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见法尔科内家族首领之前,得先把饲料处理好,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习惯。
所以很快,帕克就见到了老乔伊。
只是这个人来的似乎也太快了点,就在子良医生的那根烟才吸到一半,走廊尽头就传来了诊所门被推开的声音。
第一眼见到这个人时,帕克就能很明显的确定,这人是个养猪的......还不是那种为了罐头厂里提供猪肉的饲养工人,而是最原始,最低效,最耗时耗力的那种“养猪的”。
他的长相还算是硬朗,看起来像是个大个头的欧洲人,40岁以上,有着一圈很霸气的黑褐色胡子,但是却没有一丁点的头发,裸露着上半身,能看得出来,年轻时他应该挺健壮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是一身的肥肉。穿着一张用厚皮革制成的黑色大围裙,上面站满满了各种像是剩饭剩菜一样的莫名恶心玩意,一条满是油渍的皮带系在硕大的啤酒肚下方,腰部的位置斜着插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
“哈哈哈——大收获!”他爽朗的笑着,提了提被肚子压得下坠的皮带。
帕克能清楚的看到这人的眼睛里兴奋的像是在放光。
“好了,我还有事要去办,你收拾完了帮我把门关上。”子良说道,然后对着帕克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应该走了。
“哦......”帕克恍惚间回应道,然后就顶着自己那个好像从懵逼状态脱离不出来了的脑袋,跟上了子良。
他就这样跟在那医生后面,迈过满地的残肢,沿着医院的走廊走向了大门,这几米的距离内,自己鞋子上粘的血迹似乎被底板抽离了下来,然后快速的渗进缝隙里。
医院的门被推开,帕克走进了灰蒙蒙的夜色中,一阵凉风拍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到,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场荒唐的梦境。
......
......
优雅的环境,精致的美食,这就是这间餐厅的口碑所在。如果再配上一段优美的小提琴,就更美妙了。
但是此刻,在这个本应该座无虚席的餐厅大唐里,竟然只有一桌客人。
“你听,即便是最粗鲁的食客也难免被这样的乐曲打动,这就是音乐,一种能够跨越任何交流障碍的奇妙的语言。”一名头发已经微微发白的男子坐在圆桌旁,丝毫不掩饰对这小提琴的赞美,他将一块切得无比精致的牛排塞进嘴里,享受的发出了一声轻哼。
这个人就是卡迈恩·法尔科内先生,现阶段哥谭市最大黑帮的主人。
而在这张桌子的对面,同样也放着一盘一看就无比美味的牛排,酱汁混合着热气,似乎在勾引着人们将它吃下去。
可是,坐在这块牛排面前的人,却一点吃的心思都没有。毕竟现在他得用全部的心思来压制自己周身的疼痛,不然一个放松,就肯定会惨叫出声来。
“你真的不准备吃一口么?”法尔科内先生问了一句,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红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对方那张已经被揍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的脸。
“好吧,既然你不想吃就算了。”他说道:“但是得讲清楚,我这个人一向很公平,你的钱我会如期汇到你的账户上,但是毕竟这次的劫狱计划并不成功,所以你也得为此付出一点代价,对吧。”
话音刚落,那个鼻青脸肿的可怜家伙身后,就走过来一名穿着西服的人,他掏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呜呜呜啊啊——”那人似乎是哭了,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想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就露出一排被揍得七零八落的牙齿,混着满嘴的血,只能听到呜噜呜噜的声响。
法尔科内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砰!”
......
然而,这一声却不是枪响,而是大厅的门被推开,撞到了墙壁上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立刻全部掏出枪,对准了门口。
他们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一脸肾虚样的的男人,只见他旁若无人的一眼就盯住了正在用餐的法尔科内先生,然后径直的走了过来。
可能是由于这个人没有带枪,而且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看起来也没什么战斗力的样子,所以在场的所有保镖都没有立刻开枪。
子良就这么在一群惊异的视线和黑洞洞的枪口下,走到了餐桌前,拍了拍椅子上那名他亲妈都不认识了的可怜家伙:“嗨,兄弟,让让。”他说道。
那人一时间也搞不清状况,可能是觉得就这么给他让座会不会有些不妥,但是身体又因为恐惧忙不迭的想要逃走,反正他就是一个很怪异的趔趄,就啪叽一下趴在了地上。
“谢谢。”子良很满意的坐到了椅子上,像是没看见身后那十几个围在自己周围的枪口一样:“法尔科内先生,你好。”
法尔科内先生看着这个手无寸铁的医生,满脸的疑惑:“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子良,一个医生。”他抻了抻自己的白大褂说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前些天越狱的乔治.帕恩斯先生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法尔科内愣了一下,问道。
“我杀的。”
一阵沉默......继而......
“咔咔咔————”
一连串子弹上膛的声音从他脑袋后面响起,子良都感觉到有几把枪都插进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头发里了。
法尔科内好像是有点惊讶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呆呆的看了子良几秒钟,然后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