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家中老爹是不会轻易答应解除这门亲事了,程处默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小酒楼,看着芸儿正在忙活走进其中,“芸儿我来帮你洗碗。”
芸儿推开程处默,“你去把后院的木柴砍了,把地打扫一下!客人的坐的桌子也收拾一下。”
“好!”程处默说着,“碗也我来洗吧。”
“离碗远点!”芸儿紧张喝道,“已经没有几个碗可以给你摔了,做事大手大脚,给我砍柴去。”
“好咧!”程处默笑呵呵走向后院。
长安另一边长孙无忌看着眼前的琉璃笔,想到了远在玉门关的长孙冲,心中沉重到现在长孙冲连一份家书都没有,对身边的下人说道,“派人去查查,那小子在玉门关如何了。”
“是!”小人回答。
看着眼前一片的雪白苍茫大地,长孙无忌对长孙冲还是牵挂的,不管这小子怎么样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想到这小子做的事情,长孙无忌就使劲咳嗽着,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这一天道观里和以往一样的宁静,路过道观外的村中民妇对这位新进的县子纷纷议论,“听说当今皇帝与我们的县子一起洗澡呢,可了不得!”
妇女甲说道,“可不咋滴,我还听说和县子打交道都是一些国公王爷。”
“可惜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孩子。”妇女乙说道。
“可惜了,多好的年轻人啊,据说都十六岁已经成婚一年多了,还是没有子嗣,也不知道为何不收一房妾室。”
几个妇女对道观很崇敬,但是心中开始为顾青的终生大事发愁,可谓是民心所向,顾青关心着乡里,乡里却在关心着顾青的妻妾。
将作少监阎立本来到了这里,看着这座新奇的建筑物心中奇怪,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房子,对门房说道,“我乃阎立本,奉陛下之命前来见蒲山县子。”
下人急忙忙去禀报,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家主如今身体不适不见客。”
“他不见我!”阎立本讶异。
“家主身体不适。”下人重复道。
据说顾青是个死要钱的,阎立本笑着拿出几文钱,“还请再去禀报一下。”
下人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说道:“家主心情不好,还是不见客。”
“你!”阎立本嘴角一阵抽搐,摸着浑身上下也没多少钱,自己也是生活拮据靠着朝中的月俸过日子。
“还请慢走。”下人笑眯眯说道。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阎立本说着。
“家主说了要以微笑示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说着,“小人范健,还请这位客人慢走,雪天路滑走路低着点头。”
家中,顾青的感冒好了大半,正躺在躺椅上发呆,躺椅上铺着厚重又不知名的兽皮很暖和,一动不想动,武媚一旁沏茶,“夫君真的不去见阎立本吗?”
“这个阎立本到底是做什么的?”顾青疑惑着,李二说他是一个大匠。
武媚低语说着,“妾身很早以前都听家中老父亲说过,这个阎立本一家三父子,不论是建房,画物,木匠都是一等一的巨匠世家,据说因为这个大明宫,阎立本还被任命为将作大匠。”
“大明宫!”顾青坐起身,“龙首原的大明宫。”
“嗯!”武媚低声点头,“只是如今大明宫还在建造中,是当今陛下给太上皇住的,还未建好,而且朝中反对的声音也不少,陛下也不会太过重用民力,所以造的很慢。”
“巨匠!大匠!”顾青急忙起身,“娘的!人才啊。”
武媚刚捧起茶顾青便跑了出去,无奈摇头自己喝下一口热茶。
走出屋子顾青急忙披上大衣,对范健问道“人呢,阎立本人呢?”
“刚走,不过半个时辰。”范健小声说道。
顾青赶忙加快脚步追上,远远就看见阎立本落魄的背影喊道,“等等!阎少监等等!”
阎立本回头看去是顾青,“你怎么……”
“失礼了失礼了。”顾青说道。
“你不是今日不见客吗?”阎立本一脸郁闷。
“家中下人不懂事。”顾青急忙解释着。
阎立本一阵叹息在冷空气化作一团浓雾,“陛下让老夫来与你商量一件关于火器机括的事情。”
“那件事啊……”顾青悠悠说道,“这个不急,咱们先逛逛村子,这村子的民风彪悍甚是不错。”
阎立本:“民风彪悍?”
“不对!民风淳朴。”顾青满脸的干笑,“在下那日教孩子们造了一个大水车还望阎少监掌眼。”
“水车?水车又甚好看。”阎立本说道,“我们赶紧把机括的章程立下来。”
“先看看在说嘛。”顾青贼兮兮笑着,拉着阎立本走向巨大的水车,如今的水车已经不再动了,要等到明年农忙的时候再用。
“如此大的水车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阎立本说着,“此物是孩子们与你做的。”
“确切的说是在下设计,孩子们动手做的,做工有些粗糙。”顾青赔笑着。
“确实粗糙。”阎立本嫌弃的看着水车的做工。
“……”顾青心中不乐意了这家伙就驴下坡还真嫌弃了,会不会聊天。
看着水车的构造,阎立本又好奇那些轴承之间的联系,脑海中推演着水车的运作抚须说道,“四两拨千斤!倒是奇巧。”
“那是!”顾青介绍道,“我打算把这个做法普及到大唐,百姓们少些劳苦。”
“嗯!”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