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手中的剑被乌辽坪所牵制住,中空大漏的萍姑被瞬间反应过来的孟轲一举抓到了机会,还未等她有所防备,孟轲的一击重拳便实打实的捶打在了她的胸口。顿时,她感觉自己此刻仿佛就像被那千斤巨石猛地压倒在自己的胸口处一般,猛吐一口鲜血,便看到她瞬间握剑的手都脱了力气,然后整个人就这么背贴着地面快速的横飞出去。
萍姑被孟轲击飞出去后,孟轲便快速的欲要靠近乌辽坪,以确认他此刻的伤势。但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开口,他便见到乌辽坪眉头紧皱,然后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这么率直的将手中握着的这柄剑,一把朝着自己的脚下用力丢了出去。
“要是没死,就多杀两个。”
一句话落,乌辽坪便又一次仗剑冲杀进剑阵之中。
此时的孟轲显然被乌辽坪的行为给震惊了。
一直以来,浩然盟上下几乎所有的弟子都知道,外院的孟轲与内院的乌辽坪一直不对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两人打了照面,肯定是要比试一番的。从学时到人文,从武力到手段,但凡是孟轲能想到的一切能够让他比试一番的行径,他都要与乌辽坪去比划比划,以好了解彼此的深浅。可是长久下来,无论什么比试的题目,乌辽坪都险胜孟轲半招,而这也让孟轲了解,自己与乌辽坪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是一点半点的。可即便如此,他孟轲却早已把眼前的乌辽坪当做了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超越他,然后打败他。正是这样的人生信条在支撑着孟轲,才能够造就出如今的他。
而直到刚才那一剑,孟轲才猛然惊醒,乌辽坪在自己内心深处,早已深深扎了根,那如兄长一般的羁绊,不知何时,早已在彼此间无限生长。那一剑,刺伤了乌辽坪的手,更刺透了他的心。
伤兄者,天不能容。
只见此刻的萍姑才十分尴尬的从不远的地上艰难的爬起,因为孟轲的反手一击是实打实的击中了她,导致的她直到现在,她的胸口处依旧是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剧痛感。可还未等她完全的从孟轲的攻击中反应过来时,孟轲的脚板却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方。
“去死!!!”
孟轲一声怒吼,随即便将抬起的右脚,朝着萍姑的头颅下方狠狠的踏了下去。
萍姑作为尉迟绝的夫人,陪着尉迟绝历经风雨十余载,多少还是见了很多的场面。即使她因为失策而被孟轲一击击中,但是她对于危险的感知却是丝毫没有褪去。毕竟是江湖上漂泊多年的人物,纵使自己刚刚遭受重创,但是身体的应急反应依然强劲。
就在孟轲的脚离萍姑的脑袋仅有不到两寸的时候,便看到她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让自己快速蹲下,然后朝着自己的一侧连续翻滚几周,待彻底的躲过孟轲的一记重踏后,才双手猛地撑着地面,对着面前的孟轲就是一记扫堂腿袭来。
看到萍姑的变招,孟轲赶忙收回自己紧追而来的第二招。只见他快速的反应过来,然后原地高高跃起,才堪堪躲掉这一记突如其来的反击。可是当孟轲自认此刻的自己是已经躲掉了萍姑的这记攻击时,他便突然感觉自己的侧腰被萍姑的第二记横扫给狠狠的踢中了。
这老娘们真他娘的棘手啊。
孟轲吃痛之下,急忙去用双手交叉的护住自己的命门,然后趁着萍姑的这一道攻势,顺势的后翻一圈跳出她的攻击范围,待顺了口气后,便双腿再次用力一蹬,朝着萍姑就举着拳头冲了过去。
此时的二人都已经杀红了眼,二人都不在使用任何兵器,直接肉搏,且二人此刻都希望,这一场争斗的结果,便是自己通过那最原始最野蛮的办法,杀掉对方。
这边,孟轲与萍姑都的有来有回,而另一边,乌辽坪自手掌受伤后,伤口带来的疼痛确实太过影响他的发挥,转眼间,便能很清楚的观察到,不知何时他早已被自己所调教出来的剑阵伤到数下,可即便如此,死在他剑下的剑阵弟子依旧还有五人之多,这便是实力。
“哼。”
感受着四周依旧所传来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乌辽坪暗吼一声,便瞬间持剑消失在原地。
“小心上方。”
位于阵眼的指挥者急忙喊道,而众位剑阵弟子则纷纷举起长剑,举剑朝天,以作防守。
“一剑舞兮山海遥。”
凌空之中,只听到乌辽坪幽幽的声音飘忽而至。然后便看到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剑阵的头顶上方,片刻之后,顷时而下。而在他的身边,内力所生成的剑气围绕着他的身体,在体外形成的围绕着自己的阵阵旋风。逐渐的,众剑阵弟子便能感觉到,这半空之中急速下坠的旋风仿佛能把自己硬生生撕碎一般。
乌辽坪此招是‘东煌剑法’的第六式,为真正的夺天地造化的大杀招。纵观整个浩然盟,会此招的也不会超出八个人。而尉迟妄若活着,也定不敢相信,乌辽坪已经习得了此招吧。
还未等众剑阵弟子回过神,狂暴的旋风便夹带着愤怒的火焰从天而降,硬生生在剑阵之中砸出一个深坑。而乌辽坪此刻,内力所形成的旋风,依旧还在自己身边盘旋,而他的脚下,则因为刚才的一击,已经是瞬间再次秒杀了三位剑阵弟子,至于那些侥幸躲过此招的人,也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伤势。
趁着剑阵此刻已被自己的招式打乱阵脚,乌辽坪一刻也不敢过多停留,再次原地消失。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