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史青,我想到了昨天的小概率事件。
在我笑的牙床都出来遛弯的时候,荣耀拔了我的耳机。“你能不能节制点,辛荣睡着了。”
我看了看荣耀,关了pad,小声嘟囔,“她啊,大炮轰都轰不醒。”
“你就没点当妈的样子。”
我翻了个大白眼,看着专注开车的荣耀说“我刚刚对你翻了个大白眼,怕你没看见,告诉你一声。”看着后视镜中辛荣熟睡的脸,我也靠着玻璃闭上了眼睛。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荣耀惨绝人寰给摇醒的。我完全都不用怀疑,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我继续装睡,希望把刚刚被刘亚仁壁咚的春梦给圆上。
“今天买的东西太多了,我一人拿不住。”荣耀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我吃痛的准备扇他一巴掌,却被他轻巧的躲过了。
我往后看看空无一人的后座,“你能把辛荣抱上去,你就不能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多拿几次。家里的钥匙你又不是没有。”
“你知不知道,我差一毫米就要被刘亚仁给亲上了。都怨你,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其实梦的后续发展谁也不知道,万一他要在你吻上的那一秒变成宋小宝的脸怎么办,你要感谢我把你从噩梦中救赎出来。”
我是真的没有兴趣和他吵,嘴皮子不快智商不够的,只能自取其辱。
从后备箱里拿出大包小包的东西,和荣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告诉他也许他没那么贱我还可以更爱他。不过荣耀更贱。
“求皇上放过女婢,我实在不想被您的折磨。”
我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准备讨伐荣耀这个小贱人,不料跑的太急,差点摔倒。幸亏背后有股巨大的力量支撑着我让我没有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我连忙道谢,向楼道里那个贱贱的黑影跑去。可是那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我的手,我转过头,想看一看到底是那个臭流氓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敢对老娘图谋不轨。
“知道你属狗,今天才知道你的品种是泰迪。”
尽管我没看太清他的脸,可是他的声音一下子就索取了我所有的力量。
“你在这这么久,很冷吧。”我说着就帮他把衣服的拉链给拉上。
拉好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种事要么是老妈子给拉要么是老婆给拉,我一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在这里装什么自来熟。一下子眼睛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嘴巴也像是被封死了,一个字儿也憋不出来。我又厚着脸皮,把他的拉锁拉开,讪笑道"春捂秋冻,多冻冻,身体好。“
冗长的寂静让我浑身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我焦躁不安游弋着视线。问他近来可好,可扫到他手表的logo,也没必要。问他还记不记得过去我暗恋他的那点破事儿,也有点不着调。
似乎和故人相逢总是会让人觉得不自在。故人,就是过去的人。所以它只属于过去,现在遇到过去的人都会尴尬语塞难受。你见他,连寒暄的话题都要思忖良久。缅怀过去?可能你说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人家早就不记得了。慰问现在?你的一句最近怎么样也许出于真诚可人家会觉得你早干嘛去了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畅谈未来?算了吧,那么久都不见的人怎么可能把你计划到未来。恐怕也只是红白喜事上的一些礼尚往来。
在这一秒钟长的像一个世纪的时候,荣耀他终于滚下来了。
“我靠,你是掂东西还是在生娃。”
荣耀慢悠悠地走过来,看到我对面站了个男人,又看看我,似乎知道什么,然后和我站在一边,正儿八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荣耀。”
“你好,我是史青。”
“史青啊,辛艾的聚会上都没见过,那一定是老同学了。我是律师,以后破产了离婚了找我,这方面我是强项,一定让你赚个盆满钵满。不过从来都没有听辛艾提起过你。虽然我涉世未深狗屁不通,不过做人的基本准则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哥哥得教育教育你了。大晚上的留在一个姑娘家的楼下,这算什么事儿。我完全可以告你xìng_sāo_rǎo,你知道吗。”
荣耀嘴嘚不嘚地像机关枪一样,完全不给史青说话的缝隙。我狠劲儿的握了握荣耀的手,希望他识相得把嘴嘬实了。
史青笑了笑,温文尔雅,不置可否。反而衬得荣耀是个闹剧。
“是去三里屯,又不是运动,大叔你穿成这样好吗。”来人跨上了史青的胳膊,眼神挑衅地看着我。那是一张用再浓艳的妆容,也挡不住青春的脸。尽管我承受着一道道从她眼里射出的冷光,我还是觉得她可爱。她还有一身的胆量和勇气,去做她喜欢的事,去爱她想爱的人。
“我刚才以为你是来找辛艾的。算是我小人度君子之腹,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会。”史青笑,握上了荣耀递过来的手。恭谨而有礼,一点也没了和我在一起时候的攻击性。
“他就是个神经病。”我对着史青说到,史青怎么会是来找我的呢。真是可笑。xìng_sāo_rǎo,如果是的话,我过去恐怕要终日在起诉中度过了。
“可以理解。”
被荣耀这么一搅,我觉得刚才的尴尬似乎更让人舒适。史青误会我和荣耀了吗。我不希望他误会,可我也不想澄清。
这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落荒而逃,我静静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很好看的脸。记得我曾问过他,他老了,三十岁了四十岁了会