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俊美妖娆的*在床榻边……上身半裸,紧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他一手搭在一个美丽女子的细细腰间,可他的眼睛好冰冷……身边那个姐姐乌发披散,红嫁衣外的酥肩半露,脸带红晕令人犹怜,好美……
这么美的场面,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痛啊……阿融呆呆望着他们,心口有血漫了出来,浑身的血被抽干似的……
“啊……”漂亮姐姐似乎被她吓到躲到那个好看的男人身后,“王上,她是何人!?”
“谁让你进来的?”
随后锺离荀的一声低喝吓醒阿融,她抬眼一看漫天的大红色,红彤彤的宫殿。
晃着仍有醉意的脑袋,不……她不是故意闯进来的……阿融酒意醒了一些,缓缓扭头找那个推她进门的人,可背后唯有茫茫夜色。
酒意又冲了上来,阿融迷迷糊糊跌坐在地上呢喃道:“王上……我没有……我……我是被人推进来的……”
阿融带着酒气的语气有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娇软委屈,少了几分倔犟不屈,一张绝色脸蛋被酒气染得如沾了露水的艳花娇艳欲滴。
这个罪婢!……
阿融诱人的模样让锺离荀一动,但随之俊脸浮现不耐之色,皱起俊眉:“出去。”
一身酒气,醉成这样!?
他什么时候允许她随意乱跑了?
还闯他的洞房之夜?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当差的!
“不要……王上……你、你不要和那个公主成婚好不好……阿融、阿融不开心……”阿融听到锺离荀赶她走,酒意和心口的苦楚催得她口不择言。
此话一出,玳玉公主描了精致妆容的脸顿时煞白,她奉父命和王上成婚,如今竟被一个奴婢指责?
犹记当年,现在的楚王锺离荀还是一介王子的时候,曾向她提过婚,她身为九州第一国的中晋嫡长公主,又被人众人冠以玉女之名,尊贵无比,还看不上区区南楚之庶子。
如今今非昔比,她算是高攀,可王上厚待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的宫婢实在是打她的脸。
玳玉放下矜持身段,整理好半开的喜红凤鸾袍,对锺离荀委屈诉道:“王上,这个奴婢是何人?今夜是玳玉和你的洞房花烛之夜,她竟敢擅闯?”
方才阿融一番话时,锺离荀心中一凛,这个罪婢是因为他大婚而酩酊大醉?
旋即心里冷笑一声,这个罪婢日日想逃离他的身边,怎会恼怒他的大婚?
但有了这个想法后却又开始恼怒,看了眼失去神志在地上瘫坐胡言乱语的阿融,再听玳玉的话,心头莫名烦躁。
“莫慌,只是大殿的一个奴婢。”锺离荀压下不耐的思绪,给玳玉披上衣袍,“赫风,你过来。”
“王上,赫风在。”赫风不知从外面何处走进来,抱拳回道。
后面还跟着一脸惊懵小卫,阿融姑娘怎地到这里来了?……今夜他和赫风大人巡视王宫也未发觉……
“将她带到太銮殿罚跪,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孤要让她知道她这一世都是孤的奴,永远不能忤逆孤。”锺离荀为自己的因这个罪婢的出现心生烦躁感到可恨,包括同玳玉共饮合卺酒时,刹那的错认。
锺离荀边说话边披上自己的衣袍,玳玉看锺离荀欲走,惊惑道:“王上,今夜是王上和玳玉的大婚之夜,王上不在玳玉此处过夜了吗?”
眼前这个俊美如斯男人的举动让玳玉无法平复自己糟乱的思绪,她是他千里求娶的王后,堂堂中晋嫡长公主,新婚之夜被一介宫婢干涉,他竟只是罚跪!?也不严惩!?
而且……新婚之夜,还不与她圆房!?
醉醺醺的阿融却永远想不到这一层,她看到锺离荀一双嗜血的俊美眸子,心慌张得早飞到九天问外去。
“孤有些疲乏了,改日再来看你。”醉着酒的阿融误闯,弄得他心情不佳。
这个罪奴闯进来的那一刻锺离荀自觉顿感释然,只有他自己才知,惩罚这个罪婢,不过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烦躁之感,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想和玳玉圆房。
玳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君在洞房之夜离去,那赫风将那个婢女从瑶华殿带走,心中似受百般奇辱,可一向温柔自持的她只能忍气吞声不能发作。
令翎冲到瑶华殿时,只见王后娘娘凤袍散乱,咬牙坐在桌边,连忙扶起娘娘担忧道:“娘娘,夜深露重,令翎先扶你上床歇下。”
那夜后接连两日,阿融撑着惺忪的眸子罚跪在锺离荀的寝殿紫宸殿外,浑身上下似被车轮碾压过一遭也不能动弹半分,宫女太监见了纷纷绕道躲得远远的。
她自知是自己挑衅了锺离荀的底线,只能咬牙受着。
王后每日都会到紫宸殿殿来陪王上,王上看奏章,王后一旁陪侍磨墨伺候,娴静端庄。
阿融事后只想狠狠抽自己几耳光,那日为何糊涂喝了那么多酒?
“茵妹妹,你可认识这个奴婢吗?”殿门口与荣采茵相遇的玳玉指着罚跪阿融问,王上看似厌恶这个婢女,但也从未赶她走,还将她一直囚禁在大殿。
她令翎在王宫打探这婢女的身份,却一无所知,似乎是王上故意隐瞒。
“自然认得,王后姐姐,此女曾侍奉过王上,王上还是二殿下时在潜府待了半年,”荣采茵清丽的脸上神色不变,似乎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自从她到府中,发生了不少事,从前的媚夫人被赶出府,熏夫人被殿下处死,碧夫人被毒死,还有一个涟夫人现在被囚禁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