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崖走后张画家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几个小时,这次罪里逃脱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来说是幸运的,但是那些过往的种种荒唐依然会牢固的印刻在她的血液里,骨髓里。张画家在梦中好像过电影的一样不停地划过自己人生的重要镜头,第一次拿起画笔,第一次看到日出,第一次听到树林中的鸟叫。这些美好的景象促使她拿起画笔记录着人世间种种最美好的事物。那时的她才刚刚15岁,她完全不懂画画。
后来有一个流浪的画家经过她的家乡,他们认识了。那画家告诉她在欧洲游学的经历,告诉了她达芬奇,告诉了她梵高,告诉了她如何用油彩绘出自己脑中的世界。
她开始动笔了,她开始创作了。她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把脑子中美好的人生蓝图留在了纸上。她第一次拿着画去给自己的老师看的时候,她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已经画出了人生的杰作。可是老师拿过画只愁了一眼,就把那张五彩斑斓的画纸像废纸一样扔到了纸篓里。从此,她知道自己单凭一时而起的灵感是无法攀登上艺术的最高殿堂的,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艺术爱好者的鬼画符罢了。
所以她抓住一切机会离开贫穷的老家,那位老师便成了她人生的第一个男人。与艺术家谈恋爱,很简单,艺术是艺术,yù_wàng是yù_wàng。起初那人什么都不教她,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在他身边看着。那个男人画画闲暇时,发下手中的画笔,紧接着就开始拿她发泄心中的郁闷。他们租了一个废旧的仓库,仓库的顶层每天早上9点一准有阳光从阁楼射入。那抹阳光是她学画时段中最期盼的光明。
一年,两年,她陪了那男人三年。整整三年,那男人什么都没有教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观察和模仿从那男人的画板上吸收回来的。终于有一天她开口了,“我要走了。”那男人还是呆呆的望着画板,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终于明白了人只能靠自己,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达成自己的愿望,这便是人生。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张画家脑海中的意识流。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站在了屋子外边,她的嗓音很是独特,很有底气,很高亮,也很柔弱。这是张画家从未听过的女人声音。
“你是?”
“奥,是吴敬崖让我过来的。我是他的太太。”
“什么,吴结婚了?”
“他让我给你带些东西,我能进去吗?”
张画家显得有些失落,看来好男人都早已成家。只是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由衷的觉得吴的品味有些庸俗。“你请进吧。”
女人俨然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她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们两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呀真是的,我不在船上两天他就开始出来偷腥了。”
“额,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吴大哥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我现在恐怕要经受牢狱之灾了。”
“就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我可不信。”说着女人站起身来粗鲁的翻起了屋子。
“你这是干什么?”张画家有些不悦,这个女人怎么这般粗鲁。
女人打开了里屋的门,一张画板上盖着一块白布。“看来他真的不在这里。”
“原来不是他让你来找我来的,你进来只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在我这里?”张画家终于明白了吴夫人的用意。
这个时候外屋传来了轮子碾压地板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张画家机敏的回头望去。只见张雷推着一个轱辘箱子走了进来,“你不是吴大哥的同屋吗?”
“我们都是他的同屋。”强国不再拿捏着嗓子,他把假头套摘了下来。
“你是个男的?”张画家大惊,“吴大哥呢?”
张雷打开了箱子,吴光着身子就在箱子里边躺着。
张画家上前拍了拍吴,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她恐惧的望着张雷和强国,“你们想干什么?”
强国拿出绳子把张画家绑了起来,“你别说话,敢喊叫,弄死你。”
张雷摇了摇脖子,“让我先预演一遍,吴来找你,你通过色诱的方式让他去里屋洗澡,然后你把这只毒蛇放进了浴室然后咬死了吴敬崖。正当你准备拿这个箱子偷偷处理掉吴的时候,正义的我和他担心吴出什么问题,跟了进来,当场把你拿下,你拼命抵抗,我们正当防卫,用这个桌子上的水果刀捅死了你!可是他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呢?”张雷编着编着觉得自己的故事有漏洞。
强国拿出胸前的橘子一遍剥着一遍说,“恩将仇报这个故事太牵强。应该是这样。吴是个打sè_láng,他之所以愿意放张画家一马,主要是因为垂涎张画家的美色,于是威逼张画家要占他的便宜。张画家无奈只得假装答应,先哄骗吴去浴室洗澡,接着放出自己的豢养的毒蛇杀死吴。接着张画家担心事情败露,于是找到这个箱子准备毁尸灭迹,就在这个时候,正义的公民你和我为了找朋友吴,来到了这里发现了张画家的阴谋。最后咱俩合力把张画家用水果刀捅死。”
张雷点了点头,“你果然没有白跟我混,以后你也可以写了。啊哈哈。”
张雷把吴抱起来,准备抬到浴室。
“你们俩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吴。”张画家望着这两个奇葩,内心慌乱不已。
“我专职作家,兼职杀手。”张雷鞠躬道,“旁边的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还在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