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大将于禁接到营寨被攻破的消息,领着上万精锐赶来,想重新夺回营寨的大门。可是到前面一看,被袁熙夸张的阵势吓住了。
婉如城楼高的猛犸象,摇晃几下脑袋,就能撞毁他铁桶般的盾阵。
铺天盖地的战骑,席卷过来...
每一匹战马的毛发都直立着,倒不像是寻常的战马,给人的感觉就是毛骨悚然。它们奔跑的速度很快,驱使战马的士兵,也是异常的骁勇。
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一脸的恐惧。
“撤!”
于禁知道事不可为,撒腿就跑。
他带来的士兵们也是反应迅速,跟着他逃往西面。西面有两条逃生的官道,即可通往东郡濮阳,亦可通往官渡。
可是...
步行的士兵,怎么能跑得过骑马的士兵?
更何况不是普通的马。
焦触进寨之后,一边冲杀,一边张望,就想找到于禁,完成袁熙交给他的任务。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于禁快撤走的时候,被焦触发现:“于禁在那里,快冲过去!”
哒哒哒...
铁骑大军,势如破竹。
沿途的敌兵躲避不及,都遭到了马蹄的践踏。
守寨的敌兵被斩杀。
前来驰援的又全部在逃命。
焦触很轻易的到达了他之前看到于禁的地方,可是四下寻找,并没有发现于禁的身影。焦触不敢因为寻找于禁而耽误战事,朝身后的士兵吼道:“继续杀,不要放跑了敌人...。”
焦触的铁骑追着败逃的曹军,一路碾压!
出了西面的营寨,向官渡挺进...
焦触紧追不舍,被杀死的曹军士兵,不计其数。
而在这时。
袁熙骑着斑斓虎在刚刚的曹军营寨里转悠,猛犸象也回到了他的身边。转着转着发现一旁的木桶在移动,稻草盖在木桶的上面,也一晃一晃的。
袁熙好奇的走过去...
吼!
斑斓虎仰天长啸,吓得木桶定住。
袁熙拔剑指着喝道:“出来吧,我都已经看见你了。想偷生也不找个好点的地方,你顶着个木桶,能走得了吗?”
“哼!”
木桶被顶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七尺高的汉子,赤着左臂,身着厚甲,胸前有一块淡金色的铜镜,脸庞划过一道长长的疤痕。
“哦?还是一个将军?”
袁熙细细的打量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于禁。”
于禁知道自己被俘虏了,随便一个降兵,都能揭穿他的身份,与其到时候被出卖,还不如自己说出来,大不了一死。
“你是于禁?”
袁熙收回佩剑,有些激动的道:“我早就听说过你啊。征讨袁术时,你兵围桥蕤、张勋,斩将无数。连我们冀州的官员,都曾夸赞过将军,在下也是敬佩万分。”
“你是?”
于禁有点懵,还以为自己遇到粉丝了。
“我是袁绍的次子袁熙,幸会幸会...。”袁熙的名字刚一出口,于禁的脸色就变了,哼道:“幸会什么?既已被你擒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呃...。”
袁熙没有想到于禁会变脸这么快,心思百转,讪笑道:“想死还不容易吗?但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将军乃一代名将,岂可堕了威名?还是归降我吧,说不定日后...。”
“归降你?哈哈哈...。”
于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庞亦露出不屑之色。
“将军何故发笑?难道我不配吗?”袁熙问。
于禁闭着双眼:“你还是给我来个痛快吧。”
“不识抬举。”
袁熙的耐心被于禁给磨没了,朝一旁的猛犸象道:“把他带走。”
猛犸象的鼻子甩了过来,卷起于禁。
“啊...。”
于禁惊叫着拼命的挣扎,奈何他的力气比不过猛犸象,越是挣扎被勒的越紧。
袁熙一边走着一边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是俘虏,投靠我,前途无量。如果被我带回袁军大营,你很可能被斩首。”
“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惧一死?”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
“哼!”
袁熙懒得再理会于禁,继续在营里搜寻。
到了后营,看到有一万多石粮食,可惜不能运回幽州。所有的缴获、包括兵器战甲、俘虏,都得交给袁绍。想想还真是不爽。万一自己没继承大位,岂不就助贼了吗?
傍晚。
焦触的铁骑归来,押着六千余俘虏。
见到袁熙后,焦触哈哈大笑:“杀的痛快!曹军也不过如此,被咱们的铁骑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束手就擒。”
“焦将军幸苦了。”
“不幸苦不幸苦,末将正求之不得呢。”
焦触想着自己在袁绍的手底下只是一个三流的将领,立功的机会很少,也不被袁绍看重。现在跟着袁熙击败了两万多曹军,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也让袁绍和河北的诸将看看,他焦触是有能力的。
“呃...这是于禁吗?”
焦触看到猛犸象的鼻子上卷着一个壮汉,与他之前在战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当时有于禁的旗帜在,他能认得出于禁,现在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没错。”袁熙点了点头。
“哈哈哈...恭喜公子,生擒于禁,这可是一件功啊。”
虽然不是自己擒获的,但焦触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属于整个幽州军的荣誉。别人提起来时候,都会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