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郃听了这话之后不由得犹豫起来,随后来到高幹身边,小声的提醒道:“高太守,这是敌军的诈败之计啊,末将相信对方在前方一定有伏兵,我们去追的话一定会吃亏的。”
却见高幹嘿嘿笑道:“我当然知道前面会有伏兵,不过这就意味着他们城内的兵力必然空虚,我命你们率军去追,这意思就是让你们拖住敌军主力,然后我再乘机强攻野王城,只要野王城破,敌军必然无心再战,到了那时,我们合力再战,定能生擒荀攸。”
“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末将就怕到了那时,我们身陷伏兵之中无法挣脱,而高太守又攻城无功,到了那时我军才真的会遇到危机呢。”
“哼,这怎么可能?你且说说,荀攸麾下一共能有多少兵力?怎么可能既围困住你,又能在城内布下这许多的兵力?张将军,对我的命令你一直推托抗拒,是不是心怀不满?我告诉你,不管你满不满意,我的命令也必须遵行下去,否则的话我定然上报主公,甚至我哪怕是拼着受到重责,也要将你以违反军令的罪名处斩,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衡量衡量吧,我还等着下一步的行动呢。”
说完之后,高幹抽出了腰间的宝剑,看那剑锋在阳光下耀眼刺目,然后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张郃。
“……末将遵命。”纵然张郃有千般不愿,可是现在却也只能无奈的遵命,随即便和高览硬着头皮追了下去。
不过张郃既然知道前方定然会有伏兵,又怎么可能一起追下去?他与高览商议了一下,让高览率领一部分将士先追,他则率领另一部分将士在后面缀着,一旦高览遇到伏兵,他就会率兵相救,这样还是有不小的几率能够救回高览的。
至于攻城的事情,其实他也很是担心,因为他相信荀攸是一个谨慎的人,绝对不可能把野王城置于危险之下,高幹这一会注定要徒劳无功,而且还有可能会处于危险之下。
高览一方面率军杀在最前面,另一方面对张郃的话其实也有些不愿意相信,因为在他看来,敌军的那几员将领根本就不强,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个打三个都没有问题,像这样脓包的将领,害怕他们的伏兵不成?
然而高览又知道他这位义兄一向睿智,是他们河间四将中的智囊,他一向喜欢听这位义兄的,所以也不得不小心。
前方不远处是一片密林,高览知道这是最适宜布置伏兵的地方,如果对方有伏兵的话,一定会在这里设伏的,他按照既定计划,率领着军队小心翼翼的进入密林之中,以等待对方的反映。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在预料之中,这里的确布有伏兵,看到高览进入密林,潘凤和穆顺全都兴奋不已,对荀攸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然而荀攸却是摇头不语,他看得出来对方还是比较小心的,因为对方只来了一半军队。
“不过这又如何?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即便你如此小心,也照样会落入我的圈套。”
荀攸暗暗冷笑不已,他见高览的队伍完全进入了伏击圈,立刻下令大军发起进攻。
霎时之间只见羽箭如同飞蝗一般向着林外飞了过来,虽然将士们提前有了准备,可是却也无法阻挡住无孔不入的羽箭的袭击,只听得惨叫之声连绵不绝,估计仅仅这一轮箭雨,就有数百上千名将士伤亡。
高览被气得不行,大声叫道:“敌将,难道你们只懂得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吗?有种的前来与我单挑,让你高家阿翁教教你该怎样做人?”
高览刚刚说完,却听得密林处一人大声叫道:“好个不知道好歹的高览,竟敢如此羞辱我等,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河内潘凤来也,受死吧!”
“哼,手下败将,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来得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高览见那个叫做潘凤的黑脸将军上前,淡淡一笑,挥舞着手中长枪冲上前去。
高览知道潘凤的力气不小,甚至比自己还稍大一些,但是技巧方面就差了不少,于是不跟对方硬碰硬,而是依靠着枪法灵动的特点,与对方比拼速度和策略,这样一来潘凤就有些难以坚持了,不到二十回合就累得气喘如牛,身上还添了四五道伤口。
“嘿嘿,手下败将,现在知道你高家阿翁的厉害了吧?”高览见潘凤在自己手下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心中得意,大声笑着说道。
却见又有一将上前,大声说道:“小贼何敢如此西辱我兄弟?河内穆顺来也,速速受死!”
随后只见穆顺手持银枪上前,对着高览发起了猛攻。
高览见状也不躲避,冷冷笑道:“你也是我手下败将?哪里来的底气与我作战?”
穆顺大怒,对高览加紧了进攻,他知道潘凤的武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潘凤打不过高览,自己自然也不是对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抢攻,只要自己主动发起进攻,对方疲于应付,想要打败他就容易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因为经验的不足,识得穆顺在五个回合后就被迫转入了防御,结果他也只能像潘凤那样狼狈不堪。
“嘿嘿,这就是裴青麾下的猛将吗?真是稀松平常的脓包货,就你们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你们三个。”高览心中得意之际说话也口无遮拦了,他想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对方,以便降低对方的士气。
然而潘凤与穆顺对望一样,随后一齐说道:“别说是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