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顾青离那些人走的越来越近,虽然心中担忧杨胜还是说道,“我们去看看褚遂良那里怎么样了。”
“好!”顾青点头。
眼下的关陇一片忙碌,这里的百姓也从悲痛之中回过神,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至少没了门阀以后日子会更好,布衣百姓要的不多,他们只想要一份平稳的生活。
许敬宗和李义府各自带着人开始张罗怎么分配田地,顾青一路走来看着这里的一切,在关陇临时建了一个衙府用来处理这里的分田事宜。
“老褚怎么样了。”顾青笑呵呵问着他。
忙碌的褚遂良抬头看了顾青一眼,“忙着呢?你来帮忙还是来看热闹的。”
“来看热闹。”顾青平静说着话。
褚遂良停下手中的动作苦笑了好久,“你还真是老样子,目前来说一切顺利,只是有一些比较痛心的事情。”
“怎么了?”顾青坐下问着话。
“关陇门阀的兵马有不少是从村子里征招来的,有不少孩子成了孤儿,原本的田地总不能分给孤儿,那些孤儿也要安置。”褚遂良笑着说道,“不过总有解决的办法。”
“那些孤儿有托付的就拖付吧,至于没有能托付的就交院装的下!”
自信笑着顾青看到于家的家主正在和村子里的说话,“他在做什么。”
“他啊。”褚遂良看向于家家主于立说道,“这些日子他也出了不少力,李孝恭不告而别之后我们少了一个能够和关陇百姓沟通的方式,原本想借着李孝恭来和关陇的百姓打成一片,现在看看这个于立的用处更大,他给我们说服了不少人。”
“田亩有好坏,一碗水也不好端平,你说是吧,顾青?”
顾青点头,“我不懂这个,接下来事情都交给你了。”
褚遂良看着顾青疑惑道,“莫非你打算回去了?”
“嗯!”顾青看着这里好不容易的平静。
“我知道了。”褚遂良点头,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一直以来顾青的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有些事情可以有功,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有功,做的太好会出事的,宫里的那位早就对顾青越来越疏远了。
临走前的一晚,顾青和杨胜悄悄杀了几只关陇百姓幸苦的养的鸡。
在民户看着一地的鸡毛还有两个大快朵颐完意兴澜珊离开的家伙,一阵无言,刚没了饿狼又来了虎豹?
第二日一早,顾青和李泰,杨胜就要准备离开关陇。
“一路好走!”褚遂良笑着说道。
听出的这个家伙话里有话,顾青也笑呵呵说道,“你也保重!”
还没回过神顾青这句保重是什么意思,眼前的人驾着马儿卷起尘土飞奔离去,同样离去的还有王金带的火器局那些人。
“顾青的这句保重是什么意思?”褚遂良站在原地自言自语。
“中书令。”一个侍卫前来禀报说话,“有村民来报说是我们的人杀了人家的鸡,听着描述好像就是尚书令。”
“不就是两只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赔给人家银钱。”
“可是……”侍卫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褚遂良不耐烦问着。
“尚书令和一个壮士杀了十多只鸡……”
“十多只……”褚遂良痛苦的捂着额头,“顾青,你是和鸡有仇还是怎地!”
“中书令,我们……”
“赔,赔粮食赔银钱。”褚遂良咬牙说道,“老夫这就去写奏章,一定要好好弹劾弹劾顾青!”
“是!”侍卫点头说话。
一路走在回长安的路上,李泰还是疑惑问着,“顾青,你和褚遂良说保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杀了十多只鸡。”杨胜面无表情僵硬说着话。
“哈哈哈哈!”李泰破功而笑,笑声惊起一片山林中的鸟儿。
这家伙笑点怎么这么低,这有什么好笑的,顾青摇头长长叹息,“胖子,我真担心以后你和我相处久了,会活活笑死。”
“笑死又何妨。”李泰悠悠说道,“人生不过寥寥数十载,何不开怀一些。”
“万一有一天你被笑死了,就是我的罪过。”顾青若有所思,“好高明的碰瓷手段,胖子,我们还是当场割袍断义,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怎样?”
“呵。”李泰一声冷笑,“割袍断义?还老死不相往来?顾青,你想得美。”
“你看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在这样,有人想要碰瓷,你还撵不走,人心不古,我想做个好人就这么难吗?”
“顾青。”李泰盯着顾青说道,“如果有一日我英年早逝一定是……”
“一定是你自己给你自己胖死的。”顾青说完,架着马儿归心似箭。
杨胜在一边苦笑连连。
“老杨。”李泰小声问道,“你们昨晚吃的是炸鸡还是叫花鸡?”
杨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驾着马加快速度回去。
“你们等等我。”杨胜吆喝着。
王金带着火器局人跟在后头,苏定方依旧在陇山驻守,褚遂良和许敬宗,李义府要安抚如今的关陇,一番事情沉底,王金知道宫里的那位对顾青已经越来越防备了。
一路骑行来到洛水边上,一行人在这里休息。
洛水是一条大河,沿途也有不少的村落。
杨胜在河里扑腾在河里洗澡,时不时还会抓起一两条鱼扔上岸。
“他也不怕冻着,天气都已经这么凉了。”李泰看着顾青正在煮着粥,“可以吃了没。”
“没呢,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