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白炽灯环绕着,四周的呐喊声持续着,红色在眼睛里飞舞着。
对手是美国中量级霸主,世界第一拳王,杜狄冬经历了千辛万苦,打败了数不清的对手才站在他的对面,可是他却没能在杜狄冬的面前站起更久。只不过一分钟就倒了下去……
杜狄冬头一回感受到了“独孤求败”的寂寞,于是他跨量级打了五次拳王赛,可惜对手都不够看。
八年,杜狄冬只用了八年就打了五十六场比赛,五十六胜,五十次强势击败对手,保持五星拳王头衔长达四年之久。
他出身不怎么样,按照中国的老话来说就是“穷山恶水”,这里的人也几乎都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刁民”,其实杜狄冬一点不觉得奇怪,这些人既缺少知识,又缺乏手段,他们不走偏路谁走偏路?拦路收钱,偷盗,倒卖假特产,只要是来钱的,只要是不会太劳累的,什么不做?
杜狄冬小时候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坑蒙拐骗,有哪一样没见识过,就连小孩也都是一不注意就被拐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后来他跟着父母外出打工——农民工虽然工资低生活差,但杜狄冬没有抱怨,因为他更不想回那个噩梦般的穷地方,渐渐地他的儿时的记忆也就被城中村的经历覆盖了。这里的房子在他眼里就是铁丝做的,是的,就是“笼屋”。
一个用铁丝围成的一张单人床大的空间,一天不到十块钱的租金,杜狄冬晚上经常被这里的其他租客打麻将的声音吵醒,他是和他父亲睡在一起的,不过到了后来他的父亲越来越不搭理他,甚至变着法的打他——杜狄冬开始长大了。
杜狄冬的父亲越来越嫌弃杜狄冬,因为杜狄冬马上也需要一个床位了,而且周围的一些人劝他父亲送他去读书,他父亲觉得那还不如去捡废品来钱快,可是杜狄冬想要上学,所以他的父亲经常打他,甚至也和别人打架,他母亲觉得这样很正常,从来不拦着,直到有一天杜狄冬被打昏了过去,倒在水泥地上醒来的他心里终于开始知道什么叫做恨。
他开始往外跑,做些能做的工作,有一天他把自己捡瓶子卖的钱,拿面上写着《boxing》,杜狄冬只觉得这些好像他父亲一样在打架,可是他看见那两个人最后的图片,脸上露出的是笑容,“难道打架会很快乐吗?”杜狄冬没有打过架,不太懂,因为他谁也打不过,也不想打谁。
“这可不是打架哦。”一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老年人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杜狄冬身上的褴褛衣衫,然后惊讶的发现杜狄冬不认识字,询问过后,他带着杜狄冬来到了一家杜狄冬从来没有见过的宽敞空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流汗,就好像动物一样上蹦下窜。
杜狄冬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好像有什么要跳出来了一样。
这就是boxing,一项来自外国的“武术”,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看看?
杜狄冬用力的点头,就像这里的拳手一样,非常卖力。
十二岁的杜狄冬就这样被父母“卖”了个“好前程”。
老人是有子女的,但是老人的子女很忙,开始杜狄冬来到这个拳馆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反对的,这样“收养”一个孩子对老人来说是一个负担,但是老人留下了他。
杜狄冬上了学之后才知道,老人的子女很富裕,儿子是当地有名的地方官,他儿媳妇则是一个商人家庭出身,不然老人的默默无闻的拳馆早就应该倒闭了,这里只有四个成绩一般的业余拳击手,因为这里的收费并不高,而他们也只能勉强的支付起这里的费用。
杜狄冬来到这里,吃住都在拳馆和老人一起,杜狄冬本来不太想上学,但是老人不同意,因为“只有具备了基础的知识才能走的更远”,可惜杜狄冬没有老老实实的学到什么像样的知识。
就好像老话说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杜狄冬进入拳馆的那一天起,就包揽了大部分杂物,让自己的训练和其他拳手看齐。
在老人的儿子安排下,十五岁的杜狄冬进入了市里面的拳击队,成为了运动员的杜狄冬却任然没去做运动员,老人觉得,杜狄冬不适合打奥运拳击,但是在中国打职业拳击必须先做运动员!
十五岁开始,杜狄冬每天的生活就是按时上课,按时下课,从来不参加学校的补课,因为他只想打拳击!
十七岁,老人的拳馆只剩下了杜狄冬和老人两个人,同年,杜狄冬到一家餐馆打零工,结识了文诗雨,学习总算达到了一般水平,毕竟他也不想学校总是请老人去谈话。
也是这一年,杜狄冬参加了职业拳击手执照的考核,笔试部分满分通过,实战部分以极大的优势战胜了对手,顺利的考取了c级职业资格证,也是同一年,在老人的儿子帮助下,杜狄冬获得了第一场比赛的机会,他比赛之前怯场而哭,最后却以第一回合一分三十秒ko对手而取胜,杜狄冬头一回感受到了自己的作用——他不是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废物,他是boxer!
之后几次的比赛很多人因为杜狄冬的身材不高而把他当做好欺负的跳板,却无一不是被ko。
杜狄冬当终于斩获五个量级一共二十枚腰带的时候,他感到了寂寞,是的老人走了,杜狄冬那年二十四岁,巅峰时期,与他对战的人无一不败,可是他感觉到了空虚——拳击馆终于还是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他的父母又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找他“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