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是我们四个根本之地,也是我们四个的成名之地。
河北镇魂者,石家庄阴阳店铺,不管是谁提起来,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我们降妖除魔,造福一方,办事仁义,乐于助人。
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允许白无祸在这里乱来的。
反正特案处的人也救了,男女尸也被我忽悠的去喀什地区找郑克秀去了,我们身上没其他的事,必须要立刻赶回石家庄,免得自己家老巢被人给端走了。
我们跟姜副官告辞之后,就匆匆登上了赶往石家庄的高铁。从云南到河北,最多也就十个小时,只要速度够快,应该能拦得住白无祸。
在高铁上的时候,我就把事情跟张无忍和何中华说了一下,张无忍告诉我,现在特案处如临大敌,无法抽调出人手来。
相比于石家庄的事情,特案处总部那更显得重要。
现在重华先生不在,尸之祖若是乱来的话,谁都挡不住他。
话说了一大堆,潜台词就是:我们去不成,家里的老巢就交给你和老于了,若是被白无祸端了,那就说明你们俩无能。
更往深一层想,就连张无忍都不看好特案处和尸之祖的第一次交锋。如果愿意的话,他更想让帝铭上校把接待尸之祖的地方放在远离市区的群山之中,比如小汤山,百望山之类的都可以。
只不过帝铭上校拒绝了,他说,如果在小汤山,百望山之类的地方,一旦尸之祖翻脸,大家谁也拿他不住。
如果在特案处总部的话,以余博士的布置,再加上张扎纸,无月大师,铁木耳,陈无夜这些高手,未必就拿他不下。
要知道客场作战和主场作战,从来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白无祸来石家庄,其实就是冲着我来的,这事我若是让别人来处理,那就说明我怕了他。退一万步讲,就算白无祸真的有备而来,我也不会怕他,当初在虞都的时候,他就被我收进了善恶紫金葫芦里一次。
杀了他一次,我就能杀他第二次!
火车一路向北,我和于不仁则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等我们抵达石家庄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
本以为我们抵达石家庄,神不知鬼不觉,谁成想刚刚走到出站口,就看见了一排熟人。
桥西区的灰胡子,鹿泉区的白眉老汉,辛集市的扒皮田伯,柏林禅寺的明心大师……
甚至还有很久不见的周大脖子,和几个身穿道袍的,不知道哪家道观里来的驱魔人。
这些人看见加起来一共有七八个,看见我们从出站口出来,立刻就齐刷刷的向前走了一步,眉宇之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和于不仁却都是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家一起来火车站接我俩,难不成是白无祸已经到了?
别看阴阳店铺是张无忍和何中华创造的,可是早在三年前于不仁应聘进来之后,他们俩基本上就不管事了,一切都是老于来做主。
后来老于在北京拜师学艺,跟重华先生练了三年剑法,这段时间就是我来主事。这几年来,阴阳店铺不是我做主,就是老于做主,老张和老何反倒是成了退居二线的人。
相比之下,老张和老何回来以后,也未必能安抚这群本地的驱魔人。
周大脖子跟我是好友,第一个走过来拥抱了我一下,低声说:“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不过说真的,你现在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说:“有仇家上门了吧?”
周大脖子点点头:“一共五个,很厉害的家伙。本地的驱魔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心头火起,冷冷的说:“可有死伤?”
周大脖子说:“死人倒是没有,不过伤了不少。深泽县的算命老道被他打了一巴掌,碎了几根骨头。晋州的太已老道,被他用咒术伤了一身阳气,到现在都躺在床上醒不过来。”
“田伯的人皮生意被他毁掉了,灰胡子现在变成了没胡子,还有几个多多少少的都在那家伙手里吃过亏,不过都没死人。”
顿了顿,周大脖子又说:“他们不是不敢伤人,只是想先杀了你之后,再平了整个石家庄地区,把这里的当成死人的地盘。”
我冷笑一声:“把这里当成死人的地盘?好,白无祸还真敢说出来!周大脖子,你跟我走!”
周大脖子愣了一下,说:“去哪里?”
我哼了一声:“先去看看伤员!仇家是冲着我们来的,承蒙大家看的起,帮助我们顶了片刻,我阴阳店铺,岂能是忘恩负义之辈?”
想到这,我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各位,有人来寻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次我和于三哥回来,就是解决他的。大家这次帮助我们,我和于三哥都记在心里,以后若是有所差遣,绝不会推辞!”
灰胡子愁眉苦脸的说:“张小先生客气了,既然都是石家庄人,就有义务抵挡外来入侵者。只不过我等手段毕竟有限,才让对手猖狂,实在是惭愧。”
我暗暗叹气,阴阳店铺名满全国,树大招风,虽然石家庄一带因为有我们的坐镇,让阴魂害人的事情少了很多,但同样道理,一旦有人上门来寻仇,就绝对是一定程度上的高手。
众人见我和于不仁回来,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陪着我俩离开车站。车站外面停着几辆越野车,上车之后,就带着我直奔开发区。
开发区是胡老头的地盘,他负责的是藁城和开发区。这胡老头虽说是驱魔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