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百无聊赖的把手上的笔记本一推,被困在这镯子里三个月了,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不足以安慰她无聊到极点的心情了。
唐然趴在垫子上放眼着大变了样子的空间,怎么和菲菲推荐给自己的的那些完全不一样,按照的进出空间的方法,大喊大叫过,放过血,还做过不少的蠢事,可是一样不成,至于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唐然很无奈,空间里的池子,可以泡水,可以饮用,但是看着置于池子里的雕像,却像是与池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怎么也跨不过去,而且每次想越过去,就会撞到一个屏障,然后以各种飞,把人掀到空间里的另一头。
真心不是要偷懒,实在是在那个透明的屏障前,信心被打击得全没了。空间其他的地?呵呵,被征用做了仓库的一大片地堆满了各色的东西,因为那个屏障,唐然还真把这个空间都看过一遍,每次悲摧的无方向的飞过后,都得从空间的某个随机点走回来,空间也算是尽收于眼了。
这次进来比起之前看过的空间,还真有了些空间的样子,池子周围的变化不大,池子还是那个池子,雕像也还是那个雕像,但是池子不声不响的向四周蔓延出了十多米,雕像的变化是最大的,当然——女尼也还是那个女尼,女尼的身上化出了淡淡的白色莹光,整个人看起来蒙胧了许多。
只是手上拿着的那本书跳跃着无数红橙黄绿蓝靛紫的小光点,小光点们时快时慢,时急时缓,以一种特有的旋律舞动着,反面的执剑女尼,目光精??,长剑指向前方,一种古朴,遥不可及,却又势不可当的锐意扑面而来。
唐然不敢再盯着看,刚发现雕像的与众不同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盯着雕像打量时,曾经差点被那股剑意刺伤。
环视四周,广场四周最初灰蒙蒙的以为是边际的那一??嗤零妒窍蛲饫┱共簧伲?鼓芸醇?白偶饧饨堑男〔荨?p> 摸着下巴,好像没有买什么种子吧。
唐然还真没囤什么种子,在她看来,这扩展出来的土地还真就是鸡肋。
至于什么功法,房子,丹药什么之类的,还真没有。
唐然翻个身,烦燥的听着小峰在空间外絮絮叨叨,小破孩怎么那么多话说呢,小孩还真是麻烦。
小峰拿着棉棒沾上水一点一点点着唐然的嘴唇,“唐姐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睡了好久了,伯伯和哥哥们都好忙,好多天都没回来了,唐姐姐,你快醒醒吧,现在外面好可怕,丧尸都能飞到基地的围墙上了,唐姐姐,你再不醒,等逃跑的时候,伯伯和哥哥们如果顾不上我们,我背不动你怎么办?”
说着说着,小峰的眼睛又红了,声音带了哭腔。
话说三个月来,唐然还全赖小峰照顾了,唐家父子和仲凯总有忙不完的事,死亡之雨后,哪怕军方有命令在先,基地里减员数量还是匪夷所思的达到了五分之二,在死亡之雨下了十天停下后,基地外的丧尸和动物齐齐对着天空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人们与丧尸的较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凡是浴洗过死亡之雨的丧尸的潜能被深深的挖掘出来,异能对丧尸来说是普及了的玩意,人类中的异能者和现在的丧尸比那就是杯水车薪。
唐然一撇嘴,去,这是男孩子吗,是男孩子吗,怎么比菲菲小时候还能哭?
你背我?我背你好不好!
听了小峰的话,唐然还真想睡过去,不过真是睡不着了,除了小峰够烦人,还有就是闲得太久了。
对外面的情形,唐然从小峰的话中,还有爸爸和哥哥们看自己时毫不避忌自己的谈话中了解到了很多。
比如基地里大规模的减员是政府方面为了和军方争夺基地的控制权,刻意发布了一些紧急的任务,使军方的命令没有得到强制性的执行,导致一些人在淋过雨后没有隔离,突发变异又没有及时发现,最后祸及旁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了第一个,后面的就发生了连锁反应。
比如军方一边在清理基地内的丧尸,一边惊骇欲绝的发现死亡之雨后的丧尸绝不是之前的丧尸能比的,哪怕只是初级的丧尸也有了各种的强化,还不同程度的掌握了异能,之前战士们杀丧尸不说砍萝卜切白菜,至少也是几招过后能够全身以退,现在基本上战士们已经不再被派出去清理丧尸了,实力实在是悬殊得太大。
又比如基地里存粮已经不足以供给基地里的所有人了,不管是基地还是普通人开始还能去玉河附近的县市寻一些食物物资之类的,可是丧尸进化后,连战士都不敢出基地,更遑论普通人,全靠基地的救济粮,也只能坐吃山空了。
又比如基地的异能们蠢蠢欲动,在某个叫做严东桥的老鼠屎的带领下向基地的管理层提出实行基地三方控管的要求,如果不答应就不再接受基地发布的任务。
基地如一锅沸腾的热水,内外交困,爸爸和哥哥们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既为纠缠不清的政府人员的找碴,又为像烦人的跳蚤似的不住蹦?的异能者。
唐谨言坐在办公室里,对面是今天被派出去探查情况的吴勇。
“师长,战士们都尽力了,刚出去两公里,我们就遭到了丧尸的袭击,那不是战斗,那就是屠杀,只是两分钟,我们的战士就倒了一片,被伤到有知觉的同志当场就自杀了。”
吴勇尤其的悲愤,眼里闪着痛心和忿恨。
五百个战士活着回到基地只有四十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