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只兄弟两个还带来了汇款单和他们的铺盖以及小如姐弟两个现在正穿的衣服。
过了国庆节,乡村的夜晚必须得盖被子,不然睡觉会有点冷。
小如把一大早做的几百根糖葫芦也带上,兄妹四个坐汽车去省城。
在路上,小如问了问小只兄弟俩去林家找汇款单的经过,有没有人阻挠。
小初满脸轻蔑道:“林家连个大人都没有,谁拦得住我兄弟两个!小红小艳倒是想拦,被我们两个推到一边去了。”
小如好奇的问:“菊香他们都去蹲派出所了,现在谁做饭给小红姐弟五个吃?”
林红姐弟虽然是农村孩子,但是一直在读书,很少干农活儿和家务事,所以应该没有人会做饭。
林老汉老两口不是不疼孙子孙女,只是不疼他们姐弟而已。
她就想知道,现在没了依靠林红姐弟几个是奋起还是怎样。
小初撇了撇嘴:“做饭又不是啥难事,学两次也就会了,现在小红小艳在家里可会做好吃的哩,我和大哥回林家时,他们都知道动手喂鸡汤喝,你还怕人家饿死。”
小如哑然,现在林家的长辈几乎全都去坐牢了,林红姐弟几个没一个人担心林老汉等人的安危,居然在家里躲着吃好的!
小只几个也都没说话,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省城,又激动又有些对陌生环境的胆怯,全都紧盯着窗外看。
风景呼呼的往后移,从满眼开阔的田野进入房子稠密的地段,车子开进了繁华的市中心,兄弟几个惊奇的瞪圆了眼睛贪婪的看着这个陌生而又令人向往的城市。
省城就是终点站,车子到站了,所有的旅客都从车上下来。
小只兄弟两个背着螃蟹拿着糖葫芦,小如把小见抱在怀里,兄妹四个出了车站,小如向行人打听附近哪里有大型菜市场。
那个时候城里人没有小如后世那么冷漠,问第一个人没理小如,可第二个人就给他们指了路,虽然不热情,但是指的还是蛮详尽的。
小如带着哥哥弟弟往人家指点的菜场走去,中间要经过两条马路。
讲真,虽然武汉是特大城市,但那个年代车辆也不多,只偶尔有公共汽车,大卡车或者一辆辆出租汽车开过,就这样小只兄弟几个还吓得不敢过马路。
好在那个年代大都市都是有红绿灯的,小如带着他们过马路,顺便告诉他们,红灯停绿灯走,并且还特意再三叮嘱即便绿灯走的时候也要注意有没有违规车辆,不是人人都遵守交通法则的。
小只兄弟两个全都面色凝重的听得很认真。
到了菜市场,翠儿把螃蟹分了分,半斤左右的放在一个篓子里,六两以上的放在另一个篓子里,卖价也不同,半斤左右的一块钱一个,六两以上的全都是一块五一个。
小只兄弟两个听小如给他们报卖价全都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小只才迟疑的说:“小如,你把价定得这么高有人会买吗?”
小如看了一眼因为节日消费而人头攒动的菜场,很有信心的说:“省城这么大,总有一些有钱人,我们这些螃蟹又没多少,肯定卖得掉。”
小只兄弟两个同时在心里腹诽:没多少?这两篓子的螃蟹加起来可是有100多斤!
糖葫芦小如也重新定了价,一串三毛钱,两串五毛钱,既然是在省城卖糖葫芦,肯定卖价比在县城高!
糖葫芦鲜艳,很快就吸引了那些跟着大人一起来买菜的小孩的目光,硬是把大人拉过来买。
城里人可没有农村人那么朴实,农村人如果嫌贵了即便还价也是和颜悦色的,一般来说不会因为还价买方和卖方吵起来。
可是城里人就不同了,老觉得农村来的小摊贩比他们低一个档次似的,连还价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口吻,好像自己是慈禧似的有多了不起!
那些大婶大妈听小如报出一只糖葫芦要三毛钱的价格,全都激动的嚷嚷起来,说出的话刻薄难听:“你说你们几个乡下野孩子是不是穷疯了,这么一根糖葫芦居然要三毛钱,都抵得上两斤大米的钱了,说个实诚价便宜我们就买,否则就不买!”
“这么贵的价拿刀抢劫呢这是!都说农村人朴实善良,善良个屁,完全把我们城里人当羊宰!”
小如听着这些城里大妈的话一肚子的气,可还不能发飙。
这些大婶大妈全都是她潜在的客户,发飙把人骂走了,那岂不是和钱过不去?
于是赔笑道:“做糖葫芦得用到大量的白砂糖,白砂糖是啥价我想各位大婶大妈都清楚,我们没有糖票,得买黑市白砂糖,要将近一块钱一斤呢葫芦也就四五分钱的利润,没法再便宜,如果能够便宜早就便宜了。”
顿了顿,装作为难的说:“这样吧,一支糖葫芦三毛钱,如果买两只的话就五毛钱,我也只能优惠到这个地步了,各位大婶大妈觉得划算就买,不划算不买我也没办法。”
那些大婶大妈不气馁的继续和小如还价:“你这算什么优惠啊?还得买两只才优惠五分钱,干脆两毛五分钱一支好了。”
小如微笑着拒绝:“真对不起,我卖不起~”
不管那些大妈大婶怎么说,她就是不松口,而那些想吃糖葫芦的孩子们又闹个不停,最后大妈大婶们只好板着脸买了糖葫芦。
因为嫌三毛钱一根太贵,有一半人是买的五毛钱两根,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就卖出了四五十串。
因为小如摊子前聚集了不少的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