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把车子开到了后楼停车场,刚要下车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咕咚”一声。他绕车一周巡视,发现并没有什么情况转头就走了。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车子的后门这时被推开了,吴敬崖从后边翻了出来,“能把我憋屈死!”
他远远跟着手下,走了几步腹部又开始传来一股剧痛。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了一个小酒壶闷了一口。“啊!”面部表情这才松弛了下来。
巡警从后门进入的时候,张锅子正在后门的石柱子边上守着。巡警见到他恭敬的点了个头,张锅子脸上一片孤傲并没有回礼。几只苍蝇嗡嗡的飞过,扰张锅子心烦意乱。他的嘴巴微微一张,几只苍蝇没有了动静。吴敬崖仔细眺望,那几只苍蝇全部都被张锅子口中吐出的银针订在了墙上。
吴敬崖心想,“这应该就是张锅子了,果然是一身邪门武功,下手真是阴毒!”他躲在一旁,半天不敢靠近。
“滴滴”两声,后边有一个小卡车停了下来。卡车副驾驶跳下来了一个酒店的服务生,带着几个工人把车斗里的白菜,猪肉一件件的朝酒店里搬着。吴敬崖计上心头。
“搬完就快出来听见没有!”张锅子对服务员喊道。刚一回头,一个猪头差点撞到他的头。
“不好意思爷,我是搬东西的。”吴敬崖躲在猪头后边喊道。
张锅子见了这玩意心中很是厌恶,“滚滚滚。”
吴敬崖把猪头放在了厨房,然后顺着操作间旁的楼梯往上走去。他需要走到楼顶,然后从厕所的通风管道口子爬进去。这一路不能坐电梯,害怕引起人怀疑,等到了楼顶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他轻轻打开楼梯里的安全门,放眼望去,十几个虎头帮的弟兄,腰间佩戴者斧头整齐有序的在楼道里守护。吴敬崖索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眼神不跟任何人交流。几个斧头帮的兄弟议论道,“要不要查查他?”带头的回答,“不用,今天三哥和二哥都在楼底下看着呢,不可能有人溜进来。”
吴敬崖打开厕所的大门先洗了一把脸,然后用衣服蹭了蹭额头。他看着天花板,知道了通风口的位置,是在第三个坑位上边。他打开门,一个彪形大汉嘴里叼着一卷卫生纸光着膀子正在如厕。
“谁啊,不知道里边有人吗?”李三儿顶着那张蜡黄的脸,头都没有抬生气的喊道,比起昨天来他此刻的声音显得虚弱和苍白。足足已经拉了一晚上了,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了。
吴敬崖看那个人没有看自己合上了门,他心中思量道,“这家伙显然是在拉肚子,这要是让他一直拉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吴敬崖又敲了敲门。
“你他妈找死啊?没看见我在上厕所吗?”李三儿彻底抓狂了。
他平静的说,“小弟也懂一些医术,您这是拉肚子吗?”
李三儿点了点头,“都拉了一晚上,屁股都快坐麻了!”
“没事儿,你把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并拢,然后朝着壶口的位置用手指头使劲儿戳就可以缓解剧痛。”吴敬崖关切的说道。
李三儿坐在里边按照吴敬崖的办法试了试,没过多久果然肚子里的疼痛感有所减轻。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第三个坑位里传出了冲水的声音。李三儿打开门,“谢谢兄弟,果然管用。哎。。”李三儿刚要道谢却不见了吴敬崖的踪影。李三出去以后,第二个坑位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吴敬崖走入李三儿刚才上厕所的地方,一只手夹着鼻子,踩在马桶上打开了空调出风口。
贾爱国和董辉这一餐吃的很是到位,四个字风卷残云。一边的窦镇海盯着他俩吃饭的土样子,嘴巴里的唾液一刻都没有停止。贾爱国的大盘子里还有剩下半根烤肠,窦镇海悄悄地把手伸了过去。
“服务员,收拾一下。”董辉对服务员喊了一声,服务员把所有盘子都取走了。窦镇海气的直咬嘴唇。
“你这两个手下,饭量还真是大啊!”张一万回过头来赞叹道。
“能干就能吃嘛!”窦镇海搪塞道。
“在下张一万,未请教!”张一万拱手道。
贾爱国和董辉不动声色,仔细观察着这位传说中的少将军。
“在下。。”窦镇海刚要报出自己是张忠的时候,餐厅里梁厅长带着王清照走了进来。王清照一身白色褂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布鞋,步履轻盈。
“各位贵宾,我介绍一下,我是汉口警察厅的厅长,今天负责万国酒店拍卖会的现场秩序。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虎头帮王清照王堂主。”
王清照鞠躬说道,“大家一路上辛苦了,我们王老大正在展览厅等各位。请大家乘坐电梯上楼。”
“你个龟孙子就是王清照?”四川将军大声喊了起来,他生气的往腰间摸枪,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枪已经被收了。“三年前就是你带着兄弟劫走了老子的税银!”
“那哪是税银啊,根本就是偷运烟土的赃款!”王清照微微一笑。
四川将军冲了过来要抓住王清照,王清照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旋转了一圈绕到了四川将军后边。将军回过头来,上脚就要踢他。王清照一个侧身一把抱住了将军的腿,然后使劲儿跑了出去。将军被拽着腿摆脱不了,任由王清照拉着跑。王清照后腿一伸顶在了将军接地的脚上,轻轻一弹,将军劈了个叉坐在了地上,“啊,扯着淡了!”
“都说你们川军是双枪兵,一个手枪一个烟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