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站起身,拍拍手上的肥料,正想跟刘阿姨道谢,就听见刘阿姨笑眯眯地说:“没想到苏先生还挺细心的,知道什么肥料对花好。”
“什么意思?”乔月有些不理解刘阿姨的话,疑惑地看着她。
刘阿姨边给花浇水边说:“你把建兰从苹果树下移开那天,我临下班的时候,苏先生叫住了我,让我下次来的时候去花店买些肥料……”
原来,肥料是苏铭渊让刘阿姨去买的。
乔月想起那天,苏铭渊冲她发火的样子。
明明是一株随意生长在那里的花,苏铭渊为什么会这么上心呢。
对于苏铭渊反常的行为,乔月有些搞不懂,难道这株建兰对他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想到这里,乔月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击进了脑海里。
乔月看了一眼地上那丛茂盛的建兰,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只有三四片叶子的一株小小的建兰嫩苗。
这株建兰,会是当年的那株吗……
仅仅一秒钟,乔月马上就否定了自己荒谬的猜测,如果他在意这株建兰,就不会把它种在苹果树下,那个见不到阳光的地方。
阳光是植物的命,没有阳光植物就会枯黄,苏铭渊不可能不懂。
太阳下,乔月感觉到头越来越重,她跟刘阿姨打了个招呼,就转身朝花园外走去。
她转身的一瞬间,余光瞥见旁边的玫瑰花丛的根部也散落着同样白色颗粒的化肥。
乔月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原来是为了其他的花而买的肥料,也许是刘阿姨好心,才顺便给建兰也撒上了一些。
乔月拎着包走进了别墅,进了客厅没有任何地停留,直接上了楼。
到了卧室,乔月先换上睡衣,然后吃了药,就头脑昏沉的倒在了床上。
她随意踢掉脚上的拖鞋,然后伸手拉过被子,把整个身体和头都蒙在了被子里。
也许是身体太虚了,做完这一切,乔月只觉得浑身酸痛,头脑发胀。
涂抹了药膏的手,微微有些刺痛感传来。
好在现在这个时间,苏铭渊不会回溪谷别墅,她可以安心的睡个觉了。
乔月翻了个身,面朝窗户,尽量避开手上的手,渐渐陷入沉睡。
她的呼吸有些沉重,秀气的眉心微微蹙起,萦绕着一抹化不开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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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渊把车停在医院门前的一棵树下,深邃沉寂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医院的门口。
离开公司的时候,他特意给溪谷别墅的座机打了电话,是刘阿姨接的,乔月并没有回去。
方洋说,乔月打电话给他请病假的时候,说要去医院,而这里是距离会所最近的医院。
医院进出的人不多,如果乔月出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看见她。
今天,苏铭渊出奇的有耐心,坐在车里等了好久。
可是当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后,他还没有看见乔月的身影时,苏铭渊有些坐不住了。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苏铭渊沉吟了一下,掏出手机,点开电话簿,滑动了两下,然后点击一个号码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