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全面。”
言锦道:“我只知道,涉及到这次贪污案的几个官员,都被摘了官帽,其中一半秋后处斩,另一些虽然保住了命,但他们的家产要全部充公……”
顾清欢闻言,眼底一闪,“宣宁侯呢?”
“宣宁侯也要秋后处斩。”
言锦提到蒋家,也没什么好感,她的丫鬟,那日护送她的侍卫,都是因为言家的暗卫而死,“还有陈羽裘……”
“小姐。”
言锦话没说完,知月端了花茶过来,“石夏刚泡好的,让奴婢给小姐送来。”
“嗯。”顾清欢示意她倒两杯,转而看向言锦,“陈羽裘怎么了?”
贪污案其中一个突破口就是陈羽裘,想必他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陈丞相在,陈羽裘也没有什么大碍。”
言锦有些遗憾,又道:“不过,陈羽裘户部左侍郎的官帽是被摘了,虽然外面的说法是,他身体抱恙,暂且回去休养,左侍郎一位另找人代职,但谁都知道,他这左侍郎一位保不住了,至于何时再回官场,看圣上何时消气,陈丞相如何施展手段吧。”
顾清欢并不意外,“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是啊。”言锦点头。
“小姐,茶。”
两人说话间,知月将茶递给顾清欢与言锦,“言小姐……”
“我就不必了。”言锦摇摇头,“我不喝花茶。”
“需要奴婢给您再泡一杯清茶么?”知月问道。
言锦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待会就要走了。”
“奴婢明白了。”知月不再多问。
“你还有事么?”顾清欢疑惑。
言锦点头,说道:“最近天气变暖,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父亲求了皇上,今日有御医会上门帮我诊治。”
“既然如此,过些日子再来我这边也好。”顾清欢皱了皱眉,“何必急于这一时?”
“我猜你也想快点知道这些消息嘛。”
言锦笑了笑,“而且,你明天不是也要来我家吗?”
顾清欢拿她没办法,只得道:“说不过你,这些日子多注意身体。”
“知道知道……”言锦只是点头。
顾清欢又道:“二皇子呢?”
“二皇子没什么事,毕竟找不到什么与他有关的线索。”
言锦道:“不过,你也知道,这次涉及贪污案的,有不少与他有关系,明眼人都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圣上怎会看不出来?”
顾清欢了然,“看来,二皇子要难受一阵子了。”
与言锦说了一会,顾清欢知道了更多有关贪污案的事,不过言锦还得回去见御医,顾清欢也没能多问什么,只说明日上门再聊。
送走言锦,顾清欢刚要回房间歇息,眼前一花,不知从哪蹿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到她的脚边。
“小姐小心!”知秋表情一变,将顾清欢挡在身后。
知月抬脚就朝对方扫去。
“小姐!是奴婢!”
地上那人见知月朝自己踢来,连忙捂着头,惊叫一声。
听到声音,知月的脚停在半空,“听雨?”
顾清欢凝神看去,果真是听雨。
“小姐……”
听雨抬头,不复先前的骄横,反而一副落魄的模样,穿着一身麻布衣,整个人灰扑扑,脸上还有些脏污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街上乞讨回来。
“何事?”顾清欢看到听雨,皱了皱眉。
听雨眼泪汪汪道:“小姐,您真要让奴婢在柴房做事么?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您也该顾着一些情分吧……求求您收回命令,让奴婢回来吧!”
似乎是这几天吃了太多苦,听雨说话颠三倒四:“小姐,您骂奴婢、打奴婢都行!”
说着,听雨将脸凑了上来,不过被知秋拦下,不让她靠近顾清欢。
听雨哭道:“求求您别把奴婢赶出去呀!奴婢为您梳妆这么多年,这双手都是为了给小姐梳妆才存在,怎么能用来劈柴呢?”
说着,听雨抬起手,那双细嫩的手上,有好几个血泡,看着很是凄惨。
顾清欢冷眼看着她,道:“你这双手,只是为了给我梳妆才存在?”
“是啊!小姐!”听雨猛点头。
顾清欢嗤笑一声:“我看未必吧,你这双手,不是还喜欢接别人的银子么?”
听雨表情一僵,“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顾清欢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倒是说说,从你柜子里搜出来的那些银子、首饰,是怎么来的?”
五天前,惜欢院莫名其妙闹了老鼠,为了找到老鼠,顾清欢命知秋知月去搜丫鬟的房间,看看有谁的房间里有老鼠痕迹。
就这样,搜到了听雨与石夏的房间。
知秋听到听雨柜子里有动静,便砸开了柜子的锁,结果老鼠没看到,反倒看到好些银子和首饰。
其中几样首饰还挺眼熟,乃是顾灵仙曾佩戴过。
听雨从外头回来时,看到这一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顾清欢下令赶出惜欢院,贬到柴房里劈柴。
这五日里,听雨劈柴做粗活,吃尽了苦头!
从小在惜欢院里舒舒服服过日子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于是寻了个机会逃出来,到顾清欢这边求情了。
听到顾清欢的质问声,听雨只觉得心虚,她张了张口,道:“小姐,堂小姐以前与您关系好,所以对我们下人也很好,打赏两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