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管的事!”
汉子冷眼一扫他。
铁匠缩了缩脖子。
“记住,我今天问你的话,你一个字都别往外说!”汉子冷冷道。
铁匠连忙点头:“是、是……小的明白!”
涉及到官家的事,他一个小百姓,哪里敢瞎说话啊?
汉子骑着马直奔帝都,赶着回去报信。
第二日,晨。
顾清欢早上刚起,知秋就禀报道:“小姐,靖国公府的言小姐发来了拜帖,待会要来。”
“这么早?”
顾清欢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我知道了。”
言锦起得这么早,看来安神香还是有用的。
顾清欢起来后,听雨为她梳头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没休息好。
听雨偷偷瞄了眼顾清欢,顾清欢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思,愈发气馁,小姐现在真的半点都不关心她了!
就在听雨郁闷之际,并没有发现知秋暗暗打量着她。
很快,听雨为顾清欢梳好了头发,识趣的说道:“奴婢先退下了。”
“嗯。”顾清欢随意应了一声,便朝外唤道:“知月。”
听雨越发觉得自己被冷落,垂着头走了。
知月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将上次我给你的安神香方子誉写一份。”顾清欢说道。
“是,小姐。”知月应道,然后退下了。
“小姐,现在要将早膳端来吗?”知秋问道。
“嗯。”顾清欢点头,算算时间,等她吃完了,言锦差不多也要来了。
很快,知秋与石夏将早膳端来。
顾清欢随口问道:“阿秀的脚伤怎么样了?”
“回小姐话,您给的药膏效果很好,阿秀恢复的很快,。”
石夏道:“用不了半个月,应该就能行动自如了。”
“还是要小心一些。”顾清欢不再追问。
“是,小姐。”石夏帮着知秋,伺候顾清欢用膳。
如顾清欢预料的一般,她吃完没多久,言锦就来了。
“清欢。”
言锦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只是比起身后穿着春装的丫鬟,她身上还多了一条厚披风,仍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看你的样子,昨夜休息的不错?”顾清欢道。
“是啊。”
言锦说到这里,笑了笑:“从下午睡到今天天不亮,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醒来时看天是黑的,以为自己睡了一两个时辰,唤来玉芝一问,才知道我都睡了大半天了,难怪肚子那么饿呢。”
说完,言锦忍不住笑了。
“睡得舒服就好。”
顾清欢带着言锦进屋,知秋在旁边倒茶伺候。
“既然那安神香有用,你待会走时,记得把方子带上。”顾清欢又道。
言锦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她自从噩梦不断,无论是什么安神的方子都没用,顾清欢的安神香却有如此奇效,怕是整个帝都都找不到第二份,可想而知其中珍贵。
“这有什么?”顾清欢道,“其实安神香也没什么特殊,只是多了一味夜远藤罢了。”
“可是……”言锦无奈,“清欢,我已经欠下了你许多人情,都不知如何还才好了……”
“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顾清欢眨了眨眼。
“清欢!”
言锦闻言,有些羞恼,想到自己最开始以为顾清欢是行走江湖的大侠,还说了那种话。
如今,倒成了顾清欢调侃她的“把柄”了。
顾清欢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别跟我那么客气,你不也帮过我吗?当初回城时,要不是你带我去楚家,我恐怕来不及洗清自己的罪名呢。”
及笄宴那事,不仅损害她的名声,更严重的是牵扯到了顾家的名声!
言锦的帮忙,使顾清欢的计划顺利进行,在这事上,顾清欢还是很感谢言锦的。
“更何况,我们是朋友。”
顾清欢说道:“还是你觉得,我们之前的情分,连一张方子都不如?”
“怎么会!”言锦连忙道,她与顾清欢虽然认识不久,可一见如故,她早把顾清欢当知心朋友了。
“那就收下药方。”顾清欢道。
言锦一时无言,最终失笑:“我……真是说不过你,那我也不矫情了,清欢,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若是能做到,一定会帮忙,我帮不了的,就求我哥哥,求我父亲,也要帮你!”
顾清欢笑了笑,“好。”
顿了顿,顾清欢又问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为了安神香而来,出了什么事吗?”
言锦一再推脱的样子,明显一开始是没打算找自己要安神香。
可她们昨天刚见过,只是为了叙旧,言锦也没必要上门。
想必是有别的意外。
“是。”
言锦点头,“有关于丁未的牌子。”
顾清欢闻言一顿,一扫清欢等人:“你们先退下。”
“是。”知秋知月退下。
言锦也示意她的丫鬟出去。
很快,屋内只剩下顾清欢与言锦。
“那牌子的事,有新进展了?”顾清欢还记着她跟言昭的赌约。
“对。”
言锦点点头,“昨日半夜里,我哥哥收到了消息,城郊一村庄的铁匠,曾见过有人要他打造一块类似的牌子,只是他嫌钱少,就拒绝了。”
“什么样的人?”顾清欢问道。
“大概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白白净净,没吃过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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