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老梁,你开玩笑呢吧?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假了,老梁,这话假了!”
“……”
梁民锴的话音一落,原本还有不少人在说说笑笑的会议室里,先是一寂,紧接着就变得乱哄哄起来,就跟个菜市场似的。
此刻,所有专家都站了起来——除了老何,他连着被打了两次脸,已经有点懵了——一个个的都在说梁民锴这话不可信,太假了!
是的,真的太假了!
一个才21岁的小伙子,在场的专家里,不少人的孙子都比向南还要大,哪怕是用,用……对,就用这件宋代的雕塑龙纹罐上的龙来想,那也不可能啊!
你本来做一个古书画修复的专家,就已经很让人不可思议了,现在古陶瓷修复的水平都已经达到了商业修复的水准……
你这样让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还怎么活?
要知道,这会议室里面的专家,一大半人都没有达到顶尖商业修复的水准!
全华夏有这水平的人,才十几人而已。
“呵呵,不可能?我开玩笑?我这话假了?”
梁民锴此刻也是心情复杂,他冷笑一声,将这件雕塑龙纹罐往别的专家评审面前一推,
“你们自己看,哦,对了,最好对照着修复方案上修复前的照片来看。”
说着,他又转头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老何,说道,
“免得到时候看不出修复的痕迹来,又说这瓶子原本就是好的。”
“关我什么事?又看我干嘛?”
老何听了,连炸毛都不敢了,他往宽大的椅子里缩了缩,满心的委屈:
“我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嘛,都欺负我,我就那么好欺负?再说了,我看的时候也没看修复方案啊,要不然也不会多嘴了。”
梁民锴才懒得去看老何那张委屈的老脸,此刻他心里面满是失落——
原本还打算着,要是向南的实践操作成绩也不错的话,就收他做学生呢。
现在一看,向南的实践操作已经不能用不错来形容了,简直都快要赶上他了。
哪怕向南有心跟他学,他估计自己也教不了向南了,当然,也没什么可以教给向南的了。
“向南肯定有老师教,而且水平起码也是国内前十之列,要不然,向南的修复水平达不到这个层次。”
梁民锴坐在那儿,一边听着其他专家评审不时传来的惊呼声,一边在心里面想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居然早早就将向南给收了去了,可惜啊,自己晚了一步。”
已经没什么疑问了,这向南,就是个文物修复界里面,百年难遇……不对,千年也难遇的天才啊!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在古书画修复和古陶瓷修复两个几乎不搭架的领域里面,都同样达到了如此惊人的修复水平?
光靠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很多文物修复师,努力了一辈子,连一个修复领域都钻研不透,甚至连一个省级专家的称号都得不到,更别提什么国家级专家了。
可向南呢?
“这就是天赋异禀啊,以前都只是听说,现在算是见到真人了。”
梁民锴坐在那儿陷入了沉思。
刚刚拿着放大镜,仔细将那件宋代雕塑龙纹罐从头到尾看个遍的鲁立军,也是到了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是向南修复的?
他不是古书画修复领域的专家吗?
怎么他的古陶瓷修复水平,居然也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
要知道,他鲁立军都还没能达到无痕修复的水准呢。
可即便他再不敢相信,也只能相信这是事实——
向南撰写的修复方案,就明晃晃地摆在会议桌的桌面上,修复前后的照片对比清清楚楚,这雕塑龙纹罐也刚刚被自己看过了。
这一切的事实,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用怀疑,向南的水平就是比他高!
鲁立军忍不住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想想向南前一段时间,以古书画专家的身份,和自己一起增选为华夏文物修复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时,自己还多多少少有些对向南看不上眼。
现在再一想,简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人家向南可不仅仅是古书画专家,他的古陶瓷修复技术,比自己这个专家还要牛,自己居然还对向南看不上眼?
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去开会前上厕所时,一不小心被厕所门给夹坏了脑袋了?
愚蠢啊!
这样一个天生的修复奇才,自己应该早就靠上去了才对!
想到这里,鲁立军暗自下定了决心,等这些事了了,一定要找向南坐一坐。
都是同一批增选的专家委员,那可是同期啊,跟同学也差不了多少的!
不止是他,其他的那些专家评审们,一个个也都惊叹连连。
这向南也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先是以21岁的年龄,成为了华夏最年轻的古书画修复专家,让人为之一惊。
紧接着,又在魔都召开向氏“珠联璧合”古书画修复技术全球公开大会,震动文物修复界。
谁也没有想到,如今才过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又出来搅风搅雨了!
这一回,恐怕整个文博界都要抖三抖了。
“各位,1号作品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还是赶紧打分吧。”
就在这时,一位光头胖子老头,笑呵呵地开口说道,“为了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