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记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道粗粗的线,将方才所说的那三个点连在一起,这条线恰好与汉海市地铁2号线基本重叠。
“弄清这条线后,我们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蒙面人的行动可以迅速撤离,却没有看到车辆的痕迹。”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坐的是地铁。”
林立松侃侃而谈,自问自答道。
“为什么他们要选择这三个地点作案?
“答案也是地铁。”
“这三个点离最近的地铁站只有3分钟的距离,他们把仿制药抢到手后,当场就各自放在自己的袋子里撤离,从一团分散成一堆点,经销商们根本无法追踪。”
林立松的分析头头是道,听得小岩颇频频点头。
任平生这时一半是诱导,一半是想考考林立松,又提出一个问题:
“他们拿着药,过安检没问题吗?”
林立松笑着道:
“你忘记了,汉海市地铁的安检从来都不强制乘客过安检机的。”
两人相对一笑,伸手地空中重重击掌,看得小岩颇一愣一愣的。
“可是,知道了这条线还不够,我们怎么找人?”小岩颇不解道。
他的疑问也是合理的,虽然任平生和林立松把怀疑范围从整个汉海市缩小到地铁2号线沿线,但这条跨越汉东、汉西的地铁实在太长了,以他们的人手和能力,无法对沿线的地点进行调查。
“你忘了,前面不是说过,这些蒙面人都是外地口音,没有什么攻击力,而且有些还会咳嗽喘气。”
任平生不厌其烦,循循善诱道:
“符合这几点的人是谁,你应该想得到吧。”
小岩颇眼睛一亮,道:
“是病人。”
“对。”
任平生赞许地朝他点点头,继续说:
“你想想看,外地来汉海的病人,身上还带着没有治好的病,有组织地一起行动,这些人会住在什么地方?”
林立松也补充了一句。
“而且,他们身上还带着抢来的药,进进出出的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岩颇双手碰头,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摇摇头道:
“我想不出来。”
任平生微笑道:
“有这样一个地方,它身份比较特殊,地方政府一般管不着,也不乐意去管;但它实际上,从事的却是经营活动,还是独立承担收支的单位,你们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林立松和小岩颇这回都受不了了,齐声抗议道:
“老大,求求你,别卖关子了。”
任平生耸耸肩道:
“部队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