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疼痛感!突然唐静停下,感受自己身躯,轻跳一下,然后满脸凝重。身躯变轻了,也没有开始凝结,看来身体是由精神力构成,也就是说,路越难走消耗越大,等精神力耗尽没有通过考验,就算失败?
唐静放下所有情绪不停在下着雨的水泥路上艰难前行着,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身上,他能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变虚弱,不知道过去多久,唐静终于又一次停留在木门前。
充满机械感的声音又传来,“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我是唐静,从中土来,要往哪里去,我也不知道。”
唐静走在带着些许青草的坚韧红泥路上,他没有四处观望只是眼望前方不停行走着,停在崭新的木门前,声音如约而至。
“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我是唐静,从中土来,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
唐静坐在红泥路上,背靠着崭新木门沉默不语,红泥路上的青草不见了,又回到最初的样子,唐静已经坐下很久,究竟多久他早就已不想知道。
他发现只要坐着不动,他身体就不会变轻也不会变淡。
那个一直看着的巨大白发人影,不知道唐静是在思考,还是已经放弃,又不知道过去多少,他突然伸出手,往唐静身上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突然唐静不适的扭动身体,回过神,他感觉身体有些紧绷,不知道由什么组成的衣服,居然缩小不少,本来刚好到手掌的袖口,居然已经退至手腕处,唐静有些匪夷所思想到自己长大了?
唐静起身,沉默前行,当他又一次停在木门前时,声音出现。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这一次唐静没有犹豫,“我是唐静,从中土来,要往哪里去,我也不知道。”
木门后面熟悉的红泥路,景物没有任何变化。
唐静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走过这条红泥路,回答过多少次同样的问题,只是意识到,游戏规则好像改变了,身体不再虚弱而是在缓缓变强,他也已经从少年变成青年,他已经把从新手村出来送的衣服扔掉,赤身luǒ_tǐ的走着,这个空间里感受不到冷热,也没有太阳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长路。
路有尽头,而拷问仿佛没有尽头,不管唐静的答案怎么改变,路的尽头还是路,只是随着答案变化,变好变坏仅此而已。
唐静疯狂的砸过仿佛永远都是一样的木门,一次次大力踩踏脚下红泥路,然而木门和红泥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除非答案发生变化。
唐静背靠在木门上,泪流满面,过去多久,谁知道呢,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
眼泪唐静尝过,没有任何味道,明明能看到眼泪,甚至能用品尝过,可是没有任何味道。
唐静很少真正意义上的哭,在地球短暂的二十多年里,只有四次。
第一次是父母的去世。
第二次是爷爷的去世。
第三次是奶奶的去世。
第四次,死去后,在君王殿就要放弃时,看到突然出现的父母。
而现在是第五次!
好看的脸蛋上满是红泥,眼神暗淡,头发乱糟糟,整个人充满死气。唐静突然站起来,走至路边,身躯后仰,缓缓倒入无尽的黑暗中。
唐静看着身体和衣服,突然歇斯底里吼叫起来,把衣服脱下,扔在红泥路上疯狂踩踏,“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他妈的到底要怎么样,你到底想玩什么?”
回答唐静的还是无尽的黑暗和沉默。
巨大白发人影就那样木然看着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唐静,考验就是如此,只有两个结果,死去,或者让他觉得他可以出去。
死去就是死去,连外面那个坐在土像上的唐静也一同死去。
“雷切尔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雷切尔大力拍击在原木桌上,圆桌刹那破碎,桌面上的水果,茶杯和食物,也被震的飞起,在空中纷纷破碎,“别问…问…问个没完,烦不烦,别以为我干不过你,给你面子就可以叽叽歪歪个不停。”
围坐于圆桌上的四人,身前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把桌面碎片和食物残渣通通隔绝起来。
身穿白袍有一张樱桃小嘴的美丽少女,满怒气的站起身,“雷切尔,注意你的用词和态……”
女子还没有说完,那个叫达尔的老者已经挥手打断她的话。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蓝妍殿下,您就让他发泄,发泄吧,毕竟得意学生生死不知,有点脾气可以理解。”
鹰克提还没得意完,就感觉肚子一痛,人已飞起,落地瞬间,肚子又被一脚踩中,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他脖子上颤抖不停。
雷切尔转头杀气腾腾望向那个叫达尔的老者。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杀他当然容易,可杀掉以后呢,你的老师会因此被人拉下院长位置,你也会因此被逐出学院,和你有关系的人可能也会受到牵连,有意义吗?”
雷切尔转回头看着满脸惊恐脸上全是冷汗的鹰克提,“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宰了你,再去灭你全家。”
鹰克提喘息粗气,满脸狰狞的盯着走到魔法阵旁边的雷切尔,眼中的怨毒之色似要把他融化一般,可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他很明白,这个家伙暴怒时,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鹰克提,你先回去吧,我想再等等。”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