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等着她的后话，见她噤了声，清润的眉头微挑：“继续说下去。”
长孙无月握紧了粉拳，秀美的小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壮着胆子看着年轻俊美的帝王：“皇上要向臣妾保证，不管贵妃姐姐做了什么，皇上都不要处置贵妃姐姐的罪。”
闻言，凤九卿忽然笑了。
男子的笑清隽夺目，让长孙无月一时失了神，更加摸不准，他这笑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
凤九卿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这贵妃的罪，也要看轻重，看大小。若是真的过了，朕又如何承诺你？”
长孙无月心中喜不自胜，面上仍旧是一脸的忧虑：“可....臣妾自知没有进宫之前，和贵妃姐姐情同姐妹，如今进了宫，贵妃姐姐对臣妾虽说百般不待见，瞧不起臣妾，可臣妾还是惦记着那最后的姐妹情谊。但是同样的，臣妾现在是皇上的...皇上的女人，臣妾想忠心本分的跟在皇上的身边，替皇上分忧解难。”
“不忍心见贵妃姐姐这么深受皇上的看重和喜爱，却做出那等...丑事，背叛皇上...”
凤九卿随手将奏折丢向一边，沉下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长孙无月被盯的头皮发麻，帝王视线温柔清和，落在她的身上也不见威严。
反倒是多了一些审视。
温柔的视线中，带着审视，不知为何，竟让她的心有一瞬的慌乱。
“皇...皇上....”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将她轻轻从地上扶起。
长孙无月受宠若惊，望着帝王一张俊美风逸的脸，俏脸绯红：“皇上...臣妾...”
“月妃一心为了贵妃着想，此情谊，着实令朕钦佩。但——”
他微微扯唇，轻声一笑：“月妃可愿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长孙无月忙点头：“皇上，臣妾所说的话千真万确，绝不敢有半句的虚假，皇上不信，大可亲自派人去查看，证实臣妾所言，是否真实。”
对上男人温和的眸子，她咬了咬下唇：“若是臣妾胆敢不知死活欺骗皇上，陷害贵妃姐姐，臣妾愿三跪九叩，从臣妾的未央宫，一路跪拜到贵妃姐姐的凤栖宫，请求姐姐的原谅。”
松开她的手，凤九卿背过身去，清和的嗓音如一杯温泉入肺，堪比这世间乐器，轻柔浅和。
长孙无月见此又掀起裙摆，朝着他跪去：“臣妾看到摄政王去了贵妃姐姐的凤栖宫，近半个时辰不曾从里面出来。双喜是贵妃姐姐的心腹丫鬟，没有进宫之前，为促使贵妃姐姐和摄政王的好事没少出力。在摄政王进入了凤栖宫后，双喜便出来望风...就连...就连整个凤栖宫的奴才都被双喜下令赶了出来。皇上——”
长孙无月咬紧下唇：“臣妾...臣妾相信，相信贵妃姐姐的为人，摄政王位高权重，若是想对贵妃姐姐怎么样，贵妃姐姐一定没有力气反抗的，就比当初的先皇后，皇上您——”
男人温和浅淡的眸子忽然变得凌厉，长孙无月对上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一抹利刃将她划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