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手指着汤药:“经在下查验,方才那碗,和这碗药里都有热腥草的药汁,还请老太太明察,若再叫少爷喝下去,不出十天,少爷便会成为痴傻之人!”
“咣当——”
福喜手里的托盘,瞬间跌到了地上。
白瓷的药碗在朱红的托盘上摔成碎片,药汁洒落了一地。
怀月震惊的倒退一步,看着地上的药汁,脸色刷白。
就连怀嬷嬷和福管事这等见惯了风浪之人,脸色皆是大变。
沈姝适时往地上“扑通”一跪,沉声禀道:“祖母,昨夜孙女歇在惠安园,睡不着,就去您屋里看雨打芭蕉,没想到半夜见一个男人跳进院子里,用竹管往孙女住的小禅房吹药,那人吹了药,就跳出院子离开了。
孙女原不知那人吹的是什么药,不敢作声,这会儿听到大夫说,有人给三哥下毒,孙女估摸着,昨夜那人往孙女房间里,也定是吹了毒!
能同时对孙女和三哥下手,出入惠安园如入无人之地,那人在府里必有内应,说不定就藏在这寺中,方才孙女已让福利悄悄使人下山告诉阿爹,在阿爹带人来之前,还请祖母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