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营长不用担心!我们蓝衣社最近在汉口摆平了一个军火贩子,新的军火马上就到。您这个冲锋枪是美国货,华而不实,都是那帮美国黑帮爱用的。我给你搞了一批德国装备,那可是德国军队专用的‘手提花’!”戴老板笑着说道。
薛虎听到“手提花”喜上眉梢,他紧紧的抓住戴老板的胳膊,“老兄说话可是真的?我听说手提花后坐力小,射程远,精度高,最关键的是比我这压倒驴轻的多啊!国内听说只有奉军还有吴秀才的禁卫军才配备这样的新武器啊!”
“那是自然,我有什么好事不是先想着老兄。”
薛虎抿了抿嘴唇,“成,我帮你这个忙!”
孙先生的生活非常简朴,他的办公室靠着山崖,这是他特别要求的,偶尔工作累了,远眺祖国的大好河山可以更好地激励他用有限的生命发挥无限的价值。闲暇时她喜欢和夫人下棋,可是他的棋艺一般,平时孙夫人都会谦让,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和权威。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棋的时候孙夫人步步紧逼,让孙先生毫无招架之力。他从未见过夫人如此的蛮横。想当年,夫人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孙先生和他父亲是同辈,两个人天天促膝长谈共商国是。孙夫人那时还是个小丫头,天真烂漫,大人们聊天她就可爱的蹲坐在一旁听。听到大人眉飞色舞的时候她自己也跟着喜笑颜开。在孙先生眼里自己一直是夫人的偶像,自己说一她不说二。可是今天这个小丫头怎么突然成熟的像个大人,下棋时的言语中再无温柔,甚至多了几分尖酸刻薄,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对于孙先生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面对自己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了。
象棋事件过后的这几个小时,孙先生面对着桌上的文件再也没了平日里高效率的工作状态,看了好几个小时,手上的那份文件还没有批阅。每次刚看到七八行便从新想起了夫人刚才下棋的样子,这一走神,便要再次阅览文件一边,周而复始。
“齐德龙东强,齐德龙东强。”
大厅里突然响起了敲鼓的声音,孙先生移步一楼,发现薛虎拿着个大鼓锤满脸欢喜的敲击着大皮鼓。“阿虎,这大白天的你在折腾什么呢?”
薛虎笑而不语继续敲着,随着他极有节奏敲击,身边一只布狮子晃动着明灿灿的亮片翻腾跳跃了起来。这热闹的景象不光吸引了孙先生,也吸引了二楼的夫人。夫人本来冷若冰霜的脸蛋,看到这狮子之后温和了不少。
孙先生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这只狮子生硬的叼住了胳膊往二楼走去。孙先生知道狮子要把自己往夫人那里去拉,本来很不情愿,不过转念一想,这不也算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嘛,索性半推半就的上了二楼。狮子把他拉在夫人一边,孙先生朝夫人很憋把的笑了一下。
狮子一跃而起,口中吐出一条彩带,彩带上用彩色颜料写着“生日快乐”。
夫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转过头用粉拳捶打着孙先生的胸口,“我还以为你真的彻彻底底的忘了呢?原来是逗我玩!”夫人开心的亲了他一下。
孙先生恍然大悟,“难怪夫人今天下象棋如此反常,原来是自己粗心忘了人家的生日啊,该罚,该罚。”他把夫人抱在怀里温情的说,“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日呢,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给了我力量和信念。好了不生气了,赶快去把象棋从新摆上,你可不许再赢我!”
夫人的脸上又恢复了天真烂漫,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孙先生喜欢这个样的感觉,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像这样,女性崇拜自己的感觉。
舞狮子的人摘下了头套满身大汗,孙先生指着他的面孔就是喊不出名字。
“孙先生好,我是蓝衣社的小戴!”
孙先生望着走上来的薛虎,“你们两个可真是调皮,不过亏你们还惦念着夫人的生日,连我都忘了。”
薛虎连连摆手,“先生,这不是我的功劳,这全是他想的。戴知道您跟夫人闹了点不愉快特地想出这个办法让你俩重归于好!”
孙先生拍了拍戴老板的肩膀,“看把你累的,来,到我屋子来喝杯水。”
孙先生亲自为戴老板倒了杯水,戴老板感动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孙先生有些无奈,“至于吗,一杯水而已!”
“孙先生,您不知道,这对于您来说这是一杯水。这对于我来说就是革命的力量之水,革命的源泉之水啊!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干好本职工作,为我们革命党再立新功!”戴老板拍马屁的功夫还是非常娴熟的,基本上做到了马屁说拍就拍,甜言蜜语说来就来的地步。更为难等可贵的是,这些话说出来连贯通顺不打一点绊子,就像提前背了好多遍一样。可事实上这真的是戴老板即兴而说,脱口而出的客套话。
可惜孙先生不吃这一套,他从桌子上拿来了一份报纸拍到了戴老板手上。
“你们贺老板那天冲我埋怨,说是要换掉你。我本来觉得没有必要,革命同志嘛还是要多给一些信任和锻炼的机会。可是当我看到了这份报纸还是吓了一跳。”
报纸上刊载的是汉口警察厅长家的刺杀事件,巨大照片的正中间就是孙先生相框,旁边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上下联。
“孙先生,这个事情您听我解释,真的是汉口那边有人在诬陷我们蓝衣社,我从来没有下达过诛杀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