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损失了四千人,吕旷和吕翔被杀?”听说消息的袁绍不由得心中震怒,沉声说道:“实在没有想到高幹竟然如此不中用,一上来就中了敌军的伏击,损兵折将。”
却见田丰冷冷说道:“某在一开始就劝主公,千万不要小瞧裴青,如果他无能的话,怎么能够以少数兵力大破袁公路?后来又领导群雄打败李傕郭汜,收回长安?这主要是高幹太蠢,太急功近利了。”
“住口!”袁绍本来就心烦,现在见田丰如此冷嘲热讽自己的外甥,心中更加恼怒,厉声喝道:“如今我军遇到麻烦,你不说出主意想办法,协力同心共度难关,却一再的冷嘲热讽,口出狂言,着实可恶!”
于是下令将田丰赶出议事厅,随后才开口问道:“诸公,似此当如何解决?”
只见逢纪说道:“此事也是高将军轻敌的缘故,不过裴青隐藏的也实在够深的,真没想到除了徐晃之外,他的麾下在河内还有两员如此勇猛的将领,这是我们的情报没有收集好的原因,如今吕旷、吕翔二位将军被杀,为了稳定河内,我们只有再派遣两位将军前去方可。相信咱们有了准备,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元图说得有理,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再派大将前往,只是不知道该派何人前往?”
只见郭图开口说道:“若说足以震慑敌军的猛将,非颜良文丑二将军不可,所以下官建议,可请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中的任何一个出马,必定能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然而却见沮授说道:“颜良文丑虽勇,然而性情莽撞,根本不适宜做大将,下官建议麴义将军,若是让他为将,或许能够不致大败。”
逢纪也拱手说道:“主公,下官也不建议让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前去,主公你想想,如果让这二位去,高将军岂不是很尴尬?谁做军中主将?若论地位,高将军可是不如二位将军呢。”
袁绍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逢纪所说的话的意思,自己的外甥不如颜良文丑的地位高,到底该谁领导谁?如果真是颜良文丑他们打赢了,这一战算谁的功劳?颜良文丑虽是心腹,可是也没有外甥亲啊。
随后袁绍开口问道:“那我们该派何人前往?麴义吗?”
说到这里,袁绍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喜之色,开口问道。
却见逢纪说道:“张郃高览二位将军的勇武与颜良文丑将军齐名,可是却无二位将军的地位,更适合前往河内作战。”
沮授点头说道:“张郃高览二位将军武艺非凡,而且张将军为人稳重,的确适合前往河内,只不过有高幹的指挥,就算是孙吴再世,恐怕也难以打赢此战。”
袁绍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大声喝道:“如今我军正在作战之际,你却出此不吉之语,实在可恨!”
于是袁绍下令将沮授投入大牢,待得破敌之日在放他出来,幸亏有审配,逢纪、辛评等人求情,袁绍这才免于惩罚,命沮授前往南皮做太守。
不过对于让张郃与高览前往河内作战的建议,袁绍还是答应了,虽然张郃与高览经常与颜良文丑并称,可是他们所立的战功并不算太大,而且原本还是韩馥的人,所以在军中的地位并不高,现在被派往河内,既能够发挥他们的能力,更能避免夺走外甥高幹的战功,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于是袁绍下令让张郃与高览率领五千人前往河内救援高幹,并且明确告知他们,等到了河内之后要听从高幹的指挥,将帅不和为战场大忌,一定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张郃与高览其实并不想去,但是现在却也只能无奈的奉命前去。
“唉,这一战如果赢了,功劳是他高幹的,而一旦战败了,就要由我们背锅,儁乂兄,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在前往河内的路上,高览忍不住向张郃抱怨道。
张郃的心中其实也不舒服,但是张郃却能够忍住心中的不满,对着高览笑道:“老弟,何必这么抱怨呢?如果打不赢,到底是谁从中掣肘,明眼人一眼都能看明白,何必我们解释?而如果侥幸打赢了,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之前他可是战败到苦苦求援,更何况我们也是一心为公,在公义面前何必去管私人恩怨?”
“唉,这还是老兄你的站位高,小弟我就没有你这样的胸怀,每当想着那个胸无真才实学的家伙站在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我都恨不能一巴掌把他给搧死,只不过我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他是主公的外甥,地位又比我们高......”
“高贤弟你这样可不对,”张郃听了这话顿时摇摇头,苦口婆心的劝道:“为将者一定要沉得下气,冷静分析才能正确判断,这个高幹虽然确实有些沉不住气,可是能力还是有一些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咱们到了河内之后,一切还是有机会的,当然这也是有机会而已,既然吕旷和吕翔能够被杀,这就证明敌将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敌军主将荀攸可是裴青的智囊和军师,这样的人一定会有不少鬼主意,我们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嘿嘿,这个我知道,一路上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为将者一定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狮子搏兔亦需尽全力,更何况对方也不是兔子,我们更不是狮子,小弟我这不是跟你说说吗?又没对着别人说,不过说句实话,这一次主公对田别驾和沮先生的态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