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席?”看着陆琴旁的青年,苏尘眼芒微闪。
当年在苏家中,他的父亲地位并不高,作为小辈的他,更是不被人所关注。
在其他族人的朋友都是家族阔少,武者才俊时,他只能结交一些普通人。
陆琴和牧席,就是其中之二。
一开始,他和牧席还算融洽。
但后来由于陆琴的原因,牧席跟他彻底翻脸,这让他也无可奈何。
四年前,牧席突然在省城消失。
原来是拜进了太松门。
“陆师妹,我没有看错吧?”
看着前方的苏尘,牧席惊讶的睁大双眼:“这不是苏尘吗,他怎么也在云州?”
望着苏尘,陆琴有些意动。
她自然知道原因。
但也没跟牧席提过。
毕竟被扫地出门,赶出省城之事,并不光彩。
“陆琴,好久不见。”苏尘心中轻叹。
现在的陆琴,好像已经不是以前的陆琴了。
“是啊。”陆琴臻首轻点,心中荡起一抹涟漪,但下一刻,这涟漪便消失不见。
在省城生活时,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对身为苏家子弟的苏尘倾慕有加,再正常不过。
但到了太松门后,她才见识到真正的世界。
那里天才云集,才俊众多。
跟他们一比,苏尘便显得平平无奇了。
更何况,苏尘现在已不再是苏家子弟。
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真正的普通人。
“得知你要来这里,我准备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苏尘道。
“你准备了宴席?我也为陆师妹订了酒宴,那该怎么办?”牧席故作懊恼。
“苏尘,谢谢了。”
陆琴礼貌微笑:“我和两位师兄此行,是来拜见一位大人物,并非游山玩水,等有时间我们再叙。”
牧席是太松门大师兄,而姜允是二师兄,地位崇高。
她和两位师兄处好关系就够,何需在意苏尘感受?
以前他们的确是朋友,但以前终归是以前。
人是会变的。
她就变了。
变得成熟了!理智了!
“那好,有时间再见。”苏尘平静转身。
他昨夜早就猜出,陆琴可能已经完全沉醉于太松门的生活,忘记了他这位朋友。
他来这里,无非是还有一丝念想。
现在,念想没了。
好聚好散。
“苏尘,这么急着走干嘛啊?”
牧席咧嘴一笑:“我在登瀛楼订的房间很大,正感觉人少呢,你和陆琴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想说吧。”
“不必了。”苏尘平淡道。
他又不是喜欢自讨没趣的人,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苏兄,我这位老朋友相邀你还拒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不是诚心让师弟师妹看我笑话吗?”牧席佯装苦笑。
“苏尘,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陆琴犹豫了一下,也是出言。
苏尘刚要拒绝,手机突然亮起。
昨天晚上,他让鬼脚卓帮忙找一些材料,辅助刘子涛修炼。
没想到才过半天,鬼脚卓就已将材料全部找到。
而且就存放于登瀛楼。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苏尘点头。
毕竟朋友一场,今天这顿饭,就当是友谊结束的见证吧。
“苏兄,请。”牧席笑笑,眼中难掩轻蔑。
苏尘还不知道登瀛楼意味着什么吧。
等会儿非吓死他!
“牧师兄,你订的那个登瀛楼,可是只有武者,才有资格进入的酒楼?”车上,陆琴讶然出声。
提起登瀛楼,云州武者很少有人不知道,一些武者密会、解决问题,都会在这里进行。
有鬼脚卓在背后镇着,谁也不敢在其中放肆。
否则定会付出惨重代价。
“没错,我昨天来时,托朋友订了个白银房。”牧席笑着点头。
“白银房?”江允吸了口凉气。
登瀛楼的房间,分为普通房、白银房、黄金房、翡翠房。
其中普通房只能内劲进入。
白银房为明劲。
黄金房为暗劲。
翡翠坊根本不待客。
牧席距离明劲,还差了很远很远,居然能订到白银房?
“我有一位朋友在登瀛楼做事,所以利用了一些便利。”牧席笑笑。
“能认识登瀛楼的朋友,师兄厉害啊!”江允艳羡。
行走江湖,广结好友,这是许多武者的梦想。
牧席堪称他们的表率!
“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牧席摇了摇头,笑着看向苏尘:“苏兄,你不是武者,可能没听说过登瀛楼,等下可要玩得尽兴,这种地方,普通人很难有第二次进入的机会。”
他虽然是在笑,但语气中的炫耀和讽刺,再明显不过。
我是武者,你是普通人。
我能进的地方,你不能进。
我高人一等。
你卑微如蝼蚁!
“没想到都四年了,这仇还记着。”苏尘心中摇头。
当年陆琴非他不嫁的玩笑话,能让牧席跟他反目成仇,而且耿耿于怀至今。
这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布加迪在车场停下,苏尘和牧席几人,从车内走出。
“小顾啊,这事……”
正嘱托着下人的鬼脚卓,眼角一瞥下方,顿时从椅子上跳起:“他怎么来这里了?”
“卓爷,那个是我朋友,我给他订了个房间。”小顾后面的男子,脸色一白。
他只不过是登瀛楼的一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