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在家,去你丁叔家喝酒去了。”陈萍应了。
白秋落闻言顿时恍然,“原来是这样。丁叔这是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那倒没说,他们这些个男人,平日里忙活得累死累活的,这雨下了这么久,他们也是没事儿可干,就凑一起喝酒了呗,嗨,咱管他们做什么。”陈萍笑着道。
“还好家里的腊肉收拾得挺好的,要不然你这忽然回来还没菜给你吃呢。”陈萍说着,又惦记上了中午要做什么给白秋落吃了。
白秋落闻言轻笑:“娘您可真是操不完的心,我从镇上带了不少的肉和菜回来,够您大展身手的了。再说了,就算没有菜,只要和爹娘在一起,吃什么我都觉得香。”
“你这孩子,惯会说好话哄娘开心。”陈萍闻言笑着点了点白秋落的头,眼中全是开心。
“哪有,人家说的都是真心的,娘你误会人家。”白秋落凑到陈萍的怀里蹭了蹭,一脸无辜的说。
陈萍最受不了她撒娇,顿时缴械投降。
母女两便这么说笑了好一会儿。
就在陈萍想要起身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大门猛然被人砰砰砰的拍响。
“萍儿,快给我开门。”白子信才声音跟着响起,透过雨帘,落在耳中显得有些不太真切。
“哎,我就来。”陈萍忙应了一声,让白秋落在家里等着,拿了油纸伞匆匆朝着门口去了。
大门打开,白子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却不只是他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这人谁啊?”陈萍看到白子信的衣服都被染红了,顿时吓了一跳,忙问。
“不认得,刚刚从河里捡回来的,快给我让条道,我把他给背回去,伤得可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白子信匆匆的说着。
陈萍不敢耽搁,忙让开路来。
白子信背着身后那人一路朝着屋里去了。
“爹,你回来啦……”白秋落本来是冲着白子朝打招呼的,猛然看到他背后背着个人,剩下的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震惊的站起身来:“爹,这是怎么了?这人是怎么回事?”
“秋落你回来啦,正好,快帮他看看。”白子信看到白秋落在家,眼前顿时一亮。
白子信将人从河里给捞起来的时候还在想,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大夫的诊治怕是不行,回头他还得跑一趟镇上,将白秋落给叫回来,没想到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白秋落正好就在家里。
白秋落看着那人灰败惨白的脸色,又看到了白子信身上即便经过雨水的冲刷还是印出老大一片痕迹的衣服,面色凝重。
刚从屋里出来的邵南初和靳青也看到了这一幕。
邵南初难得的变了脸色。
靳青更是轻呼一声:“这不是……”
“靳青闭嘴,去帮伯父将人送到客房里去。”邵南初果断的开口打断了靳青的话。
白秋落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那人身上的伤上,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失态。
白子信就更别说了,一门心思的想着人能不能救回来,哪里会在意邵南初和靳青是个什么反应?
“好,我来帮忙。”靳青也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忙说。
白子信将人给背到了屋里,就想将人给放下来。
“等等。”白秋落忙喊了一声。
白子信僵住动作:“怎么了秋落?”
他偏过头,看向白秋落的目光中满是不解。
“他身上的伤很重,似乎还伤到了骨头,刚刚被爹一路背回来,也不知道受伤的骨头有没有移位,贸然乱动怕会戳伤内脏,我先给他检查一下。”白秋落凝重的开口。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快速的在男人的身上游走了起来,一寸一寸的查探过后,微微松了口气,但面色依旧凝重。
“靳青,来帮忙搭把手,我让你怎么扶着你就怎么扶。”白秋落沉声道。
“好,我知道了白姑娘。”靳青沉声应道。
他不能不小心啊,眼前这人的身份可不简单,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怠慢啊。
在白秋落的指挥之下,靳青和白子信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放在了床上。
“伤得很重,我要立刻给他做全身检查,还要处理伤口,弄起来怕是不简单。爹,你全身都湿了,快去厨房让娘给你打点热水去沐浴,别回头着凉了。靳青你去我房里将我带回来的药箱拿来,南初,你留下帮我。”白秋落面色凝重的开口。
白子信一身湿哒哒的,也知道自己留下来没有什么作用,当即乖乖的出门去了。
而靳青也随着白秋落的吩咐去楼上给她拿药箱了。
白子信一出门,邵南初便忍不住大步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男人的面孔,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些许担忧:“落落,他不会有事儿吧?”
“还不知道,他伤得太重,我手上又没有趁手的手术工具,只能看情况,尽力而为吧。”白秋落匆匆的说着,伸手扒拉着男人的衣服。
白秋落的手被抓住,不由得回头看邵南初。
“南初你别闹,情况紧急。”
“没闹。不是让我留下来帮忙吗,我帮你。”邵南初沉声道。
只是看着她的小手在男人的身体上动来动去,他就满心的不悦了,哪怕床上躺着这人是他的至交好友,也不行。
想想往后她还要继续行医,治病救人,他要面对今天这样的情况或许不会是一次两次,邵南初的心里就很呕。
但是他既然支持了白秋落走这一条路,也就不能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