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手机之后,武维义来到了陵墓门口,发现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他大致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他们一伙人进墓穴盗墓应该已有小半个时辰了。武维义心想那一伙盗墓贼怕是已经要往外搬弄东西了。时间紧迫,于是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便只身一人从被炸开的洞口爬进了陵墓内。
这伙盗墓贼看来也是些惯犯了,竟然从炸出的缺口摸爬下去,一下去便是一条甬道。左右稍窄,只能容下一人行走其中。
而下了甬道,没走出几步,里面便已经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武维义只得掏出手电,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去。心中也甚是忐忑不安,深怕在甬道里与盗墓贼狭路相逢。
在甬道两边的墙面上,随处可见的都是些彩绘的图案。由于一直尘封地下,竟然色彩光泽没有丝毫的褪落。若是放在平日里,武维义自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只是如今,情形可谓是千钧一发,他又哪有这份闲工夫去观赏四周的壁画。
也不知在甬道内已经走了有多远,又拐了几道弯,只觉得地面斜向下的坡度越来越大,而甬道的上下高度也随之越来越高。走到深处,甬道两旁陆陆续续的出现了许多间侧室,武维义寻思着这里边大约都是些殉葬坑。看这些墓门不似动过的痕迹,武维义便知这些盗墓贼的目标应当是此地的主墓室。
又走了没一会,只见甬道尽头的拐弯处竟然零零星星闪着白色的火光。武维义的潜意识中意识到:
“盗墓贼果然就在前面。”
想到此处,他往前走得便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深怕有个闪失,若是整出大动静非但打草惊蛇,而且自己还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武维义悄悄来到拐角处,偷偷往里面张望,却一时竟不见有人。武维义心下寻思:
“这些人究竟去哪了?这一路追查下来,到了这边已是绝路。如何依然不见盗墓贼的人影?”
武维义一边疑虑着,一边探出头去进一步观察一番。
只见那主墓室的大门居然是半敞开着的,而地上居然还躺着三个人。角落里还隐隐闪烁着白色的磷火。武维义见此状况便心下暗自揣度起来:
“以前曾听老师们说过,古墓之中有诸多瘴气,活人吸入便会中毒。那三人难道是在打开墓门时,被主墓室内的毒瘴所袭?不对……那我为何又没事呢?”
他心中存疑,却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摸了摸那三个人的寸口脉搏。
“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嘿,多行不义必自毙。谅你们这些盗墓贼,今番在此处是插翅也难逃的了。”
武维义见状,便准备从甬道内离开,到外面去接应宋组长他们。但眼神又往主墓室的方向扫了一眼,只看见主墓室内竟然射出了一道白光。
“奇了怪了,这墓室内怎么会有白光?”
武维义转念又想了想:
“来都来了,不如进去一探究竟。”
此时,武维义的好奇心被这间主墓室的神秘给勾了起来。武维义明白,即便是将来一同参与考古挖掘的一系列工作。但能像如今这样近距离的机会能够探查一番主墓室,估计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想到此处,武维义便随着白光的方向一步步往主墓室探去。
还未进得墓室,只觉从墓室内却吹来阵阵微风,而且吹在脸上还有些丝丝凉意。武维义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与压抑沉闷的甬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不知为何,武维义越是往里去,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受到了一股怪力往房间里吸了进去。
武维义打着手电,朝着吸力来源的地方照射过去。他却又被吓了一跳。只见这间墓室周围竟然排着八只大小一般的方鼎。这些方鼎皆与人一般高低,而另有一口方鼎显得极为特殊,安置于室内正中的位置。而这口方鼎前方又安放着一副棺木。
武维义见鼎的上方有束光洒到了鼎身之上,武维义朝着顶上看去,原来此处墓室的上方开有一个天然的锥子型的深井,直通外界,方才这墓室里的怪风便是从那井口处吹拂下来的。
而且从那井口处又洒下来的那束白光。再由那处于中间的方鼎的表面,将光线往主墓门外反射了出去。方才武维义在室外所见的白光便是由此而来。
“这大墓还真是新奇!以往墓室,皆是完全封闭的处所,而且由于深怕被盗墓挖掘,因此将自己的棺木是藏得严严实实的。这陵墓倒好,非但直通外界,而且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被盗取的痕迹,倒也是个奇迹了!”
忽然从顶上的井口处又吹下来了一阵怪风,将地面的黄色粉尘杨了起来,武维义赶紧掩住了口鼻。
“这些粉尘应该便是长明灯的原料——黄磷粉。对了!刚才那门口三人之所以晕倒,多数便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的黄磷烟雾所致。墓室大门一开,微风扬起了门口地面上的黄磷粉尘,盗墓者一下吸入太多,由此中了磷毒。好在我们这些人都是穿的橡胶底板的鞋子,要不然这黄磷粉尘遇到摩擦起了火,便是真的神仙也难救了。”
武维义想到此处,不由得全身又哆嗦了一番。再往那中间的位置看去,发现这口方鼎的鼎体竟然被那束白光只照得通体泛出银亮的色泽。
“这色泽!这方鼎难道是银制的?不对,姑且不说在那时代,所谓的银器可以提炼到何种纯度。就算那真是银器,经过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