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仪看着还在熟睡的清秋小心翼翼的滑下床,昨天晚上他们是有点失控了,心满意足的回味着昨晚的缠绵,白绍仪眼中闪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俯□在清秋的耳朵上落下个吻。清秋闭着眼,发出不满的轻哼,往被子里面磨蹭了下。白绍仪看着清秋和孩子似得反应,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白绍仪从浴室出来,正看见张妈捧着洗干净熨烫整齐的衣裳进来。见着白绍仪已经起身了,张妈诧异的说:“少爷刚下船,怎么不多睡一会。少奶奶现在还没起呢,这些日子真的是累坏了。今天横竖是星期天,也不会有人一早上来家里的。”白绍仪披着浴衣对着张妈做个小声的手势:“别吵醒了清秋。叫她安心的睡一会吧。她一向是心思细腻晚上一向浅眠,能睡个懒觉也是好的。我是在船上闲着无事,可不就是睡觉了。现在一点也不累。你下去和厨房说给清秋煮燕窝粥,我怎么觉得她清瘦了不少呢?我不在家些天家里怎么样?”
张妈叹口气:其实家里没大事,全是少爷去香港,港口说没接到船,失去联系的那次。真的吧少奶奶给急坏了。少奶奶的心全在少爷身上,她听了消息自然是最着急的,日夜伤心上火,还要强撑着打听消息,安顿家里。真是看着叫人心疼啊。少奶奶一向身子单薄,是该好好地补一补了,我早就说要少奶奶补养身体,可是少爷不在,少奶奶总是没那个心思。少爷回来就好了。”张妈暧昧的看看里面,压低声音对着白绍仪挤眉弄眼的说:“夫人还想着多几个孙子孙女热闹些呢。”
白绍仪没表示反对,也没赞成,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早上的报纸生漫不经心的展开:“按着你的意思我也要拜拜菩萨了。”
张妈放下衣裳转身要走,楼下隐隐的传来说话的声音,白绍仪侧耳仔细听,发现是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大早上的,是谁来了?白绍仪回来的消息亲友们都知道了,只是他想不出来,哪一位亲友能一早上跑来搅人清梦。
白绍仪刚从卧室出来,正看见桃花上来通报:“是赵先生来了。”白绍仪想起来清秋说的,他的这位老友总算是决定回归家庭了,等着见着他肯定是要狠狠地抓着老赵问问,他是为了什么会甘心情愿的败在石榴裙下的。
赵忠恕站在白家的客厅里面,心里全是懊悔,他绝对不是个性格冲动的人,凭着意气用事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却做了件叫自己恨不得抽死自己的事情,赵忠恕早就知道白绍仪昨天回来,而且他为了躲开那个新上任的行政院长才会躲着不去码头的。他和白绍仪是从小到大的朋友,绍仪肯定不会介意自己没去码头上迎接他。可是昨天晚上,赵忠恕却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他先是发疯的抓着人加班,开着无穷无尽的情报会议。又去了审讯室,差点把嫌疑犯给打死了。最后在郑主任愕然的眼神下,赵忠恕怏怏的扔下烂摊子,气呼呼的开着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他就如同丧家犬似得一溜烟逃回家,可是心里面燃烧着一股邪火赵忠恕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却像是躺在荆棘丛里面。他烦躁的从床上跳下来抓着酒瓶子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一直到喝的烂醉,他终于沉沉睡去。可惜几瓶子红酒下肚,他只睡到了凌晨就醒了,眼睁睁的看着东边的天空放亮 ,赵忠恕匆匆的洗漱下跳上车子竟然鬼使神差的跑来了白家。
赵忠恕盯着壁炉架上清秋和白绍仪的结婚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竟然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他脑子里面的想法真是太叫人羞耻了。赵忠恕决定现在立刻就回家去,或者离开上海远远的,最好在一个月内,不,应该是三年内都不要再见到他们了。赵忠恕把手放在口袋里面,正预备转身离开。白绍仪正穿着浴衣从楼上匆匆下来:“老赵,我就只知道你肯定是今天第一个来看我的,几天不见,你倒是春风得意了。”
白绍仪轻松地声音却叫赵忠恕浑身不可遏止的哆嗦下,他尽力的维持了镇定,转过身,用嘲讽的语气说:“我昨天不能亲自去接你,想着你要生气呢。今天一早上就忙着来看你了。看样子你倒是春风得意啊,怎么?预备着入阁了。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可别忘了旧人啊。“
白绍仪和赵忠恕开玩笑习惯了,他装着被酸着的样子浑身哆嗦下:“啧啧,真是酸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了深宫怨妇呢,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呢,你现在才是双喜临门呢,得了美娇娘,好事将近啊。还有你也该升一升官了吧。什么时候做将军啊。”白绍仪勾着赵忠恕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来。赵忠恕在心里暗自懊恼,咬着自己的舌尖,后悔在白绍仪跟前失态了。好在白绍仪没是往别处想,若是他内心的小秘密被白绍仪知道了,赵忠恕真的要没颜面活在世界上了。
他握紧拳头,竭力叫自己镇定下来:“你路上还顺利吧,你是知道的,我不好和那边见面。人家是要出风头的,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跑到哪里抢了人家风头做什么呢?我那些话都是说笑。”
对着赵忠恕画蛇添足的最后一句话,白绍仪完全没在意,他仔细打量着好友:“你的脸色不好啊,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还要好好地谢谢你呢。清秋和元元多亏你了出手相助。忠恕,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白绍仪忽然站起来正色的对着赵忠恕握拳作揖,感谢他救了清秋和元元。
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不是和我生分么?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