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袁熙点头道:“好吧,我调走十万军。但为了稳妥起见,我把泰坦巨蟒给你留下,你要时刻注意官渡方面的情形,一旦两夏侯撤走,你可以趁势进军,夺了官渡,将我们的防区,延伸数百里。但是,濮阳必须留下重兵。”
“末将遵命。”
高览早有诱敌的计划,想夺取官渡。只是夏侯惇和夏侯渊,都太狡猾了,怎么也不肯上当,导致他这段时间,没建寸功。
“主公,沮先生来了...。”高览提醒了句。
袁熙抬头一瞧,见到沮授抱着很多的公文,疾步进入大堂。
“沮先生,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袁熙微笑着问道。
“主公不也没睡吗。”沮授走到袁熙的面前,将一大摞公文呈上,说道:“这是近两个月来,冀州府送来的公文,有些臣不好做主,还请主公定夺。”
“什么公文,你还做不了主吗?”
袁熙随手拿起一封。
这是北方乌桓派人送来的文书,对以前的战事,至以诚恳的道歉,然后说了乌桓大旱无收,牛羊产量极少,乌桓的百姓已经食不果腹。
蹋顿想拿金银、玉器,在幽州购买粮食。
待袁熙看完,沮授道:“蹋顿的乌桓部落,确实遇到麻烦了。据驻守长城的将领汇报,在近一年的时间里,鲜卑与乌桓,几乎每天都在战斗。鲜卑想吞并乌桓,给养自己的部落。乌桓为了自保,武装了六万多骑,经过一年的战斗,也没剩下多少了。现在的乌桓,几乎全是老弱,连战马也将消耗殆尽。”
“蹋顿想再一次投靠主公,得到主公的保护,不知主公何意?”
“蹋顿...。”袁熙神情微怒,哼道:“当年他也说投靠,还组建了义从军,结果怎么样?与鲜卑、高句丽,集结数十万大军,入侵幽州。我若是帮他,不是养虎为患吗?”
“主公所言极是。”
沮授深以为然。
袁熙疑惑的问道:“你既知我不会答应蹋顿,又何必再问呢?直接拒绝他,不就行了?”
沮授回道:“主公,这件事情,怕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
“时下,主公与曹贼大战,尚未分出胜负。这场战争要打多久,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再结外敌呢?如果我们拒绝蹋顿,他会不会进犯幽州?当然,他已经没有实力了。可是鲜卑和匈奴,几方势力加起来,仍有十数万铁骑...。”
“你不是说,他们正在打仗吗?”袁熙问。
沮授苦笑道:“主公,北方异族分分合合是常事,他们打了几百年仗,什么时候停过?一旦牵扯根本利益,他们会联合的。”
“臣的意思是...纵然要拒绝乌桓,也不应该在这时候。”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袁熙稍作思量,说道:“你马上回复蹋顿,就说我领军在中原作战,无法处理政事,而你又做不了主,因此,这件事情,必须等到中原的战事结束,才能处理。”
“是。”
沮授微微拱手。
“剩下的公文,你大致说一下。”袁熙将公文又丢给了沮授。倒不是他懒得,实在是公文写的太长了,陈述太多,看起来比较麻烦。
“臣遵命。”
沮授早已将公文的内容记在心里,此时说道:“邺城鞠义禀报,袁尚于五日前,离开了邺城,前往幽州。鞠义派兵拦截,想将他带回,但是晚了一步。袁尚不知踪迹。对于袁尚的处置,主公一直持模糊的态度,我们的官员都不敢太责难。鞠义来信询问,是否通告幽州各郡,抓捕袁尚。”
“抓他做什么?”袁熙问。
“主公别忘了,淳于琼是高句丽都督,审配又在并州主政,还有高干,他领重兵驻守雁门关。万一袁尚煽动他们,起来造反,对我们多有不便。是放任?还是抓捕袁尚,这得主公拿主意啊。”
“真不让我省心...。”袁熙嘀咕了句。
“恕臣直言,袁尚表面恭顺,其心叵测,他一定不甘心并州之败,早晚必反,主公何必心软呢?”沮授说到这里时,往脖子上划了一下:“不如...。”
“杀了他?我怕世人有非议。”
沮授轻笑道:“古往今来,但凡位高权重者,哪一个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这些鲜血,不仅仅包括敌人,也有自己的亲人。与平定天下,创万世功业相比,他袁尚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至于世人的非议嘛...主公就更不用担心了,一则,成王败寇,谁敢非议王者?二则,可让陈琳撰写檄文,为主公歌功颂德,驳斥居心叵测者。”
“此事我要再思量,你可传令幽州长史陈登,密切注意雁门关和高句丽。再让鞠义多派一些细作,去并州监视即可。一切等战事完了再说。”袁熙道。
“主公还是不想杀袁尚?”
“我说了,此事重大,我要再思量。”袁熙摆手道:“行了,你继续汇报吧。”
“是。”
沮授继续说道:“接下来这件事,主公一定想不到。曹操在洛阳发现了一块油田,正在秘密发掘,数量非常庞大,我们的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想炸毁油田,但是没有成功,曹军警觉之后,将整个司隶禁严。连百姓都禁止出入。”
“油田?”袁熙不由震惊。
以现代技术探测油田,直到二十一世纪,才十几块。而汉末的人,竟然能接二连三的发现,好像油田烂大街一样。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洛阳现在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