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在这站着,你和我去地泰宫去。”最后姑姑见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就偏头和司珍说。
到了地泰宫,把这事一说,皇后哎呀呀的感慨说,“她当时没说什么,本宫还以为她不在意呢。”
“可是卑职们做事哪里不妥当,惹的娘娘不快。”姑姑说,“贵妃娘娘说日后都不用内司的首饰,这可如何是好?”
“她气性也太大了。”皇后说,“再说不用内司的首饰,她用哪里的首饰,外面的首饰就一定比内司好?”
“这不是任性吗?”
“行了,你们先回去,等明日,本宫和贵妃说说,再找个由头,你们再把东西送过去。”皇后说。
“多谢娘娘。”姑姑感恩戴德的说。
姑姑回了内司,总管太监钟一贯正在等她,内司是这样的,分八司,四司女官,四司太监,总管太监和总管姑姑各一人,职责相当,“你可算是回来了,速速与我去天清宫向陛下告罪。”
“我方才去了地泰宫,皇后娘娘已经知晓此事,娘娘说她会说服贵妃娘娘的。”阮婉说。
钟一贯看她,“我看你根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由头?”
“内司送往丽景轩金昭仪处的凤钗和送往荣华宫贵妃的凤钗是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同。”
“今日贵妃在地泰宫请安,被李嫔娘娘说破此事,你若是贵妃,你可愿意一个昭仪穿戴的和你一样,被人称为与贵妃一般无二?”钟一贯气道。
阮婉大惊失色,她转头看向司珍,“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出这么大的纰漏。”
司珍也想起这事了,面色苍白的解释,“那凤钗做工精妙,就是熟手工匠,一个月也只能掐出两支来,一支大,一支小,我这不是想着金昭仪最近也挺得陛下喜欢的,总要面圣,没有两件出挑的首饰压不住阵,贵妃那大大小小的凤钗不知道有多少,我哪想到会有这么寸,她们两个就一齐戴头上了。”
“你送出去就该想到今日。”阮婉恨铁不成钢的说,“可怜这次内司,都要跟着你吃瓜落了。”
两个人到了天清宫,韩海利出来见的他们,“陛下正在和内相谈事,师傅在里头伺候,你二位一同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看样子陛下还不知道。”钟一贯和阮婉对视一眼,“荣华宫那边没来人?”
“荣华宫一般不来人,陛下要是有安排,早早就派人去荣华宫说了。”韩海利笑说。
“这事真不好开口。”钟一贯说,“原是司珍处做事不妥当,惹的娘娘不快,娘娘要怎么惩罚我们出气,都是我们应当的,只是娘娘日后要都不用内司敬上的首饰,那可如何是好?”
“你们出什么纰漏了?”韩海利笑说,“贵妃娘娘性子好的很,轻易不与下面人为难,你们不要太过担心。”
阮婉就把这事从头到尾一说,“如今捧着东西的宫女还在荣华宫外面站着呢。”
“还不快快把她们叫回。”一直笑着韩海利这会也不笑了,严肃着脸说,“你让人在外站着,是想胁迫娘娘收回东西?”
“我告诉你们,那你们可想错了,贵妃可不是能被胁迫的人,你的人站的越久,娘娘就越生气。”
韩海利叹道,“你们去殿外等着,等陛下处理往宫务,再来说你们的事。”
“韩公公。”钟一贯拉住他的手,“让韩总管在陛下面前回禀的时候,多美言几句。”
韩海利没收他塞过来的荷包。“我反正是如实说,我师傅肯定也是如实的跟陛下说。”
“不过你们这次这个篓子捅的也太大了。”
钟一贯见他不收钱,心里更紧张。
和内相说完政务,齐枞汶靠在椅背上,闭眼养神,韩兴已经从韩海利那里得知了事情,这会捧着茶盘过来,“陛下。”
“嗯。”
“内司总管,钟一贯,阮婉在外等候听传。”
“他们来有什么事?”齐枞汶问。
“他们是过来请罪的。”韩兴赔着小心说,“内司珍宝司出了一个岔子,给娘娘送的钗子和送到金昭仪处的钗子是一样的,娘娘命人把自进宫以来内司敬上的钗子都给退到内司去了。”他还是有些保留,毕竟近来陛下也是真的喜欢召金昭仪来侍奉。
“退回去就退回去吧。”齐枞汶睁开眼睛说,“珍宝司也太不小心了,贵妃的首饰怎么能和昭仪的一样呢?”
“跟朕来请罪有什么用?去荣华宫请罪了么?”
“去了,娘娘没见她们。”韩兴说,“重要是娘娘还放话说日后都不用内司的首饰了,这,若是传出去贵妃娘娘放着内造的不用,去宫外买首饰,这可如何是好。”
“珍宝司做了这样的错事,也不怪她生气。”齐枞汶站起来说,“不能轻轻放过,钟一贯和阮婉监管不严各鞭笞手心十下,以待后用,再有下次,也别想当主管了,珍宝司司珍,及以下有品阶人,通通发往浣衣局。”
“是。”韩兴恭敬垂手说,“那贵妃娘娘的首饰?”
“从珍宝司划出四个人来,专门为贵妃打造首饰,不与他人混用。”齐枞汶说,“去荣华宫看看。”
“是。”韩兴低头说,没说陛下你中午说了今日召金昭仪来伺候,金昭仪人如今已经在后殿等候,不过,或许是陛下故意忽略。
陛下心里,果然还是贵妃为重。
齐枞汶走到殿门口的时候顿住又回头说,“另外也拨出四个人来为皇后打造首饰,
不与人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