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佳从电影院出来,看见手机上有好几通温凉的未接来电,马上给她回过去。
听文嘉佳语气她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温凉之前对她的担心放下了,让她要是没什么事马上到医院来。文嘉佳想了想,答应了。
挂上电话,文嘉佳盯着手机屏幕。已经1天1夜了,沈修泽未见人影,也一通电话没给她打。
之前,文嘉佳以为沈修泽不过是一时跟她怄气,气消了就好了。为同他求和,昨天她回去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沈修泽爱吃的菜,谁知道等到半夜12点,沈修泽都没有回来。文嘉佳给他打电话,全被他挂了。
文嘉佳不是好脾气的人,一气之下也不再理沈修泽,把一桌子的菜全倒了,然后就去电影院看通宵电影。
20分钟后,文嘉佳出现在医院里。见她精神有点萎靡,妆还有些残,身上满是酒气,温凉疑惑。
文嘉佳是最注重形象的,平时就算通宵加班也会把妆容化得精致,更不会让别人闻见她满身酒味。
“你怎么了?”觉得她反常,温凉不禁又担心起她。
文嘉佳不知温凉内心所惑,挑眉不解,“什么?”
“怎么喝那么多酒?昨晚应酬没回家吗?”
文嘉佳面容微黯下,撇嘴。
她这样子摆明心情不佳,猜测应该不是应酬才喝多,温凉关切,“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文嘉佳不想说,一副什么事没有的耸下肩。
她越装没事,温凉越担心,“到底怎么了?”
文嘉佳露出不耐的烦色,“说了没事,别问了。”
她习惯地掏出烟盒要抽烟,蓦得看见了沙发边上婴儿车里的点点和豆豆,眼眸立即闪烁惊喜的亮光,“这就是点点和豆豆吗?”她把烟盒揣回口袋,兴奋地快步走到婴儿车旁。
点点和豆豆都在睡觉。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密而长的睫毛如羽毛阖盖眼睑,像两只沉睡的洋娃娃。
“e?”文嘉佳情不自禁用母语夸赞,俯弯下腰仔细瞧她们。
从乌黑漆亮的头发、饱满的额头到柔柳般的眉毛,再到高挺的鼻挺,精巧的鼻尖和秀气的樱桃小嘴。
上次看照片文嘉佳就觉得这2个宝宝长相似沈赫,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更是这样觉得了。
文嘉佳转头看向温凉。
温凉目光投射在2个宝宝身上,眼神柔软得像一汪春水,五官每一处都似含了笑。哪有一点冰山美人的影子?
“她们真的只有14个月?”文嘉佳内心怀疑。撇除相貌,宝宝体形也不像才14个月的。她同事的宝宝就14个月,比她们小多了。
温凉似是愕了下,“对。怎么了?”
一抹不自然的异光飞快掠过温凉眼底,她盯凝文嘉佳,面容微微绷紧。
文嘉佳笑勾下唇,不置可否,“裴向风呢?”她想见见裴向风,看是不是如温凉所言,宝宝们长得像他。
不知她用意,只当她转了话题,温凉神情一松,“不知道,刚才还在外面。”文嘉佳来之前的几分钟,她还看见裴向风坐在在外面的椅子上打电话。
温凉走到婴儿车的另一边。见宝宝睡得有些热,她把被子往下拉些。下一秒,文嘉佳的话从她头顶落下,“照顾宝宝是不是挺麻烦?”
温凉柔笑,又帮宝宝把手拿出来,“不麻烦。”
怎么可能!
文嘉佳不信,她看着就觉得烦,别说亲自料理了。不过又诧异,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麻不麻烦和她什么关系,再烦这辈子她都不会被烦着。
想到这里,文嘉佳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小腹。一瞬间,她似乎感到小腹抽跳了下。一愕。
听她突然不说话了,温凉微微疑惑,抬起脸。只见文嘉佳神情怔怔的。
“怎么了?”温凉不解。
文嘉佳倏得回过神,放下手,“没事。”往里间正在做化疗的文柏森看去。
化疗极其痛苦,文柏森满面痛楚,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紧紧抓住床单,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凸。
文嘉佳今天是第一次见文柏森化疗,以前都是沈修泽陪护的。她似自己受了这极刑般的痛皱起眉头,内心情绪复杂交织。既为文柏森得了报应感到爽快,又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不想再被这股情绪滋扰,文嘉佳视线转回温凉,“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化疗快结束了,也没什么需要文嘉佳做的,她又喝了那么多酒,温凉便让她回去了,临走前不忘关切嘱附她,少喝些酒,多注意健康。
总被温凉这么唠叨,文嘉佳耳朵都出茧子了,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走了。
文柏森做完化疗裴向风还没回来,将文柏森送回病房,温凉打电话给裴向风。
随着听筒里等待接通的嘟声,病房外同时响起手机铃音,温凉侧首看去。裴向风走了进来。
温凉按掉电话,“你去哪了?”
话落,发现裴向风眼圈红红的,眼睫上还有些许湿润。温凉暗诧,又见裴向风面色也晦黯不霁,一抹狐疑笼上心头。
“下去转了圈。”裴向风神情一派若无其事,朝病床上的文柏森看眼,“做好了?”
心想或许只是自己错觉,温凉不作多想,“嗯。”
“你想再留会儿还是走?”
文柏森刚睡着,还有护工照看着,温凉没什么可担心,“回去吧。”
裴向风点下头。
坐上车10分钟,温凉就确定裴向风确实反常。平时他开车都会和她聊天,今天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