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被一个妇人吓唬住了,马春泥一巴掌拍在萧实的背上,骂道:“没出息,也不知道老娘是怎么生出你们这样的怂货。”
“姜薇你这个贱蹄子,还不快给老娘让开!”
话刚落,杀猪刀迎面而来,刀剑的寒冷吓得她身子一僵,杀猪刀从耳旁划过,杀猪刀落地,枯燥的发丝从空中飘到地上。
马春泥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耳朵,随后看了手掌,手掌沾有血迹,顿时整个人就软了,瘫在地上,望着杀神般的姜薇,嘴唇发颤。
萧家老二媳妇萧牛氏胆小,吓得尖叫,“啊~”
随后冲了出去,尖锐的声音响彻在村庄道:“姜薇杀人了,姜薇杀人了……”
村子本就不大,而且冬日村庄宁静,顿时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听见了,立马从屋子了跑出来看。
没过多久萧清南的家门口围了一堆人,萧牛氏逮着匆匆而来的村长,心里一阵后怕道:“村长,姜薇杀人了,你快去看看,我娘她快死了。”
屋里的马春泥闻言身体也不软了,怒火中烧、战斗力十足,“牛翠花,你才快死了,老娘活生生的,竟敢诅咒老娘死,看老娘不打死你。”
说着从地上翻起身,脱了鞋子,拿在手中,立马冲了出去。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屁的个解释,老娘还不知道你心里的花花肠子吗?你就是盼老娘死,好继承老娘的私房钱。”
马春泥揪出躲村长后面牛翠花,布鞋不停地往她身上招呼。
“哎哟,娘,疼疼疼”
“娘,我错了。”
……
“老娘还以为你皮厚实,不怕疼!”
村长李长明只觉得耳边嗡嗡的,烦躁不已,萧强这媳妇,一天东家吵了,西家吵,真是不消停,粗声呵斥道:“住手,再给我闹就逐出村子!”
马春泥停住了手,看向村长,语气不善道:“老娘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不是吓大的!你要是敢逐老娘出村,我就让你李家不安宁!”
李长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腔起起伏伏,众人生怕他被马春泥气死了。
“马春泥!咳咳……”
村长的媳妇李秦氏连忙走上前顺了他的背,“老头子,别气,当心身子,跟这种泼妇有什么好气的。”
随后转头盯着马春泥道:“马春泥,你一天消停点,行吗!村子又不是你家,一天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
马春泥撇了撇嘴巴,“你们把耳朵堵上不就成了,我还嫌你们碍事了。”
李秦氏被她理所当然得话噎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长明也懒得管她的事,招呼李秦氏回家。
见他们要走,马春泥才想起了正事,“站住!”跑过去拦住他们。
李长明黑着脸,声音有些不耐烦:“又做什么?”
“姜薇那个贱人,拿刀恐吓我,还把我的耳朵给划伤了。”
说着偏过头,将血淋淋的耳朵露出给他看,“你是村长,这事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有事求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村长,把他李长明当成什么了,没脾气不成?
他没好气道:“姜薇温温柔柔,从不跟谁红脸,能拿刀杀你,我们信吗?再说了就算姜薇真动手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这话有点睁眼说瞎话,姜薇的确温温柔柔,但经常与人红脸,不过只是小吵几句,没有马春泥讨人嫌。
“老娘,不过是拿他们一点猪肉,那贱货就对我动手。”马春泥狡辩道。
姜薇在院里听着她一口一个贱人、贱货,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大步的跨出了院子,阴狠道:“你若是再对我口出不敬,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嘴。”
隐隐约约散发出压迫的气息,这样的姜薇让人有种陌生感。
这么多人,马春泥不信她会真的撕烂她的嘴巴,撇了她一眼,张口就骂:“贱人,你这是吓唬谁呢,老娘吓唬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打滚,现在想吓唬老娘,你还太嫩了。”
萧清南听不下去了,冷冽道:“闭嘴。”
“我偏不,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我。”
此话一出,就见姜薇一脚踢向她,顿时马春泥飞出了一米远,“哎哟……”
马春泥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胸口大喊道:“萧实,你们是死了吗?还不快打死这个贱货。”
萧实等人下意识的看了萧清南魁梧的身躯,纷纷摇了摇头,将马春泥扶起身,“娘,我们回家。”
“不回,老娘今天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你们若是不上,就别想吃饭了。”马春泥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道。
萧实等人还是摇了摇头,不吃就不吃,总比挨打要好。
李长明见场面越来越混乱,扶了扶额,“你们萧家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然后就带着李秦氏走了。
马春泥啐了一口口水,骂道:“没用的东西!”
见她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姜薇便不再管她,对着围着的村民道:“这会可以买猪肉了。”
“前些日子欠你们的铜钱,今日便还。”
随后转身进了院子,村民们闻言也不再看热闹了,跟着她立刻进了院子。
萧清南和姜薇两人合伙卖肉,除去姜薇欠的银子,两头猪只收半两银子。
“明日怕是又要去一趟山里。”
姜薇将银子放回屋子后,对着坐着休息的萧清南道。
萧清南摇了摇头,“明日小年夜,要祭拜灶神。”
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