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传令兵已经把汉口的情况通过电报发往福建孙大帅处,他们正在等待孙大帅的回音。
“目前汉口的情况太复杂了,玉玺下落不明,革命党又跑出来屠杀社会贤达。”徐虎用手指搓着太阳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报告将军,孙大帅回复。”传令兵禀报。
“念!”徐虎大手一挥。
“一,陈一同战败后,王张沈蒋四人组成访俄团前往西伯利亚。二,川口铁路工会将于近日召开第一扩大会议,吴佩孚大帅私人特使已抵达武汉。三,徐虎你他妈的。。”传令官突然爆出了粗口。
徐虎生气的望着传令兵,“你他妈的找死啊?”
传令兵一脸无辜的望着徐虎,“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大帅在电报里写的。”
“奥,那你接着念!”徐虎听说是孙大帅的话便不再阻止,这说话的方式确实是孙的口气。
“徐虎你他妈的连个玉玺都搞不定,要你能干什么?老子在福建都快被王乐架空了,他现在跟粤军,浙军珠胎暗结,要南北夹击干死老子。现在汉口方面的革命党既然杀了这么多进步人士,你就利用这个机会和你那个连襟逼迫革命党给粤军施加压力终止跟王乐的合作。另外,浙军断绝了和我这里的一切联络,而且在闽北地区集结大军,看样子他们是想动真格的。我听说浙江禁烟局的章子栋现在就在汉口,你想办法联系到他,让他给卢永祥带话,如果他继续跟王乐胡闹,江苏督军齐燕山是我的八拜之交,我们俩一定联合干他,让他也尝尝被南北夹击的滋味。”传令兵把孙大帅的话一股的念了出来。
“川口那个什么什么工会是个什么啊?怎么吴大帅都亲自派人来了。”徐虎是个当兵的,平日里对这些时事政治完全了解。
“这个工会是工人自发的组织,主要是跟当局争取权利啥的。川口铁路工会里有不少都是赤党的人,这些家伙特别会笼络人心,今年湖北这边的铁路上大大小小的罢工搞了十几次,我看这次他们开扩大会议目的是想来一场更大的罢工。”传令兵对徐虎解释道。
“奥,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咱们直系现在一年到头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铁路这块,这帮刁民搞罢工,那吴大帅还能不着急!”徐虎疑惑地说道。“你说这帮工人,好好干活儿拿钱不就完了,非要他妈的搞罢工,吃饱了撑的。电报里还说革命党派人去西伯利亚,他们想干什么,那地方鬼都见不到,他们去那儿滑雪啊?”徐虎望着传令兵问道。
“我听说这次陈一同跟革命党干,就是因为陈想利用手上的粤军力量跟其他省一样搞割据自治,但是姓孙的不愿意这样做,双方就兵戎相见了。现在粤军跟革命党的关系很微妙,革命党他们派人去苏联是不是想拜新的码头啊?”传令兵分析道。
徐虎摇了摇头,“妈的,听你说话,老子的头都晕了。苏联离我们太远了,眼下最着急的是汉口的事情。给革命党施加压力不要让粤军干我们,我怎么施加压力啊,我的连襟儿都让革命军打伤了。”徐虎摇着头说道。
“将军,梁厅长受了枪伤并不代表他已经死了啊,你现在应该尽快去医院慰问他,看一下他的基本情况,如果还活着,那事态就可以得到控制。”传令兵说。
“对对对,我把这茬给忘了,瞧我这脑子。嗯,那我就先去看看我连襟儿死了没,然后再去拜会章子栋。”徐虎披上大衣带了几个亲兵去梁厅长住的医院。
话分两头,局长在公墓被黑衣人伏击以后,良久才恢复了意识。公墓里空无一人,弟兄们被这些人杀了个干净,此地不宜久留,他只得只身赶回医院向梁厅长禀报此事。
梁厅长办完张大民的媳妇儿之后神清气爽,在医院专门要了个包间,悠然自得的躺在病床上,现在汉口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受了重伤生死不明,这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他耐心的等待玉玺到手的消息。
闲暇之余他又回想起之前在张大民家的一番作为,自己都佩服自己。杀人诛心,这下子张大民活着比死了都难过。这就是睡别人老婆要付出的代价。接下来就该收拾徐虎和自己的二姨太了,这对狗男女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的丑事,笑话!要不是因为徐虎背后是孙大帅,梁厅长根本不会把二姨太那个破鞋像供菩萨一样的的捧着了。
“厅长,大事不好!”局长冲进病房。“我们在玉玺藏匿的地方被人伏击了,吴敬崖下落不明,其他兄弟全都死了。”
“什么?”梁厅长大惊,“怎么会这样?”梁厅长来不及穿鞋就跑过去紧紧地抓住了局长,“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吗?”
“我敢肯定是江湖上的帮派做得,这是他们偷袭我用的武器!”局长把那根带羽毛的银针拿了出来。
“汉口目前的帮派只有万里帮和虎头帮,万里帮不太可能,因为张笑灵也是在找玉玺的路上失踪的。虎头帮从万国酒店一夜之间全部消失,难道是他们暗中捣鬼!”梁厅长怀疑的说道。
“应该不可能吧!他们的帮主死了,四个当家的两个死了,一个重残,一个下落不明,这个帮派已经彻底毁掉了!”局长说。
“总之一定要找到这伙人,他们手上肯定有玉玺。”梁厅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报告,二太太来医院看您了,见不见。”一个巡警进门报告说。
梁厅长赶快回到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