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崖临走之前说的这句话不光是给邓碧波的,也是说给万里帮的,说给上海滩的,说给整个民国的。可谓振聋发聩。
邓碧波蹲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
术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忧了,有了这重保障,你还担心他不回来吗?
不,我不是为这个,我是为了他的说的那句话。曹信当探长法律就没有用,我当探长法律就没有用。那你说法律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了,我觉得法律就是把那些人们约定俗成的原则用文字的形式确定了下来。他管理的不是人,而是人的劣根性。如果大民国的法律真的没有用,那华夏早就亡了。
哼,现在的华夏被民国治理的也好不到哪儿去。租借尚且如此,不知道其他地方又是什么一番样子,恐怕也快到了临界点了吧。
术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华夏需要多一些你这样的捍卫法律的好警察,好警察多了,法律自然就有威信了,国也就不亡了,这也是道的体现。
哼,您高看我了,我做警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对了大师,您的那个蛊会不会提前奏效啊?要是有这个问题,让吴敬崖在外边死了,那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哈哈,你放心吧,我那不是毒人身体的药,我那时毒人心灵的药。术士附在邓碧波的耳朵上说道,邓碧波平静的脸上泛起了嫌弃的表情,什么,你用地上的泥巴搓出来的。
不管是什么,他不是信了吗?他肯定会回来的,这叫做心药。
邓碧波点了点头,说说您的案子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
吴敬崖赶到了楼兰春死亡的酒店外边,那里已经驻足了上百号万里帮的兄弟,他们把酒店外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吴敬崖拨开人群找寻着大小虾的脑袋,看到了,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
吴敬崖走到了车旁。大虾欣喜的看到吴敬崖,吴大哥你真厉害,你是怎么出来的。
先别管这些了,车里边是谁?
大虾小声的说,是杜先生。他知道了盼儿小姐被人抓了情绪很不好,你小心的。
吴敬崖点了点头,坐进了车里,杜云生手里拿着一把枪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吴看见枪并没有惊慌,而是淡定的对杜云生说,我知道您很生气。
都是你,要不然盼儿也不会落此险境。杜云生咬着牙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
杜云生手中拿的是左轮手枪,他从中取出一颗子弹,留下五颗,递给吴敬崖。说再多都没有用,我现在一点都不相信你,除非你用左轮朝头部开一枪,如果没有子弹,我就调集我的人跟你救我女儿。
吴敬崖迟疑了。
怎么,你怕了?杜云生冷笑道。
吴敬崖揉了揉眼睛,杜先生,如果这颗子弹干掉了我可以救活盼儿,你随意冲我开枪。可要是不能,我是不会开枪的,因为救不了盼儿之前,我是不能死的。
杜云生对吴敬崖的回答看样子比较满意。好,这五颗子弹我留着,从现在起我的人,包括我都无条件供你调遣,找到盼儿再说,找不到了,这五颗子弹我全都会打进你的脑袋里。你知道吗?
下车吧。吴敬崖打开门走了下去。杜云生也跟了下去。
杜云生对所有虎视眈眈的兄弟说,这位吴兄弟能找到大小姐,你们听他的布置找人。说完他看了一眼吴敬崖。
从现在起,五个人一组,酒店,旅馆,弄堂里挂着出租房屋的租户全都要搜。进屋了以后什么都不要多说,也不要问,直接找,都记住了吗?
杜云生点了点头,吴敬崖是个有脑子的人,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人活动,贵在于快,如果有拖延的话,惊动了凶手,盼儿的生命堪忧。
好的,现在就开始出发寻找。有什么情况及时相互联系。
众人听了吴敬崖的号令呼啦一下散开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现在立马变得冷冷清清。大虾小虾还有十几个弟兄守卫者杜云生侯在旁边。
大虾发问,吴大哥,这么找还是太慢了。我担心那个凶手。
吴敬摆了摆手,然后摊开了地图。他用铅笔在地图上标出了所有失踪者最后一次露面的位置。希望可以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寻找到凶手的踪迹。
吴敬崖闭上了眼睛在脑子当中模拟出了所有的街道,模拟出了所有失踪人的模样,他幻想自己就是凶手。被丈夫蒙骗,活活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折磨死的那个女人自从孩子死了就变得失魂落魄。凶手瞄上他以后,开始观察她的活动半径。发现这个女人一天的生活很简单,每天早上一大早就会去离家里两里地的菜市场买菜,这个菜市场只有一个入口,所以凶手是从东边来的。他抓到那个女人只能由西向东返回,沿着爵士路一直走,那女的是白天不见得,他靠什么抓住那个女人呢。目击者说菜市场有个车子进去过,然后出来了,时长人多眼杂,他应该是哄骗那女人上车的。爵士路尽头就是法租界的一个小出口,这条街一公里长,凶手不可能把车开出法租界那样会惊动警察,所以他只会是在爵士路找寻到一个藏身之所。凶手很急迫,因为头一天被我们发现了,酒店回不去了,五个人只杀了楼兰春和荣子华。他还要再杀三个否则就不能成仙。所以他要把车停在一个方便停车的地方,而且不显眼。他停下了车子,把女人带进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定是很隐蔽的,因为爵士路非常喧闹,哪里的人都很多,他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