白绍仪赶紧接话:“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等着欧阳同学一切准备妥当了,可别忘了通知一声,我们还为你践行啊。我和清秋的婚礼上好像见着欧阳同学了,那个时候人太多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多多包涵。”说着白绍仪和金铨夫妇告辞,带着绣珠走了。
等着上了汽车,清秋看看身边还在不时抽噎的绣珠,忍不住说:“我怎么没看见还有欧阳先生呢?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了?”白绍仪坐在副驾驶座上,扭脸看看后面的清秋和绣珠微微一笑含糊的说:“那天乱哄哄的,你还能一个个的全都看见了。绣珠别伤心了,你再哭下去我的车子要被淹没了。”
绣珠抽搭着肩膀,她现在慢慢的恢复正常了,想着方才在金家的情景,忍不住灰心了,以前自己去金家他们家的小姐和少奶奶们都对着她笑脸相迎,她还真的把人家当成亲人一样。谁知她不过和燕西吵嘴,这些人都变了脸色站在燕西一边,很明显的是他们根本是对她虚情假意,以后她要是真的和燕西在一起了,还不是被那些嫂子大姑子小姑子的欺负。就连着玉芬,还算是她表姐呢,也是装着没看见,连一句话也不肯说。谁知倒是清秋站在自己这边,想着以前的种种,她还听信了玉芬的话给清秋找麻烦。绣珠心思单纯,仔细想想觉得羞愧起来。她又羞又气,支吾着说:“表嫂对不住以前是我不懂会,你千万别放在心里。要是你实在生气就骂我一顿好了。”
看着绣珠可怜兮兮的样子,清秋一笑,拿着绢子给她擦擦脸:“真是可怜见的,我没有姐妹,干脆就拿着你做自己的亲妹妹好了。我们虽然是姑嫂,可是还不熟悉,大家刚相处性情习惯都不一样,磕磕碰碰是自然的,我还真的恼了你不成?过去的事情别放在心上,我也是个有口无心的人,想什么就说出来了,以后要是那里说错了你也多担待些就完了。我想你这个样子回家去,大哥大嫂看见肯定是要问的,不如先跟着我们家去,好好的收拾下。实在太晚了就住一晚上。”清秋虽然只见过白雄起几面,可是白雄起对着绣珠的溺爱和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叫清秋印象深刻。白家和金家闹得不愉快,最别扭的是白夫人,清秋不想为了清秋和燕西的事情惹得白夫人在金铨跟前不好做人。因此她决定先劝劝绣珠,省的把事情闹大了。
白绍仪坐在前边听着就明白清秋的苦心,只是绣珠这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喜欢金燕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燕西这个人是个靠不住的,绣珠和燕西最后很难有好结果。若是吧绣珠带回家,万一她整天缠着清秋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白绍仪立刻皱起眉头,很无奈的说:“看看你还是真心疼绣珠妹子,你和燕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和孩子似得,一会好了一会恨不得把对方给吃了。他的朋友多,你还能把大活人关在家里不放出去?我看你还是该冷静的考虑下你和燕西之间的关系了,你们也不是孩子了,今后总该有个打算不是。”
绣珠被堂哥提起来伤心事,小脸顿时垮下来,她很无奈的看着窗外飞快向后退的景色,幽幽的说:“我一个女孩子总不能主动和燕西求婚,都是那个赵一涵不好,她身边已经俘虏了无数的男人还不放过燕西,你们这些男人真和苍蝇似得,她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处?你们全都没脸没皮的跟在她身后!”
绣珠想着燕西一见着赵一涵就把自己当成穿旧的鞋子似得扔在一边,那个赵一涵长得也不是很美丽,出身一般,依仗着自己在外面念了几年书,端着架子张嘴便是外国怎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学贯中西,是个名家泰斗呢,其实在绣珠听来全是些不找边际的东西的。结果那些男人倒是一个个的喝了mí_hún汤似得,被赵一涵的眼光一扫浑身骨头没二两,和哈巴狗似得跟着赵一涵身后献殷勤。绣珠是被别人宠着长大的,她才是真正的公主呢。被赵一涵抢走了风头和男友,她恨不得把赵一涵给活吃了。绣珠义愤填膺的大骂赵一涵虚伪,矫情,喜欢装模作样,跟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贱骨头。绣珠发泄一通心里舒服多了,倒是边上白绍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清秋眼看着白绍仪的脸色发黄发绿,一副骨鲠在喉的德行她怀着看好戏的心思,对着绣珠很亲热的说:“绣珠妹妹别伤心了,有道是各花入各眼,你和赵一涵不是一类人肯定欣赏不了她的好处,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喜欢的别人未必喜欢。他们家七少爷应该不会傻傻的被人牵着鼻子走,日久见人心,等着他发现了你的好处,就回心转意了。”绣珠发泄一通,心里舒服多了,听着清秋安慰她一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她忍不住感慨着说:“我竟然是个傻子,竟然分不清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今天我也不想回家了跟着表嫂一起。我们干脆说一晚上的话。”想着玉芬当初和她多要好,谁知她忽然变脸,还站在老七一边对自己冷淡。绣珠觉得清秋才是真心实意的对她。
白绍仪听着绣珠的话恨不得把绣珠给直接扔回家,他转过脸很严肃地说:“不行,我是知道你的,晚上不睡觉,十二点起来都算是早的,清秋明天一早上还要上课去。你打搅她不能休息,可不成。等着我们放假了,你再来找清秋如何。”
绣珠歪着头看看堂哥又看看清秋,故意靠在清秋身上,得意洋洋的挪揄:“我就知道堂哥是有了表嫂就把别人给忘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