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那道闪电是阴獜降世的标志。”师公啧啧道,“我只是告诉了他惊雷?的存在,没想到真给他找着了。”
这老家伙还有脸炫耀!
白澈怒由心生,一脚踹了过去。
别看师公人老眼花,反应一点也不慢,一退一闪就避开了他的攻击。
“慢来!”见他还要动手,师公也不恼怒,反而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年轻人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我们要想从这儿出去,还是得看我的。”
“我这暴脾气!”
白澈正要再次出手,白秀连忙示意他不要乱来:“老爷子说得没错,除了张飞杰,这里只有他知道出去的方法。”
“对嘛。”师公得意一笑,“我们仨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杀了我,你们可就再也出不去啰!”
“行了,行了,我们眼下要做什么?”白澈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张明平背了起来。
这小孩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的,已经沉沉睡去。
“这个嘛……”师公看了一眼白秀,“就要他先帮帮忙了。”
“请说。”白秀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要求,一点也不意外。
“我要你的血。”
白澈警惕道:“你要我弟弟的血干嘛?”
师公这次倒没有再卖关子:“阴獜降世,只有三次附身其他人或物的机会,七日一换,如果它最后没有找到可以依托的宿体就会直接消亡。
其中所附宿体,死物不如普通活物,普通活物不如人。”
“说重点。”白澈不耐烦地挑了挑眉。
“莫急。”师公一一道来,“现在阴獜正处于更换宿体的阶段,只要我们‘以血浇之’,就能削弱它和飞杰的联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脱出。
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位小兄弟的血,当然是鬼眼的功劳,修成鬼眼的人血中带阴,用他的血来辅助我的‘阴盘’再适合不过。”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圆盘。
白澈瞄了一眼,然后用手拼命地在白秀背上写起了字。
“九方令!”
没错,师公这所谓的阴盘竟和九方令极为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它通体猩红,周身长满了斑驳的青痕。
白澈犯起了嘀咕:“这两样东西莫不是一对的?”
白秀打了个手势让他稍安勿躁,自己则向师公询问道:“老爷子,我要怎么做?”
“再等一刻就是午时,届时阴阳轮换,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师公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如同离弦之箭朝他猛地一扑,那锋利的石刀也眨眼间递到了他的心口!
师公咧了咧嘴,不慌不忙地将手中阴盘抖了抖,一股那人撞得径直砸在了石壁上。
等他失力滚落,白澈认出了来人正是张飞杰,不过想想也是,能在这里行凶的恐怕只有他了。
“我、我要杀了你!”张飞杰哇地吐出一口污血,目光死死地盯着师公。
他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冲过来,师公眼中凶光一露,将阴盘轻轻抬了抬。
这普通的动作让张飞杰如临大敌,接着他神情猛地一变,也顾不得其他,倒身跌进了石壁。
“让他给跑了。”师公颇为遗憾地收回阴盘。
白澈皱了皱眉:“好像不对啊,您老这么厉害,还用得着我们来救你?”
师公指了指张明平:“我是可以离开,可这小家伙怎么办?对于普通人,只有等我们把这里破开,他才可以出去啊。”
白澈瞥了瞥他,难道这老小子还有点良心?
他正思索呢,白秀开口了:“午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快准备吧。”
师公点点头,从地下捡起一片薄薄的石片递给白秀,笑道:“这就委屈小兄弟了。”
白秀没有迟疑,再次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了阴盘中央。
说也奇怪,就是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不少,白澈不由咋舌:“有没有这么夸张?!”
师公自得一笑,空着的右手掐了个法诀,顺势敲了敲阴盘背面。
这下小小盘子里的血滴跟遇热蒸发了一样,化作一股血色烟雾顺着空气盘旋而上,最后消失不见。
白澈有些无语:“这就是‘以血浇之’?”
“他就这么点血,我还能怎么办?”
师公啧了一声,“历史上若有阴獜现世,当时的修行者都是要杀好几个血中带阴的人才能弄死这家伙……嘿嘿,要不是我厉害,我们想出去,也得杀了他。”
“你们听。”
白秀抬起手,示意两人噤声,他们下意识打住话头,果然听到西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嘶吼。
师公率先迈开脚步:“走!”
白澈背着张明平紧跟着他,白秀则走在最末殿后,他们顺着石场的路往外走,这次倒没有走回去,而是上了山。
与现实不同,这石场上方出现了一个和它差不多大的平台,不过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白澈不禁发问:“老头,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师公指了指平台正中间一个只容一人站立的圆圈,对白秀道:“等下小兄弟就站在这里,我来施法。”
他又朝白澈叮嘱:“阴獜更换宿体,这个他空间必然会出现漏洞,届时不管发生什么,你先带明平出去。”
白澈依旧抱有戒心:“不行,我要跟我弟弟一起走。”
师公顿时不说话了。
白秀劝道:“二哥,我们就按师公安排的来,你先走。”
白澈知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