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哗哗,我手持镇邪短棍,昂然站立,心中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十秒钟,若是这家伙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栋简易房。
别看现在下着雨,可太阳真火除了冥河和黄泉里的yīn_shuǐ之外,还真没被熄灭过。
十秒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我冷冷的说:“好!这是你自己选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张无心!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乐了,卧槽,这不是那个蛇女吗?
尸之祖身边的那条人头蛇身的怪东西!
当初我扛着天生子的棺材离开善恶山的时候,蛇女就曾经和紫衣僵尸联手堵我。那时候我本领不高,被他们逼迫不得不钻进了棺材里,学到了天生子的各种手段。
那一战之中,我杀了白无祸,驱逐了赢无冥,又打的紫衣僵尸奄奄一息,只有蛇女见机得快,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从那时候开始,蛇女看见我之后就会打心眼里觉得畏惧。
其实邪祟和人都一样,一旦对某个人产生了畏惧,这个心理阴影将会伴随自己一辈子。除非等破除心魔之后,这种恐惧感才会逐渐消散。
我笑着说:“蛇女,你不好好跟着尸之祖,非得跑来这闹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一边说,我一边大踏步的走过去,抬腿一脚,就踹的简易房崩裂开来。
乌漆嘛黑之中,我看到一道影子贴着地面飞快的狂奔,手里的镇邪短棍当头就砸,这一砸之下,火光闪烁,追着那道黑影一闪而过。
然后我就听到了蛇女的尖叫。
太阳真火照亮了周围,蛇女身穿一件绿色小衬衣,尾巴在地上扭来扭去,正在那呲牙咧嘴的瞪着我。
看到我手里的镇邪短棍,又恶狠狠的说:“张无心!你想怎样!”
我笑了一声:“蛇女,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不跟着尸之祖,纠集一群土鸡瓦狗跑来小汤山干什么?”
蛇女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眼珠子滴溜溜的朝着周围扫去,似乎想要找一条逃走的道路。
我不耐烦的说:“蛇女,你也别费劲儿了,落到我手里,除非你把我练趴下了,否则的话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来,说说,你到底来这干什么?”
一边说,我一边微微跺脚,只见地上的积水荡漾起来,无数红色的火苗钻进水中,照的周围红彤彤的。
这一手控火的技巧也是跟天生子学的,要知道驱魔人掌控阴阳,不管是阴火还是阳火,全都有一手独特的控制手段。
只不过很多驱魔人都只会单纯的用阴火和阳火来烧灼邪祟,不懂得如何真正利用。
我用太阳真火藏于水中,蛇女若是想逃的话,这些火苗就会循着地面上的水痕直接追上她,然后把她烧成一片灰烬。
蛇女畏惧的看了看红彤彤的,不断跳跃的火苗,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你敢杀我?老祖宗正准备跟帝铭上校谈判,你若是杀了我,会坏了这次的会面!”
我哈哈大笑,若是换做旁人,还真有可能会顾忌这一点,可对我来说这压根儿就不算什么。
当下我就冷笑一声:“蛇女,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黑面佛知道吗?已经死在了十渡。嗯,魂飞魄散的那种,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这话说的蛇女脸上豁然变色,尖声叫道:“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杀得了黑面佛!他是老祖宗手下的头号猛将!”
我不屑的回答:“这说明你们这群死人也不过如此。我跟你说,死了就是死了,我堂堂阴阳店铺的掌事人,还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对你说谎!你若是配合,我或许能考虑饶你一命,你若是不配合,下场就会跟黑面佛一样!”
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只吓得蛇女身子一震,差点就软倒在地上。
我暗骂了一声没出息,同样是尸之祖手下的得力助手,黑面佛如此勇猛,这个蛇女却跟个软蛋没区别,尸之祖到底看中她哪一点了?难不成因为这家伙是唯一的女性,就对她另眼相看?
想想尸之祖和蛇女之间的龌龊事,我就觉得有点恶心,然后急忙把这个想法抛出脑后。
蛇女明显不知道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在那喃喃自语,说:“我早就应该知道的,难怪感受不到黑面佛的气息了,他果然死了。他果然死了!”
我向前跨了一步,厉声喝道:“你若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你来小汤山,到底想干什么!”
被我这么一吓,蛇女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她尖叫道:“是老祖宗让我们来的!老祖宗想占据谈判的主动权!所以才让我们聚集周围的死人,占据半边小汤山,对帝铭上校施加压力!”
她这么一吼,我瞬间明了,真相原来就是如此!
尸之祖苏醒只有三年,并且这三年之内,从未亲自出过万魔坑,只有在前段时间为了追我,才借尸还魂,一路到了美洲大陆。
对于尸之祖来说,几千年来的沧海桑田,这个世界早就变得极其陌生,昔日的死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满世界的活人,还有被活人压制住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魉。
他想要给死人们挣出一片天地来,就必须要了解这个世界。
事实上,尸之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悍然带着手下死人冲出万魔坑,固然能占据一方天地,但那样会惊动全世界的驱魔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