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好。”宫乐乐打了声招呼,撑着身子坐起来。
乔月见状,俩忙走过去,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你别动,躺着就行。”其中一个警察轻声说。
“昨天晚上大概什么时候发生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警察问,另一个警察拿着本子在记录。
“大概八点多一点,我下班回家,刚进门,他就闯了进来,我想他应该是尾随着我上的楼。”宫乐乐语气十分平静地说。
“他是怎么伤的你?”警察继续问。
“他直接把我推倒在了地上,然后用脚用力踢我的肚子。”说到这里,宫乐乐的情绪明显有了一些波动,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
看见她这样,乔月有些不忍心,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宫乐乐逼退眼底的泪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肚子很痛,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动,他又踢了两次我的脸,鼻子这里。”她指了指脸上,鼻梁处明显有一道凹痕。
“我当时昏厥过去了,过了一会,他直接骑在我身上,用手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嘴里扬言要杀了我。”宫乐乐微微拉开衣领,露出了脖子上一圈已经变成深紫色的掐痕。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警察一边记录一边问。
“我当时已经不能动了,手去扒他的手,想让他松开,但是他铁了心让我死,完全不松手,情急之间,我摸到了我摔倒的时候,从包里滚出来的防狼喷雾,我抓起喷雾,朝他脸上喷了几下,趁他不注意我跑进了卧室里,把门反锁了起来。”宫乐乐说。
如果当时没有那个喷雾,她可能现在不是躺在医院里,而是躺在殡仪馆的太平间里了。
乔月停了宫乐乐的话,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宫成那么不是人,对自己的妹妹下这么恶毒的手,当时宫乐乐心里该多么绝望啊。
她紧紧地握着宫乐乐冰凉的颤抖的指尖,她知道,这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很大,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而已。
“后来呢,他走了吗?”警察问。
“没有。”宫乐乐说,“他在外面用力撞门,撞了几下没有撞开,我按了警报按钮,他听见警报声才逃走了。”
“你打电话求救了吗?”警察问。
“没有,我当时手机没电了,而且手机也没电了,我想出去求救,可是刚爬到卧室门口就晕过去了,直到我朋友来,帮我打了120和报警电话。”宫乐乐说着,转头看了乔月一眼,眼里满是感激。
警察点点头,继续问:“你认识凶手吗?”
宫乐乐沉默了一下,沉声道:“认识,之前他偷盗了别的公司的标书,打着我们公司的名义竞标,被我发现了,我想他就是在报复我。”
警察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才收起笔录本,然后又拿起相机,对着宫乐乐受伤的地方拍了照。
拍完照,临走前,一个警察问:“凶手昨天晚上在海市机场一进被抓了,对他所做的事供认不讳。我看他也姓宫,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没有。”宫乐乐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说,之前她还承认宫成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么现在,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杀人未遂的凶手。
警察点点头,说:“你好好休息,我们去找医生再了解一些情况,再见。”
“谢谢,辛苦了。”乔月把两个警察送到门口,才关上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