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太妃娘娘是想做和事佬啊,真是异想天开,如果沾了人命的仇恨能够一下子抵消,那天底下就不会有那么多无休无止的争吵了。
“凝儿她来替你父亲说情了。”花长苓看着花心,一点儿也没把花心的话放在心上。
凝儿?就是那个杨胜喜欢的?自己的二姐姐?
虽然对花家的情况并不了解,但这几年也听知情人说过不少,此时她已经知道,花长苓口中的凝儿失自己同父异母的嫡姐,传闻肤白貌美,是个难得的美人。
既然是美人儿,她开口求情,皇帝自然会答应吧?
不过,现在的皇帝南吟顾并不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所以花心在这一点上表示了迟疑。
“二姐?”花心看向花长苓,作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如今人在何处?”
自从抄了家后,也不知道花凝去了哪里?怎么会这个时候还能见到花长苓,这令她非常奇怪和不解。
该不会?花心立刻惊觉。
原来如此,这个杨胜就是因为花凝,所以背叛了南吟泓?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没错,以前杨胜和南吟泓那么要好,南吟泓可是把自己府上最舒服的院子留给杨胜住,现在倒好,却被此人给倒打一耙。
对了,也不知道南吟顾到底抓没抓住南吟泓。
虽然心里想着这个问题,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总是有一种坚定的想法,南吟泓绝不会输。
“凝儿如今孟隽公府上,明年开春了便会与弘农杨氏的杨胜公子成亲。”花长苓徐徐讲述着。
天呐!果然如此!这个杨胜,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花心只觉得胸口郁闷难当,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这个杨胜,当真可恶至极!”
“你这是……”花长苓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心。
这花心如此激动,难不成她喜欢杨胜?
花心见花长苓奇怪地看着自己,不得不重新坐下,“太妃息怒,我这是替二姐姐鸣不平,杨胜此人起初与南吟泓交好,即便如今表面上依附陛下,可难道真的能够完全信任吗?”
“正因为不能完全信任,陛下才会要让凝儿嫁给杨胜。”花长苓苦笑。
这个花心虽然有时候鲁莽了些,不过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大实话,因此花长苓并不十分讨厌花心,反而抱着一种好奇的态度,想要知道花心还能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分豪言壮语来。
被花长苓的话一噎,花心只觉得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人家皇帝还真是思虑周全,好吧,既然真的是这样,那她也没有必要横插一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陛下思虑周全,那花心也没什么好说的。”
杨胜该死,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替崔绮妤报仇的。
“我曾听闻,花无缺失杨胜的外室?”花长苓定定地看向花心,试探地问道。
花心被花长苓的问话一僵,她静静地看着花长苓将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随即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又一次看向自己。
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的,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她连解释都不要想要说出来了。
花长苓抿着唇,“花心小小年纪,可这经历还真是相当传奇!”
面对自己的亲姑姑,花心没有半点亲切感,反而是觉得疏离与陌生。
“太妃说笑了,从前那些只是坊间传言,不足为信的。”花心尴尬地说道。
这真是非常尴尬了,不仅尴尬,还很生气。
含着笑看着花心,花长苓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去吧。”
心里松了一口气,花心逃也似的离开了花长苓的屋子。
躺在软绵绵的榻上,花心辗转反侧,似乎……这皇宫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全部都是木材建筑,雕梁画栋,除了富足阔气一些,再也找不到别的不同之处。
比起现代,这里还是很原始的。
有的人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可生活在大霆国,真的不关贫穷什么事情,即便是富足天下的皇帝南吟顾,也不会想象的出现代令人惊叹的科学技术水平!
心乱如麻地盯着房梁,花心痴痴然地想道,如果南吟顾真的抓到了南吟泓,那时候自己会怎么办呢?
抿唇苦笑,人家南吟泓都有了新欢了,自己在这里还在替人家瞎担心个什么劲呢!有这时间,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该怎么样在后宫活下去。
第二天,花心继续去花长苓的房间请安。
这次,花长苓正在吃粥,她还叫花心一起吃些,可花心拒绝了。
“太妃,南吟泓抓到了吗?杨胜可是提供了线索呢!”花心迫不及待地问道。
花长苓将一碗粥吃得精光,事实上,花长苓并不老,还不到五十岁,所以她风韵犹存,胃口也很好。
花长苓抹了抹嘴,又不紧不慢地漱口,这才回答,“许是没有吧,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怕是不想说出来吧?当初她给皇帝南吟顾才说了一句话,出门往太妃住的地方走路的空挡,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对皇帝说了些什么现在反倒说自己不清楚,这可能吗?这真实吗?她会轻易就相信吗?
“你如此关心南吟泓?”花长苓意味深长地问道。
花心苦笑,“若我说不惦记却是假的,可我确不愿意自己如此优柔寡断,原本以为嫁给李增明,自己可能会下定决心,但现在李增明暴毙,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没有听到花长苓说话,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