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闻言眨了眨眼睛,狐疑说道:“督统刚才还说我们是可以值得托付生死的袍泽兄弟。”
“没想到慕容都统但是学会活灵活用了。”姬歌听到这句回答后脸上的笑意更盛,笑吟吟地说道。
“如果是兄弟还请督统大人对我直言相告,卑职绝对不会心生怯意!”慕容垂神情坚定地说道:“若是督统大人害怕卑职会将军事机密泄露出去我愿意立下军令状,若是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慕容垂定提头来见。”
“怕了你了。”姬歌叹了口气悠悠出声说道:“最近确实会有一场大战,关乎骊山长城的存亡。”
“那我们魏武卒会参与这场战事吗?”慕容垂神情激动地问道。
姬歌闻言一脸狐疑地看向慕容垂,反问道:“事关整座骊山长城怎么可能少了魏武卒,更何况若是魏武卒不参加这场战役那我臣歌来这里做什么?来喝西北风嘛?”
“这次我们魏武卒不仅要打,而且还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被上将军放在了一个极为重要地位置上。”
姬歌此时还在考虑要不要将整支魏武卒都作为诱饵的事情告诉慕容垂。
“督统大人所言当真?!”慕容垂神色一凛,神色讶异地说道。
“当然。”姬歌耸耸肩,坦然说道。
“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在没有动身之前我希望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徐天德他们也不行。”
“我明白。”慕容垂拱手说道。
“行了行了,既然已经问出你想问的了就赶紧回去吧,我还要将这些档案都看一遍。”姬歌挥挥手做出一副要撵人的架势,笑着说道。
慕容垂低头看了那堆积如山的档案卷轴一眼,好奇问道:“督统大人打算从何看起?”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姬歌嗓音温醇地说道。
随后他蹲下身来随意拿起一份档案轻轻拆了开来,晃了晃,说道:“就从这个百崇寿看起。”
慕容垂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最后他再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中军帐来,只留下姬歌一人在那席地而坐挑灯夜读。
走出军帐来的慕容垂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夜幕,将久积胸中的那口郁气给尽数吐了出来。
“魏武卒这柄宝剑终于要染血了。”慕容垂双拳紧攥神情激动地呢喃道。
骊山长城。
将军府。
“将军,无涯将军来了。”在那座白虎堂外,乐毅的声音悄然响起。
随后那扇原本紧闭的堂门被人从外边推了开来。
“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从门外走进大堂来的无涯老前辈背负着那柄刺鲸,沉声问道。
“前辈你先坐。”吴起指了指身边的座椅,笑着说道。
无涯老前辈看了眼吴起,边走边说道:“先前我在城头注意到了凝聚在骊山长城上空气运的变化,是不是你已经带姬歌那小子进入那座天地了?”
吴起闻言双手摩挲着手中的那道卷轴,说道:“前辈你是知道这种事情是宜早不宜迟,况且留给姬歌的时间也不多了。”
“姬歌总要挑起那副担子来的,这您是知道的。”吴起看着站而未坐的无涯前辈,沉声说道:“而我现在也只不过是顺势将担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我说不过你,也说不过那小子。”无涯老前辈悠悠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地说道。
长城上姬歌同自己说得那番话此时依旧回响在自己的耳畔,真不愧是自己兄长教出来的学生,说的自己那是一顿哑口无言。
大概已经猜到姬歌同无涯老前辈说了些什么的吴起淡淡一笑,说道:“您老是行动派,不搞嘴皮上的那一套。”
“得了吧。”无涯前辈听到吴起这么说之后那张沧桑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地承认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你了?”
“那不能那不能。”吴起笑呵呵地说道。
不过他还是看到无涯老前辈坐下了身来。
这就已经可以了。
“现在能说找我什么事了吧?”
无涯老前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当然这离不开吴起不着痕迹的恭维赞誉。
哪怕是上了年岁见惯了风雨的老人也乐得听这种漂亮话。
“您老先看看这个。”吴起没有直言,而是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卷轴放在了桌案上,然后缓缓打开了来,神色淡然地说道。
“这是?!”吴起只是瞥了眼一部分的卷轴就已经神情骇然地看向吴起,一手紧紧按住那张卷轴,力道之大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前辈你猜的没错。”吴起凝声说道:“这就是那座函谷兵镇的城防图。”
“你是怎么得来的?”无涯老前辈神情严肃地质问道。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吴起的手中?函谷兵镇的大将军阡陌长风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东西被骊山长城的上将军得到?
“是连翘给姬歌的,再由姬歌交到了我的手上。”吴起没有丝毫隐瞒地说道:“不过这个人情记在了姬歌的身上。”
“是那个丫头给的。”无涯老前辈听到吴起的解释后轻咦一声,说道。
当初在阳关兵镇那个名叫连翘的女子的所作所为身在战场中嗯自己看的尤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