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叶文怡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当下便点头道:“自然是要的,你去派个得力的人去吧。”
闻言,月桐笑着应了,伺候着叶文怡躺下,自己则是转身出去了。
等到月桐走了之后,叶文怡又看了一眼外面有些晚的天色,却是有些气闷。
这些时日,顾明珏被禁足,心情不大好,已经许久没来自己院子里。就连现下孩子出生,他也没来看一眼,到底是真的心情不好,还是自己已经失宠了?
她这个孩子,外人不知,顾明珏却是心知肚明的。
真的能帮自己固宠么?
念及此,叶文怡又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眸光也带出了几分阴沉。
……
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
静嫔得了信儿,神情倒是有些喜色,问道:“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如何?”
那丫鬟一一回了,末了又笑道:“小主子生下来六斤六两,声音洪亮,都说是个有福气的呢。”
闻言,静嫔脸上的喜色越发多了几分,道:“叶氏辛苦了,来人,看赏。”
待得那前来报喜的小丫鬟走了之后,静嫔眉眼中的喜色还未褪去,想了想,又吩咐道:“初雪,你去御书房看看,皇上现下在哪里?”
得了这话,初雪应了一声便去了,不多时她去而复返,笑着回禀道:“回娘娘,皇上现在正在御书房呢,说是一刻钟后就回宫。”
听得她的回禀,静嫔应了一声,道:“来人,伺候本宫换衣服。”
等到皇帝回了乾清宫之后,就见静嫔已经等在那里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自从上次顾明珏犯错之后,皇帝就一直冷着她,不止是在敲打静嫔,也是在给前朝一个态度。
算下来,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静嫔了。
往日里虽说他也不经常过去,但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想起来对方,似是这等情况,却是从未有过的。
九月底的天,已经十分冷了,尤其是前日才下了雨,这会儿冷风越发的钻进骨头里。
见她在夜风里站着,皇帝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到底是说了一句:“进来吧。”
眼见得皇帝当先进了殿内,静嫔也随着跟了上去。
“来做什么?”
殿内的下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唯独剩下了皇帝跟她二人。
静嫔站在皇帝面前不远处,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只是声音依旧柔婉:“回皇上,臣妾是来报喜的——六皇子府才派人来,说是叶氏那孩子诞下麟儿。”
听得这话,皇帝想了一想,才想起来她嘴里的那个叶氏是顾明珏的侧妃。
只是这些时日他对顾明珏实在是寒心,虽然早先因着这个儿子迟迟没有子嗣担心过,但是现在听到他有了孩子,却也没什么开心的。
此时听得静嫔说完,皇帝莫了一瞬才道:“给皇家添了后代,也算是立功了,明日让内务府送些赏赐过去吧。”
这态度十分冷淡,静嫔却像是习惯一样,垂眸一笑,道:“多谢皇上,臣妾方才有些高兴的过了头,贸然过来见您,还请您莫要怪罪。”
闻言,皇帝看了她一眼,见她这模样,又有些心软。
这些时日他冷着静嫔,但其实说起来,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一个在深宫中的女人,位份又不高,与外人一不能传信,而不能指挥什么,便是顾明珏犯了错,也是那个混账做的孽,说到底静嫔也算是无辜。
唯一的错处,便是这个儿子是她生下来的。
念及此,皇帝又缓和了口气道:“行了,时候不早,你先回去吧。”
他的语气虽然缓和了,只是那神情上依旧是一副不耐的模样。
对此,静嫔倒也不意外,温婉的行了一礼,方才小碎步的退着身子出去了。
只是经过香龛的时候,却是微微的顿了顿脚步。
内中烟雾袅袅,正是皇帝最喜欢的龙涎香,那香气馥郁且熏人,霸道且张狂。
静嫔才走到门口,一只脚跨过门槛,却又被皇帝叫住:“等等。”
她的脚步顿住,恭声行礼:“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过去道:“今夜留宿吧,不必回去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将人搂在了怀中,垂眸看美人,越发多了让人沉沦的模样。
……
因着离婚期不足十日,镇国公府内便越发的忙了起来。
这样的忙碌里面,便是秦怀玉也有了事情做。
她所要做的,便是在赶制好的嫁衣上面绣上凤凰的眼睛,再将绣花鞋的鞋头处将东珠镶嵌上去。
这活计不难,难得却是庄月兰的挑剔。
“这就是你绣的?”
嫁衣只此一件,所以庄月兰先让她在别的样本上练习,谁知出来的效果,却是让她人不足蹙眉:“怀玉,寻常时候我便不说了,这可是你的嫁衣,绣成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秦怀玉闻言,不由得哀叹一声,试探着问道:“要么,您让绣娘给我勾勒出框架,我再跟着绣?”
天知道,要让她舞枪弄棒哪怕是学医都没问题,可是拿着绣花针去刺绣,简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有这个功夫,她宁可去多看几本医书,哪怕是拿针去针灸都做的比这个号!
见她这模样,庄月兰点了点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不成,这几日你哪儿都不用去了,月末之前若是做不出来,我可饶不得你!”
这话一出,秦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