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心中悲怆的回到营中,准备对麾下将士们宣布今天晚上的行动。
然而他刚回到辕门外,就听得营中传来争吵声,顿时一怔,随即加快脚步走了进去,沉声喝道:“发生了何事?”
只见魏延的亲兵魏然说道:“将军,这些人想要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魏延的面色并不好看,看着面前一脸不忿的那些人,皱着眉问道。
“我们是来向将军辞行的。”其中一名小将看向魏延,抬头说道。
“辞行?你们要去哪里?”魏延的脸色更加不好,沉声问道。
“我们想要解甲归田,不再当兵了。”
“为何?”魏延当然知道原因,可是却还这么问了一句。
“我们觉得我们不配当兵,作为一名军人,我们没病没伤,竟然要受别人的保护,这实在是对我们的羞辱,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没有这一重身份,以后走到大街上最起码没有人耻笑我们。”
“没错,我们都是跟随骠骑将军一起作战的,之前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与其如此,还不如回家种田去呢。”
“就是就是,我们不干了。”
……
那些将士们全都神情激动,大声鼓噪着。
魏延见状却是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你们以为你们躺在那里睡大觉是为了什么??你们不是懦夫,而是为了攒足力气,更好的杀敌!你们难道不记得前几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吗?难道你们的付出都白费了?我们马上就要展开行动了,可是你们却竟然这样说,别人不理解咱们,就连咱们自己也不理解吗?”
“可是,我们就算参加守城,也一样能够继续杀敌作战……”
“放屁”!魏延这时候都已经爆了粗口,大声吼道:“我不是让你们能够作战就行,而是以完好的状态杀死更多的敌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这一战的胜利,那些死去的战士们才不会白死,我们都不是孬种,只不过彼此的分工不一样,相信到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今日所受的委屈!你们哪个还想退出?直接走就是,我魏某人绝对不阻拦你们,可是既然留下,那就要听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要出营,不准议论,好好休息,攒足力气,到时候给我多杀几个贼兵!”
“诺!”在听到魏延的话,所有人全都精神振奋,他们知道他们误会魏延了,也知道马上就会等来杀敌的机会了,这一战就能洗刷他们之前所受的屈辱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多杀几个贼兵,让自己扬眉吐气,让这些安定守军和百姓们看看,他们也不是孬种,之前的隐忍,全都是为了这关键的一战!
现在这些将士当然没有任何人提出要离开,他们一个个反而格外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甚至之前那些对魏延语出不敬的将士还暗暗后悔不已,满脸的愧色,对着魏延说起道歉的话。
魏延又岂会在乎这样的话?”自然是对此付诸一笑。
当天晚上,魏延营中的将士们全都集中在他们的营寨之中,一个个手握兵刃,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等待着魏延发出命令。
魏延也是一脸郑重,对着大家说道:“兄弟们,我们白天之所以隐忍,宁愿被人笑话,这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这一次行动,为了这一次行动,我们提前都挖掘好了地道,我们不是利用这条地道逃走,正是为了利用它偷袭敌军,今天白天马超攻城,虽然没有攻破,却是让我军深受重创,他们肯定会准备在明天早上攻城,对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防备,这正是我们绝佳的机会,这一战我们一定要奋勇作战,务必一战而重创马超,彻底粉碎他的进攻,然而毕竟敌军兵力众多,我们这一战可是要冒风险的,如果有谁不愿意去的话,可直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罪大家。”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他们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袍泽们,一动都不敢动。
魏延见状很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随后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于是所有人跟着他来到他的大帐之中,抬开他的桌案,就见一个地道口呈现在面前,随后魏延第一个钻进了地道,引领者将士们向前。
魏延率军通过地道来到城外,辩准方向,来到了马超的大营之外,悄悄打开寨门,然后立刻杀了过去。
因为安定守军在白天刚刚遭受重创,想来也只能想尽办法防守,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发动反攻,所以马超营中所有人都放松了戒备,结果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发起了猛攻,许多将士还在睡梦中就掉了脑袋,当他们被惊醒之后哪里还有胆子抵抗,于是纷纷逃走,自相残杀,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马超因为白天那一场攻城战给敌军造成了可观的伤害,估计这一战之后,敌军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心中也变得麻痹大意起来,在魏延发起进攻的时候他还没有睡下,但是却也正沉浸在即将攻破临泾城的喜悦之中,在他看起来,昨天已经重创敌军,明天一战他有绝对的把握攻破临泾城。
“哼,魏延小儿,你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射我一箭,虽然我躲开了,可是却也倍显狼狈,明天城破之后,我定要对你加倍羞辱,以泄今日之恨!”
马超的头脑中正在畅想着明日城破之后羞辱魏延的情景,却突然听得营内传来骚乱之声,他不由得大怒,冲着外面大声喊道:“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营中喧哗?难道不知道触犯军法的后果吗?”
然而随后不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