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极为古朴的屋子,屋内的摆设也十分简单,简单的竹椅木桌上,摆置着一个看着有些年代的茶壶和几个水杯,而在茶壶边上,则斜斜洒洒的扔着几片看似枯叶的茶叶片,至于屋内的情景,也是十分的简陋,一个洁脸的面盆,面盆上挂着一个已经有些泛白的脸巾,面盆旁边的小木台上,放置着一小盒碎盐,或许这些碎盐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平日里用来漱口的,再放眼看去里屋,里屋内只有一台木桌和一席竹床,木桌上放置了一块老砚台和几杆苍毫,当然还有一些十分豪迈的作品,而竹床上则有一位清俊少年安静的正在那吐纳打坐。
“师傅,睿冲着实的有些担心啊。”
此时说话的正是卫东的师傅,那位自打卫东因蛮夷之祸而被她,然后由她悉心抚养其成长学习的老妇人蔡睿冲。
只见此时的蔡睿冲竟然看似十分恭敬的站在这位依旧在吐纳调整气息的青年人面前,然后竟然用着这般敬畏的口吻向这位年轻人开口说到。
“睿冲你要切记,遇事不可焦躁,遇事不可鲁莽,万事之所以回发生,皆是有其自身的道理的,所以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切记不可强求也不能强求,或许在你看来眼前的风暴是一场对于剑阁而言即将须面对的劫难,可是在我看来,这也未尝不会是剑阁重新获得新生的一次契机,剑阁已经腐朽异常,是时候需要有人为它挺身而出了。”
听着蔡睿冲的絮叨,这位青年却依旧闭着眼并未看一眼床下的人,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着。
“睿冲实在悟不透师傅的教诲,还望师傅您能再给睿冲点拨迷经才是,眼下那卫东是愈发的张狂起来了,之前他执意要去派人行刺刘天清的儿子,睿冲是怎么劝都劝不住,现在卫东那孩子竟然还想要拿镇西侯府的遗物事来跟皇帝去谈判,若是他惹得皇帝龙威震怒,那将会是我们剑阁的大灾难啊,要知道当年自从李荃闻死在了浩然盟之后,咱们的这位皇帝可一直都对像咱们这类的江湖势力颇为忌惮,他是巴不得江湖大乱然后他出手整治,更何况咱们现在一直都跟地炎宗势同水火,而且与地炎宗交恶那就代表着我们还要面对地炎宗的同盟幻酒肆坊,这两派无论哪一派,其门内的实力都与我们不相伯仲,假若我们真的因为卫东的疯狂而被迫和地炎宗开战的话,我还担心安国侯府这边会对咱们动别的杀心啊。”
听着青年的话,把蔡睿冲急的恨不得一口气把自己肚子里所想的话给一次性说完,然而说完之后,她便又开始为此愁眉不展。
“这些都不足为患,如果睿冲你实在担心刘天清这孩子会突然发难的话,我就扯下我这张老脸,再去与这孩子说道说道,料想他还是会再卖我这个面子的,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安国侯那边,我也会亲自去拜访苏老侯爷的,眼下你所要做的,便是继续盯紧卫东,英雄汇在即,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让此子摆我们一道,睿冲你要清楚,英雄汇看似是给丹州赈灾所开设的拍卖大会,但是实则乃是我门为掩人耳目而不得不采取的一个法子,我此刻已经着手安排曾嘉和蔺蓓悄悄的前往万兽窟了,如果我的消息来源准确的话,这一次在万兽窟里的,便极有可能是那传说之中的太古二十四天神魔兵之中的被誉为麒麟之冠的渊寂,你要深知渊寂对于我剑阁而言代表着什么,只要我们将此神物夺回门中,那我便能透过此物力保我剑阁千年之内无人敢起窥伺之心,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你要切记一定要稳住卫东,断不可让那些有心之人得知上座众五人当中,此刻就只有我和孟破军驻守于此,你要切记。
为了让蔡睿冲明白此次事态的严重性,但见这名青年不仅对其说出了一大通的那真正只属于剑阁高层才能够知晓的辛秘,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睁开双眼,他还是依旧选择闭着眼睛吐纳运功。
“这个睿冲明白,但是还有一事,睿冲觉得此事一定要汇报给师傅您,因为这件事睿冲觉得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够处理的范围了,那就是睿冲据枢组回报得知,这一次卫东所要刺杀的刘天清的独子,恐怕就是当年俞啸口中所言的九子之一...”
而当蔡睿冲这一次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原本还一副无为无我状态的青年,竟然一瞬间猛睁开自己的双眼,然后便瞬间从自己的竹榻上来到了蔡睿冲的面前,速度之快几乎就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径直的站在了蔡睿冲的面前,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
“你说什么?”
只见这名青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在开口询问着蔡睿冲。
“恐怕传说是真的,九子之一刘熠已经现世了,而且根据俞啸当年的记载来看,不出几年,或许九子之间的那份羁绊便会让这些孩子们逐渐的走到一起,到那个时候,怕就是俞啸口中的末世降临了,而九子作为俞啸口中的救世之人,当真是杀不得的,哪怕最终这个传说是假的,睿冲觉得我们也一定要把它当做是真的来看待,我们有责任必须要保护九子能够成长到足以抵抗天威为止,眼下他们都还太过弱小了师傅。”
感受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人那逐渐有些波动起伏的精神状态,蔡睿冲还是选择硬着头皮把自己的话给说完。
“你敢肯定这刘天清的儿子就是九子之一?”
只见这名男青年一字一句的毫不含糊的问到蔡睿冲。
“假若枢组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