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这就是你敢于和董古豪为敌的底气吗,你赢了。”闭上双眸,陆琴神色痛苦。
她自以为进入太松门,就变得成熟了,理智了。
原来到头来,只不过是笑话一场。
她都尚且如此,牧席等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死死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生怕被苏尘注意到。
“他怎么可以是苏先生,他怎么会是苏先生……”叶旭面色苍白。
他在恐惧,也在后悔。
莫少和林少,同样如此。
“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在做梦!”眼中布满血丝,方梦看着目瞪口呆的刘子涛,悔恨欲绝。
现在台上风头无量的,可是刘子涛的朋友啊。
随时能为刘子涛出头的朋友!
若她没有离开刘子涛……
若她没有跟叶旭私混……
若她……
可生活中,哪有这么多如果!
被苏尘的目光扫过,江允、蓝离等但凡与他有过过节,说过他坏话的人,尽皆心神颤抖。
卓腾既后怕,又庆幸。
幸亏他没针对苏尘。
否则现在还能有好?
“想走?”
瞥见滑动轮椅,想要偷偷离开的尤子凌,苏尘双指一划,无形的劲气利剑,猛然斩过。
“饶……”饶命二字,终究没有喊出口,尤子凌喉咙碎裂,绝望闭眼。
在场的人们,再次畏惧。
看来这位苏先生,并非是什么心善的主啊。
“秦非,记得宴会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背负在后方的手掌,用衣衫擦去血迹,苏尘看向秦非。
这微小的动作,让董崖眼芒一闪,心念狂转。
莫非,苏尘受伤了?
“苏……苏先生!”
惊恐的跪在地上,秦非声音颤抖:“先前是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是你让我斩你双臂,断你双腿,裂你口舌,而我也已经答应,莫非你想让我食言?”苏尘平静道。
打探了一下宴会前的事,场中之人暗暗摇头。
秦非仗着董古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这一次,更是敢挑衅苏先生。
这不活该吗?
“斩!”苏尘以指作剑,欲再度斩下。
由于这剧烈的动作,他后方的衣衫又是被殷红渗透,仿佛是伤口崩裂,鲜血溢出一般。
“他的确是受伤了,而且是重伤!他现在清算宵小,肯定是在硬撑,不想被人看出!”董崖脑海疯转。
哪有人能在刚才那种冲击中,毫发无伤。
而且挥霍至今,苏尘还能有多少劲气?
目前的苏尘,或许不足巅峰三成。
若他……
一只巅峰时期的老虎,就算几只野狼都不敢靠近,但如果这只老虎重伤,乃至濒死呢?
苏尘一死,董家将再也没有顾虑,稳立云州。
这诱惑太大了!
“董兄,救我!”秦非凄厉大叫。
“苏先生,秦非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此,能否给董家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呢。”看到董崖的眼神,董古文起身。
“你要保他?”苏尘出声。
“是。”董古豪重重点头。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请恕我无礼,冒犯一二!”董古文抬起头,一副为了朋友豁出一切的倔强模样。
“董兄……”秦非大为感动。
他哪能想到,董古文只不过是利用他,试探苏尘罢了。
指尖剑气喷吐,苏尘久久不动。
董崖眼中精光暴闪。
没错!
苏尘的确是受了重伤!
“你董家这个面子,我不给。”苏尘双指划下,一道剑气横扫而出,这剑气比之前,至少弱了至少九分。
在剑气即将斩中秦非之前,董古文突然一动,挡在中间。
旋即在啊的一声惨叫中,跌向远处。
“古文!”
闪至董古文身旁,看着他衣衫中的内甲,董崖松了口气,然后猛地抬头:“苏先生,你纵然实力无双,可也太狠辣了吧,我儿与你无怨仇无仇,你竟伤他至此,眼里可还有董家?”
望着这一幕,许多老狐狸眯了眯眼。
董家父子这戏演的妙啊。
董崖以此为借口对重伤的苏尘宣战,名正言顺。
已经入套的苏尘,安能脱逃?
“你想跟我动手?”苏尘淡漠开口。
“我只想讨个公道。”
站起身来,董崖义正言辞的道:“苏先生,你现在劲气所剩无几,我出手好像显得有些卑鄙,但我作为父亲,不能坐视古文受创,那就算我趁人之危吧。”
不就是想趁苏尘虚,要苏尘命吗?
说的好冠冕堂皇!
“请苏先生,与我一战。”董崖上前一步。
苏尘沉默不言。
“请苏先生,与我一战。”董崖再次上前。
苏尘依旧沉默。
“哈哈,不是挺能乃的吗,有本事杀了我啊!”
自地上站起来,秦非狂笑不已。
你再嚣张啊?
再猖狂啊?
望着不敢应战的苏尘,董崖嘴角轻挑,再次迈步。
“请苏先生……”
“哗!”
澎湃的剑气扫动,狂笑的秦非如同被罡风扫过,破碎成无数残片。
人们不由悚然。
苏尘不是受伤了吗?不是劲气所剩无几了吗?
看这模样,分明还处于巅峰!
脚步骤停,董崖眼瞳一颤。
怎……怎么回事?
“如果不引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