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回扣的事当然不能跟刘芸桦说,况且钱赚到了危险还在,坐在后座上胡思乱想,如今的钱早够我挥霍一声,赚那么多干嘛!
可如今家大业大,人际关系复杂,早已不是我想撤出过安稳日子就能过的,有时候我还挺羡慕杨玉晴,弄个种植园提前养老,日子优哉游哉。
未知的旅途漫长,天色阴沉开始下雨,我忍不住拿起手机微信杨玉晴闲聊,她显得很开心,发来好几张孩子和自己的照片,其中两张还有乔阿明的身影。
这让我很意外,一问才知道乔阿明如今跟她在一起住,两人相处的不错,我不由得恶意揣测一下,两人是不是勾搭到一起了。
聊了二十多分钟,路边开始变得荒凉,房屋变得稀稀拉拉,跟国内的农村没什么区别,刘芸桦接了个电话后说道。
“麻烦了,周边机场和火车站都有人盘查,路上也设了检查站,咱们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翻翻白眼,“你们到底弄得什么玩意,思克洛维奇都能搞到手,可对方还不依不饶的。”
刘芸桦苦笑,“如今已经不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是我们杀了他们不少人,对方在报复。”
这下我明白刚见面时为何问我杀没杀人,原来是怕麻烦扩大化,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没多久车行驶入一片森林,停在了一个林中木屋前。
木屋看起来有点荒废,前面野草丛生,屋里也黑漆漆的,有人下车撬开门进入,确认安全后我们才进入。
里面倒还算干净些,应该是有人经常来打理,没有电,外面屋檐下有干柴,点燃了壁炉。
只有一张木床,还有四把椅子,刘芸桦跟同伴们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我看看木床上脏兮兮的毯子,拉着项兰秋又返回车里,还不如在车里舒服。
小雨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我俩却睡意全无,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开门下车钻了小树林,用自己的方式让心情变舒畅。
阴暗的树林里别有一番风味,还特意选了个高坡位置,可以俯视来时的路,情意正浓时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生,一架直升机低空呼啸而过,紧跟着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美妙一刻只好半途而废,拿出手机一看是刘芸桦打来,接听后立刻传来她不满话语。
“快点回来!”
我俩只好匆匆往回跑,看到他们已经将三辆车推进了树林里,一个个整装待发,随着刘芸桦一挥手,竟然步行进入密林。
“上次在南美遇到你就是被树林里追杀,这次不会又这样吧?”
听到我的低估刘芸桦冷冷回应,“上次是热带雨林,这次是温带针叶林,不一样的。刚才那架直升机怕是敌人在搜索咱们,必须小心谨慎。别急,还会有人接应。”
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我是一脸的无奈,甚至都猜出这次如何脱困,肯定跟上次一样又找个厢式货车,我们躲车厢里避过检查。
可特么想错了!
在阴森的树林里一直行走,还碰到了些野生动物,一只野猪在不远处狂奔,把我们吓一跳。
穿过一条道路时却没看到车,走走停停天都亮了,一个个都很疲惫不堪,竟然就在潮湿的树林里躺下休息。
我睡醒时已经是中午,是闻到肉香才醒来,看到他们正在烤一只鹿,刘芸桦还递来用树枝串好的鹿肉串。
鹿肉其实并不好吃,而且现在还缺作料,可我早饿坏了,吃的还很香。
肉串吃完我用匕首又割下来一大块,忍不住询问,“你说的接应呢?”
刘芸桦一笑,“咱们应该把敌人甩开了,再走三十多公里就有接应了。”
我的天啊!
这恐怕把我一辈子走的路都走出来了,立刻跟霜打了的树叶一样蔫了。
吃完东西他们将痕迹掩埋起来,却没有水,一个个嗓子都开始冒烟。昨夜下了雨,到有不少小水洼,看到他们也不嫌脏的趴下喝,我也只能苦笑着趴下喝了口润嗓子。
继续前进,说是四十公路,却还要绕开有人居住的区域,甚至开阔地也不能走,免得我们这些东方面孔太显眼。
在一个废弃伐木场我们再次休息等待天黑,再往前走都是零散村庄,已经避无可避,万幸的是这里有口水井,弄了些干净水喝。
我的一身名牌衣服已经彻底变得肮脏不堪,又等到天黑再次出发,来到一条铁路边等待。
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一辆货车速度很慢的行驶而来,运输的大多是木材,也有些火车皮和敞车箱,我们快速攀爬上去,翻进一个敞车箱里。
里面多半车厢都是麻袋,里面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有些硌得慌,听着火车碾压铁轨的声音,我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看看众人的样子,我突然笑了,刘芸桦没好气询问,“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好笑啊,以前看特工谍战片都特别精彩,可咱们这趟看起来更像是逃难的叫花子!”
一句话把好几个人都逗笑了,很快又陷入沉默,都在抓紧时间休息。
火车半夜时即将进入一个货运车站,我们提前跳车,没多久一辆小巴车开了过来,司机是个俄国人,拿着手电晃了三下,我们快速靠近上车。
第一次感觉坐在座椅上是那么舒服,车里还有食物和水,我们就像是饿疯了的叫花子胡吃海塞,刘芸桦用俄语跟司机交流一番后说道。
“咱们很快就能越过边境到达爱沙尼亚,到时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天亮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