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上官秋寒一个头两个大,无意间擒获保守小白一只。
“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意外,你相信吗?”上官秋寒见宛晨曦那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显然正在酝酿大招,顿时感觉背后发凉,试着解释道。
“哼哼,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宛晨曦阴惨惨地盯着上官秋寒。
就是这个家伙,夺走了自己珍藏二十年的宝贵初吻,他这是摊上大事了。决不能轻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了,也是你自己凑上来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上官秋寒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解释,从来对身边的女生不假辞色的他,却屡屡在宛晨曦面前露出怯意,连他自己都没感觉自己在面对宛晨曦的时候,异于平常的行为方式,说话习惯。
从第一次两人相见,上官秋寒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但没受到宛晨曦的感谢,反而菊花受挫,颜面丧失。
再到面试现场宛晨曦生病晕倒在会场,上官秋寒将她送到医务室,并将她的面试简历直接录用,又一次化解了宛晨曦的危机。
还有就是这第三次见面就见到宛晨曦差点遭受设计部胖子经理的毒手,挺身而出,再一次帮助宛晨曦逃离魔爪,并且解决了她的温饱问题,虽然中间还有一点小插曲,总的来说还算是大圆满结局。
连续三次都是上官秋寒在宛晨曦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她却一次又一次将上官秋寒当成是自己命中克星,霉运制造者。
甚至到目前为止,宛晨曦都还不知道上官秋寒的名字,一直以奇葩男的‘美称’将他定义在有生以来遇到的最讨厌的人。
缘分天注定,这何尝不是上天的安排呢?
让他们相遇,宛晨曦的危难就是上官秋寒出现的契机,饶是从来对女人不怎么感冒的上官秋寒都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惶然不知。
宛晨曦沉溺在失去初吻的愤怒中,只想将眼前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的混蛋奇葩男撕得粉碎,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宛晨曦使劲捂住耳朵,不断摇头表示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丘比特小哥哥早已将宛晨曦的俏脸用无数的粉红小心心砸成了绯红之色,造化弄人,偏偏是自己最讨厌的的人夺走了自己的初吻,让她欲哭无泪,想要仰天痛骂老天,为什么这么捉弄她。
她的想法很简单,寻一人,醉一纸流年,梦半世清秋。
见宛晨曦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上官秋寒无语至极,直让他感到心中不忍,甚至在一瞬间有种错觉,自己是不是罪大恶极。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行吗?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毕竟是男人,大男人不和小女子计较,君子问心无愧。
“混蛋,我恨你!滚!”宛晨曦眼眸氤氲,蒙上一层水雾,却始终深锁眸中,闪烁着通红的愤怒和委屈。
“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宛晨曦使出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么一句,歇斯底里,洪荒之力在广场上不断回荡。
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接吻的一对情侣被这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吓得直接咬在对方的舌头上,痛的面面相觑。
卖气球的商贩吹气球吹着吹着,气流倒灌,冲得打了个饱嗝。
草地上游人逗弄的一条小奶狗爪子一把拍在他们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惨案频频,在这一刹那,无数目光聚集在宛晨曦和上官秋寒的方向,幽怨,恼怒,忿恨不已。
而作为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的宛晨曦和上官秋寒还在作着拉锯战。
宛晨曦的失落低沉,沉默不语。
上官秋寒的无可奈何,无处开口。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空气焦灼,散发着浓浓的春色气息,春意过盛,凝滞成春潮洪流,不断地冲击着两人的心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宛同学,你就说句话行不行。”上官秋寒一时没有办法,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意外,虽然自己是一番好意,担心宛晨曦摔倒,但终究是自己夺走了这个看似强势刁蛮的小丫头的初吻。
宛晨曦面无表情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背包,一声不吭地向远处的椅子上走去,现在她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静静是谁?静静是她大爷!
由于担心宛晨曦出什么意外,上官秋寒也不敢离开,亦步亦趋地跟着宛晨曦。
宛晨曦径直来到广场中央的喷泉池边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喷泉池中的游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保守就像是她的寻亲坚持,虽然只是失去了初吻,却代表着她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崩塌,一时之间她接受不了,哪怕在别人看来她在小题大做。
池中游鱼自由嬉戏,大鱼带着小鱼畅快游动着,充满了欢乐,池水清冽,倒映着宛晨曦的失落。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一手牵着父亲的手,一手拉着母亲的手,肆意的享受着久违的亲情。
忽然间,画面蹦碎,女孩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滂沱,模糊了女孩的双眼,无论她怎么哭喊,父母留给她只有渐行渐远的背影,画面停滞在这一瞬间。
她缓缓蹲下身,想要伸手留住即将散去的画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溢满了她的脸颊,悲伤情绪隔着老远都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