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观众们的加油声和掌声越来越大,此时两队已经进入了最后100米的冲刺阶段,原本落后半个舰首的浅蓝剑桥队突然一起发力,八名桨手像是长了同一颗脑袋般,齐收齐放,动作频率明显比深蓝牛津的队员要快上一码,而浅蓝剑桥的那艘快艇也很明显地迅速向前,以领先深蓝牛津一个舰体的优势率先冲过了终点。
当裁判宣布剑桥女队获得了本年度牛津剑桥赛艇对抗赛的胜利时,两边岸上剑桥队的拥趸们都兴奋极了,所有人都大喊大叫地庆祝剑桥再一次保持了对牛津的获胜纪录。
根据传统,八名长手长脚的女桨手们一起,将身材娇小的女舵手抬起来,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扔入了冰冷的泰晤士河。
虽然旁边的医疗船很快就把女舵手救了上来,但她已经浑身湿透了,不过没有人会觉得这算什么,包括被扔入水中的女舵手在内,因为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而那个带着亚洲面孔的女桨手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她眼中却有着些许忧郁,双目不住地在岸边搜素,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直到她看见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男人从人群中走出,女桨手的脸上瞬间像是花蕾绽放般爆出灿烂的笑容,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大声喊着:
“任平生,任平生!”
然后她就像一只小鹿般迈着修长矫健的双腿飞奔过去,还没等任平生反应过来,就一跃而上,扑入了他的怀中。
任平生只觉得自己脖子被两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缠住,同时胸前又被压上了两大坨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球体,虽然她身上流了大量运动产生的汗液,但一点令人不悦的异味都没有,口鼻中都充溢了女孩子清新健康的气息。
虽然任平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出现会受到这么热烈的拥抱,他也没有想象得到,以往那个腼腆害羞的胖女孩会变得如此开朗阳光,以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不放。
不过朱姊然虽然体重明显减少了,但任平生还是有些吃不消,他轻轻地用右手拍拍女孩的背部,轻声道:
“姊然,姊然,能放开我吗?”
朱姊然像小鸡嘬米般,把头埋入他的肩上摇了摇,娇嗔道:
“不要,不放开,不能放开。”
虽然她现在一副女运动员的体格,但朱姊然一开口就暴露了小女孩的姿态,任平生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qq里跟自己撒娇的小姑娘。
任平生苦笑道:
“为什么不能?”
任平生感觉女孩笔挺的鼻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低声道:
“这么久了,你才来看我一次,我怕一放开,你又跑了。”
虽然朱姊然的话离充满了孩子气,但她的话语里饱含着的委屈,任平生却是一目了然。
扪心自问,任平生这一年的确忽略了朱姊然,自从年初在燕京一别后,两人之间的交流明显少了许多,再加上任平生的确非常忙,之前在qq上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斗嘴也少了。
而且,任平生心里还有一层顾虑,自从安淇与自己的关系被朱姊然知道后,他在这个女孩面前很难像以前那么洒脱了,每当看到她的时候,眼前总会出现安淇的影子,总会想起两人分别前,朱姊然关于爱情的疑问。
任平生已经伤害过安淇了,他不想一切在朱姊然身上重演。
所以他有意识地疏远了这个女孩。
任平生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学业压力的增大,朱姊然对自己的依恋会逐渐降低。
但他想错了,时间没有让朱姊然淡忘,反而让她更加执着。
旁观的人群纷纷感到好奇,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四肢修长结实的女孩子,像一个婴儿般缠在一个身材瘦削的亚洲男子身上,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上,这个女孩都要比男子占优,而且她还是剑桥赛艇队的女桨手,刚刚赢得了一年一度的牛剑对抗赛,但从他们的体态来看,女孩却是无比依恋着这个男子。
即便是在观念十分开房的英国,这种情况都十分罕见,所以路人的眼神里大多带着好奇。
好奇的是,这个亚洲男子有何等魅力,可以让这个剑桥女学霸如此迷恋他。
虽然任平生的脸皮和心理素质都很强大,但今天这种状况也是头一次碰到,被路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的他,见朱姊然迟迟不愿意松开,只好使出了绝招。
他用右手轻轻在朱姊然穿着紧身衣的臀部拍了一下,笑道:
“快下来,告诉我你现在多重。”
这招果然见效,像八爪鱼般缠在身上的四肢很快松开了,朱姊然落地站好,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嘟着小嘴道:
“干嘛呀,老是取笑别人。”
任平生恢复了轻松的状态,笑着道:
“你上次不说,下次见到的时候,要让我惊艳吗?”
听到任平生还记得那句话,朱姊然那对大眼睛里闪过喜悦的火光,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子,俏皮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
任平生这才头一回认真地看她,时隔一年,朱姊然现在瘦得更明显了,赛艇这项运动,真的很能修饰体型。相比起年初时见到的急剧减肉的样子,她现在给人的感觉更多是健康、匀称,无论是胳膊还是腿,都充满了长期锻炼产生的力量感,但又不会过分地长肌肉,浑身上下充满了协调的美感。
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