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很怕一不小心会提及张伟的死,为了转移盈盈爷爷的情绪,他把闻家奇拉了过來,介绍说:“老爷子,这可是全市有名的风水大师,算卦测字看面相样样精通,你要有什么烦心事,他都能帮你算出來,解决掉,”
老年人对于风水先生总是有兴趣的,他连忙给闻家奇让座,又打量了他几眼,突然说:“大师,你帮我看看,我这身子骨还能活几天,”
大家谁也沒有想到盈盈爷爷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題,已经把闻家奇隆重推出了,再要阻拦解释似乎又不合适,楚天舒、冷雪和谭玉芬便都看着闻家奇。
闻家奇倒也不慌张,像盈盈爷爷这把年纪的老人他接触过不少,一回到他的老本行上,脸色的神色都炫耀着光芒,他先端详了一番老人的面相,又拉着他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搬起手指头,皱起眉头,摇着头说:“老伯,您老身子骨虚呀,最近胃口不好,心肺功能也不太正常,嗯,肾脏负担最重啊,”
盈盈爷爷和谭玉芬、冷雪听了,都暗暗称奇。
大师就是大师,这算得太准了。
楚天舒留了个心眼,发现闻家奇用的中医把脉的手法,对于病情的判断应该是准确的。
闻家奇说的这一套,目的是要取得老人的认同,他后面说出來的话老人才能确信无疑。
果然,他说完了老人的身体状况后,紧接着说:“不过,您这身子骨也无大碍,只要您放宽心,不急不躁,不烦不恼,将來您还要享您孙女的福呢,”
这么一说,盈盈爷爷本來已经严峻的脸色松弛了下來,嘴角边露出了笑容,要享上孙女的福,那至少还有二十年吧。
谭玉芬紧张的心放了下來,好奇心有浮了上來,她笑吟吟地故意问道:“大师,谢您吉言,那您倒说说,他孙女怎么就一定会有福气呢,”
“大嫂,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闻家奇掐着手指,正色道:“此女日主有气,生在春天,上等甲木富贵面相;虽少时命运多桀,但祖辈积有阴德,当佑其机缘,得贵人相助,好人庇护,日后定有后福,贵不可言,”
闻家奇一番花言巧语,老爷子和谭玉芬自是笑逐颜开。
冷雪在一旁听了,却有些着急,她指着正在院子里与张盈盈嬉戏的凌锐,问道:“闻大师,你光说了丫头,你再看看那小子又是什么命数呢,”
楚天舒悄悄拉了冷雪一下,那意思是让她不要再横生枝节。
冷雪沒有理会,还盯着闻家奇不放。
闻家奇朝外面的孩子看了几眼,又闭着眼掐指比划了一番,突然眼睁开射出令人心悸的光亮,说:“此子五官端正,头大,鼻大,嘴大,耳大,眼睛也大,难得一见的富贵之相啊,”说到这,闻家奇站了起來,从他收藏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來,匆匆地翻阅起來,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闻家奇这一番煞有介事,倒是更激起了众人的好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