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于这个乔公子是满意的不行,看了首页的他后,后头的人都没多瞥两眼,心里似是就认定了这人,才貌双全又家世简单,实在是最理想的女婿了,要不是玉女喜欢武将,她便要把这个公子配给玉女。
“光看画像,如何知道他长什么样?才华该是不掺水分,不过他如此高才,只要稍微长的平头正脸,旁人便会给他冠上如玉公子文曲儿郎的美誉,珑华还被称为京里第一美人呢,您看她有几分姿色?”
这话倒也是正理,皇后道:“我原本想让你父皇提前召他进京备考,只是后来你祖母不好了,我便没提这事儿,若你想看看他,我便同你父皇说说,先口头定下来,出了孝期再过礼。”
婧儿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想看他,我不急的,还是等出了国孝再看吧,出国孝后便是春闱,届时各地举子齐聚京城,多的是人家要榜下捉婿,您也能看看,尽管往好的挑,说不得这乔卿云只是个普通人,还比不得林瑞李玉麟他们呢。”
皇后看了她一眼,“好,暂时不提这个,我瞧你这阵子在宫里不得劲儿,可要去金童府上住几日?或是回郡公府住几日,宫里确实太沉闷了些,你们小孩子呆不住也是常情。”孩子们可以出去走动,她却不行,进了宫便被困一辈子,到死时入皇陵才算真正离开了。
婧儿又道:“我若是走了,母后岂非更不得趣?我还是在宫里呆着,这两日我在屋里调了一种新香料,待会儿让人送些来给母后嗅嗅。”
皇后笑笑,问玉女这几日在做什么,婧儿道是在看书写字,时常也能听到琴声。少了右手之后,玉女非常刻苦勤练左手,原本她右手写字就写的和狗爬一般,如今换了左手日夜苦练,竟写的像模像样了。她还在学弹琴,只用一只左手弹琴,似乎是很难的,可她偏偏不服输,让尚乐局给她谱了一首能单手弹奏的乐曲,她苦练起来,她要让众人知道,没了一只手她也不比谁差,京里闺秀会的东西,她都会。
皇后听闻女儿变得沉闷刻苦,心里便溢满了苦味,以前她做梦都希望女儿能听话懂事,如今倒是懂事了,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她宁愿女儿还是那个鲜衣怒马呼朋引伴的叛逆公主。
婧儿拘着身子不敢动作,每当皇后为玉女的事情神伤,她便不敢多作表态,她的脚伤已好全了,玉女却永远少了一只手,不知皇后看到她,会不会把女儿遭受的灾难归咎到她身上,虽皇后瞧着对她和以前没什么二样,可她心里还是发虚。
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婧儿带着二公主出宫去祥郡王府串门,大公主不去,她不喜出门。婧儿劝了她几句,见她神情冷淡,便不再多言,只是去向皇后辞行时,皇后看到这对姐妹花鲜活伶俐的模样,想到了自己断手阴郁的女儿,眼中划过痛色。
二公主看不懂皇后的脸色,她如今正是爱玩的年纪,能跟着姐姐出门,她开心的紧,坐在马车里面上便带着笑意,下了车更是步履轻快,连软轿都不坐了,要逛逛祥郡王府的园子。
婧儿事先打过招呼,今日要来的,今日也正好是二公主学堂休沐她,金童衙门休沐的日子,原以为哥哥会在家里等她们,结果到了才知道,王爷临时有差事,去河南公干了,近几日都不会回来。
周宁倒是在家里盛情款待两个小姑子,婧儿却没了食欲,吃过饭便说要走,哥哥不在,她还留下来和嫂子做伴不成?
“不去看看无忧么?她每日都巴望着你。”
婧儿倒是想去,但她带着二公主出来,后者和周宁不熟,若她去见无忧,把二公主扔给周宁看着,不大好,带着二公主去见无忧?那就更不好了。
从祥郡王府出来,天色还早,婧儿想去郡公府坐坐,也是顾忌着二公主,不好去。二公主倒是兴致勃勃,问她们还去哪里逛逛?天色还早,她不想这样早回宫。
婧儿这阵子也是烦闷的很,既是出门散心,便走远些,让宫人驾车送她们去城郊额山涧,那是他们一群小伙伴常去的地方,前几日下了几日大雨,今日是阴天,没什么暑气,阴凉的很,还时不时吹几口清风,这样的天气是最好去山涧里听风戏水的。
只是昔年呼朋引伴三五成群好不热闹,如今只她一人,带着个不是愁滋味的二公主,旧地重游,山水依旧人面全非。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这处山涧,二公主下车后便欢呼,“好清净的地界,姐姐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处地界的?我竟从不晓得京里还有这样好的去处。”
她逛街只去过朱雀玄武几条街,游湖只去过玉渊潭,赏景只去过白马寺看桃花,以及香山的红叶,她原以为京里就这几处地方能去了,原来还有这等好去处。
婧儿轻笑:“你还小,世界之大,哪处没有好风景?待你大了,嫁了人,让你的丈夫多带着你出去走走。”
二公主还处于听人说起亲事不知害羞的年纪,笑道:“等我嫁人,要等许久的,姐姐就快了,等你嫁了人,姐夫带你出去玩儿的时候也捎带上我可好?”
婧儿垂眸浅笑,没接她的话,二公主便没再说这个,奔到了溪边去看鱼,想徒手捞几条,却将袖子沾湿了也一无所获。
捉不到便捉不到,她玩累了便坐在大石头上,回头问姐姐:“我有些热,可能脱了鞋袜洗脚?这儿也没有别人。”
婧儿也坐在溪边,手里捏着一根长草,有一下没一下地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