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言一怔，抬眸看向她。
怎么，她也抽风了？
念昔突然冲过来，厉青云来不及收回鞭子，一下就打到了她的小腿上，他不悦道：“念昔，你干什么？”
那一鞭抽得小腿火辣辣的疼，念昔忍耐着说：“老爷子，你别打他。他刚才没对我怎么样，真的！”
“你不用替他说话，这小子什么性子我清楚！你让开，我非得狠狠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看来说厉湛言什么都没做，老爷子是不信的，念昔只能改变说法，“老爷子，他真没怎么样，就是……”
“就是什么？念昔，你尽管告诉我！”
厉青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厉湛言紧盯着念昔白皙的小脸，嘴角的弧度冰冷。
呵，果然还是要告状？
无所谓，反正已经被打了一顿，再来一顿也没什么。
反正他挨的打还少么，他早就习惯了，也早就皮糙肉厚了。
“就是……”念昔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我长得矮，还问我是不是每次接吻他都得弯腰？那样他会很辛苦，害我有点尴尬而已。他没对我怎样，更没欺负我，老爷子你误会他了。”
“……”
厉青云愣了好几秒，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跟念昔交流感情去了？
都说到接吻这份上了，看来进展不错嘛。
见老爷子放下了马鞭，念昔正要松口气，不料厉湛言突然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倒是爷爷你说对了，我就是欺负了她！我不仅对她说了难听的话，还不经她同意吻了她！”
他敢作敢当，不需要一个不相干的丫头护着！
念昔一阵错愕，无法理解地看向他。
他有病啊？
很想被打是不是？
那样的鞭子抽下来有多疼，她从小到大体会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不想看到他挨打，可他偏要找打！
这时，厉湛言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盛满着胜利的光芒。
“……”念昔嘴角抽了抽。
她算是明白了，敢情他是不想欠她人情，所以故意挑衅老爷子？
幼稚！
“念昔，你怎么说？这小子是不是亲了你？”厉青云半信半疑。
“他是亲了我，可我甩了他一巴掌，已经两清了。”念昔强颜欢笑着，“老爷子，您别打他了，就算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吧，他最见不得人打孩子了。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会阻止您的。”
说到昔日好友，厉青云的神色缓和了些，“好吧，我就暂且绕他一次。”
他重新坐下，冷眼看着厉湛言，“你亲了念昔，那婚约你更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厉湛言仍旧一脸倨傲，“终身大事能草率么？我要考虑。”
“行，你考虑，怎么考虑都行，反正最终由不得你。”厉青云没好气道，“你可以起来了，丢人现眼的东西！”
厉湛言站起身。
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着面前的念昔，用只有她和他能听到的声音问，“为什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